他表平靜,四目相對時還從容地朝點頭打招呼。
時慈也扭頭循著寧馥的目看去,看見宋持風的時候眼前頓時一亮。
“宋先生。”
時慈顯然對宋持風抱有相當強烈的熱,直接從舞蹈房走出去和他打招呼。
寧馥收回目看向學生們:“上課吧。”
雖然進了課程,但寧馥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并不安心。
時不時便會往舞蹈房外正在談的兩人上看,哪怕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什麼也聽不見,只能看見兩個人偶爾一起將目投向。這一過程在時慈出去的幾分鐘里一共出現了兩次。每一次都讓寧馥全發麻,大腦空白,的作都險些銜接不上。
好在宋持風還要運,時慈也不好意思纏著他聊太久,適當地說了幾句話就回到了舞蹈房。
現在三節課加上課間一共三小時,寧馥他們在教室里休息的時候,宋持風已經結束了一天的訓練,汗流浹背地走進了浴室。
老大走了一群人才敢出聲討論,一直很喜歡和曲總監搭話捧哏的小姑娘看著男人離開的方向,小聲嘟囔:“宋總不是前兩天去出差,說是明天回來嗎?”
“明天回來,那指的是回來上班。”曲總監說,“那如果明天上午要來上班,今天到慶城,很合理啊。”
小姑娘“哦”了一聲,隨即發現這里面好像哪里不對:“不是,您的意思是說,宋總剛下飛機就來健了?”
“……什麼健狂魔啊。”另一個小姑娘說。
寧馥不想知道宋持風什麼時候出差什麼時候回來,趁們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悄悄坐時慈邊去了。
“剛剛你和宋先生聊什麼呢?”
這幾天宋持風人不在宋氏,偶爾微信上會問在干什麼。
寧馥一看見他的名字就心煩意,索一條也沒回,現在才開始心虛。
時慈嘿嘿笑了一聲:“沒什麼啊,我就是跟他說,謝謝他上次借傘給你,想問問他今天有沒有空,請他吃頓飯。”
寧馥剛放下的一顆心又懸了起來:“他怎麼說?”
“他人真的很好,一點兒架子都沒有,說今晚正好出差回來,沒安排工作,待會兒先去辦公室等我們,讓我們結束后聯系他。”時慈很是興,“好棒啊,我們竟然能和宋氏的老總單獨吃飯,我現在已經開始想等一下要和他聊些什麼了。”
寧馥想起剛才宋持風看著的眼神,愈發不安起來。
以前從來不知道平靜的表也可以蘊含著那麼強烈的迫,他們相隔數米,卻仿佛被他的影子籠罩,被他的氣味包裹。
第三節課下課,時慈坐在門口等著寧馥簡單地沖了個澡。
等出來后,宋持風也從辦公室下來了。
他換回了西裝,小臂掛著一件黑的長風,應該是準備出去的時候套上的,袖子疊著,走近的時候兩邊的金屬袖扣了一下,發出一聲讓人心慌的冷響。
“這附近我不太,宋先生知道哪里有好的餐廳嗎?”時慈溫地看了一眼旁的人,“小寧不太喜歡吃辣,對海鮮比較挑,其他都可以。”
宋持風也淡淡地看了寧馥一眼:“那港茶怎麼樣?附近有一家,每天凌晨兩點才打烊。”
寧馥和時慈跟著宋持風步行到了附近一家港式茶餐廳,里面依舊燈火通明。
雖然說是港茶,但餐廳裝修其實不太港風,屏風壁畫、藤編木椅,和暖黃的線使這里充滿一種陳舊的高級。
宋持風顯然是這里的常客,進去之后和服務員打過招呼,服務員連問也沒有問一聲,就將他們帶到了一間包間門前。
包間里又是一扇屏風,三折式的,上面細鏤刻的雕花是春杏,寧馥跟著繞過屏風才見圓桌全貌。
三人落座,時慈自然地坐在兩人中間,比起兩個話不多的人顯得興致很高,不一路參與點菜,還主提出想和宋持風小酌一杯。
“時慈,你是開車來的。”寧馥有些意外時慈會主提出喝酒。
時慈卻不甚在意地擺擺手:“沒事兒,今天能和宋先生一起吃飯,肯定要喝一點兒的。”
宋持風垂眸看了一眼菜單:“那就喝這里的梅酒吧,度數比較低,喝個興致。”
兩個男人小酌的時候,聊的都是行業形勢之類聽不懂的話題,寧馥索懶得再聽,低頭吃飯。
喜歡甜咸口,這家港茶瘦相間的叉燒深得意。
酒過三巡,看得出時慈已經有點兒口無遮攔,才出聲勸他:“時慈,別喝了,你醉了。”
時慈有點兒上頭,好似沒聽見般毫無反應,倒是宋持風接了一句:“這里的檸檬紅茶其實也不錯,時先生要不要試試。”
只是他話音未落,抬手的時候突然到酒杯,桌布上立刻洇開一大片水。
“我去找服務員過來一下。”時慈見狀酒醒了一半,說著便站起來。
“沒事兒,不用。”宋持風卻擺擺手,“我換個位置坐就行了。”
寧馥手上拿著筷子,就看男人站起,不慌不忙地拉開另一側的椅子,坐了下來,而時慈不知道是真喝多了,還是不好意思說,竟也沒反對,點點頭重新坐下:“宋先生您酒量好像也好的,我現在都有點兒喝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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