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大禮堂的舞臺不算很大,寧馥三兩步走到男人面前,將手中的花束捧著,雙手送過去。
“宋先生,您是全程稿演講的嗎?太厲害了。”
剛一邊聽林詩筠說話一邊聽他演講,確認了好幾遍才敢相信宋持風在這場長達二十分鐘的發言演講里真的是全程稿。
“都是一些套話,說得多了就記住了。”宋持風側過看向,看見手上的花束時微笑道,“謝謝。”
他出手接花,掌心卻在花束下好似無意識般到了孩的手背。寧馥愣了一下,隨即將手了出來,把花留在了男人懷里。
朝宋持風出一個微笑便迅速轉退回幕后,那令人微微麻的溫熱卻直到下臺,依舊牢牢地附著在手背上。
寧馥等到林詩筠送完才和一起下臺,剛進休息室就看馬慧欣捧著束花走進來。
“寧馥啊,這花是剛快遞員送來說給你的。”
馬慧欣這次沒參加表演,一直在休息室做后勤,把手上的花給寧馥,臉上是羨慕的笑容:“哎呀,時慈對你也太好了吧,這——麼大一束花,得多錢呢。”
“嘛,怎麼能用金錢衡量!”林詩筠也在旁邊打趣道,“花有價,我們寧寧的笑容可是無價的,是吧,寧?”
白桔梗、洋牡丹、白紫羅蘭間散落許滿天星,擁著一大團藍繡球,顯得錦簇熱鬧卻又不失雅致。
寧馥一眼便喜歡得不行,心想時慈的審總算從無窮無盡的各玫瑰里畢業了,趕把花接過來,上卻邦邦地說:“他今天都放我鴿子了,送束花怎麼了?”
話是這麼說,但小姑娘的角還是誠實地翹了起來,看得出相當高興,之后直到散場,那束花都牢牢地抱在懷里,除了讓林詩筠和馬慧欣們拍了兩張照之外,誰都沒讓。
校慶匯演結束,對于已經大四的寧馥們來說,意味著終于從鑼鼓的排練中解放,可以回寢室休息一陣,然后離校回家實習,等下個學期再來提論文和準備答辯。
外面下起了雨,林詩筠和馬慧欣只帶了一把傘,寧馥目送們在傘下往寢室走,低頭給時慈發了一條微信問他什麼時候到。
時慈還沒回復,從大禮堂出來的人卻很快走得。
時間已經進了十二月的尾聲,外面風相當涼,寧馥一個人站在禮堂門口的屋檐下,看著雨點兒越來越大,只能一手抱著花,另一只手拿著手機,不時低頭查看。
低著頭,余看見一輛黑的車停在禮堂門口。
車門被人打開,從車上下來了一個人,寧馥看過去,還沒來得及過低的傘檐看見對方的臉,就足以從他煙灰的高定西裝上辨認出來人份。
宋持風撐著傘走到面前:“你往哪里走,送你一程?”
寧馥懷里抱著花束,仰著的漂亮臉蛋在一朵一朵素凈的花中間更顯清麗。
“不用了,宋先生,我在等人,他跟我約好要來接我的。”
聞言,宋持風點了點頭,也并不勉強,只是將手中的傘柄往面前遞了一點兒:“這里不太好開進來,等一下可以走出去上車,會方便點兒。”
男人的好意恰到好,寧馥完全沒有繼續拒絕的理由。
連忙把手機塞回口袋,騰出一只手來接過宋持風遞過來的傘柄,就聽宋持風說:“很漂亮。”
寧馥反應過來宋持風是在說懷里的花,頓時將花束抱得更,小臉兒在花團中間,笑得很甜。
“謝謝,我也覺得。”
說完,又想起一件事:“那您把傘給我了……自己怎麼辦呢?”
“沒事兒。”
宋持風說著便轉走回雨中,寧馥哎了一聲,就看他快步回到車旁,拉開門坐了進去。
隨即,后座車窗降下,男人朝微笑著道別,西裝外套上已留下好幾道長條形狀的雨漬。
“路上小心。”寧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傘我過幾天就還您。”
宋持風朝點點頭,留下一句不急便消失在雨幕中。
寧馥又在原地等了會兒,時慈才打電話過來。
一如剛才宋持風所預料的那樣,時慈在電話里說這里進來就很難倒車,問寧馥能不能借把傘到路口上車。
寧馥一邊往外走一邊心想要沒有這束花肯定要生氣,上了車之后卻看時慈笑意盈盈,一副遇到了好事的模樣。
“怎麼啦,時大爺這麼開心?”寧馥收了傘小心地放在腳邊,語氣揶揄地調侃他,“遲到還好意思笑,臉皮有點兒厚呀。”
時慈一點兒也不介意,開開心心地說:“有一個大單,一個原本做電腦的公司現在準備進軍智能手機,需要大量的充電配貨,如果真能接到,估計就是五年起步的長期合作。”
時慈家里專門做充電,從父輩起開始給翻蓋機做充電和萬能充,也算是半個家族企業。
時父時母早年經營謹慎,穩扎穩打,到了時慈這輩,廠子的規模相比于早前已經擴大了很多倍,但近年無線充電勢頭猛,而有線充電的發展到了極限,很難開拓疆土了。
“真的啊?”
寧馥知道時慈一直是個相當有事業心的人,在高中的時候就一直躍躍試,大學特地選了機械工程專業,期待以后能夠用自己學來的技把家里這個廠子帶上正軌,現在聽見他這麼說,當然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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