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睿沒有坐：“母妃，您以后別心我的婚事，我之前求了母后，至等到我行過冠禮。”

惠妃一怔：“為何？你也可以親了啊……太子有太子妃，二皇子跟二皇子妃也很是恩，我想到你，唉，你孤苦伶仃的，我平常又不便見你。”

如今關心他是不是太晚了？

真有心，當初父親不待見他的時候，就該勇敢一點，而不是往后，不敢在父親面前提他，后來有些下人都敢欺負他，他只好自己想辦法。

陸景睿道：“我有母后，大哥疼我，談不上孤苦伶仃，你以后莫再自作主張，”聲音冷冷，“不然你別想我再見你。”

惠妃忙道：“好，好，我答應你，景睿，你再坐一會吧。”

他本想立刻走的，但后來還是坐了會。

楚音這日沒練功法，臥在榻上休養。

兩個孩子覺得奇怪，圍著道：“娘今兒怎麼沒有練功呢？”他們可喜歡跟著娘一起練了，或者看娘練，總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楚音道：“也不能天天練，娘累了，娘得休息。”

雖然練五禽戲，八段錦也很累，可那是早上累，現在是晚上累。

早知道就不提出讓陸景灼親了。

他之前雖然次數多，可每次都在承范圍之，昨夜卻失了一點控制。

或許是因為親了而？

楚音角翹了翹，又有些歡喜，只是每次都這樣的話會吃不消，要是能白天親一親就好了，負擔不大，因為他白天不會行房。

原因不清楚，多半是子太過古板，抵“白日宣”。

不過，在線那麼亮的時候行“周公之禮”，確實是讓人害的……

想象了一下，臉頰忍不住發燙。

搖搖頭，把念頭驅走，楚音兩個孩子坐在邊：“娘念‘千字文’給你們聽好不好？”

三歲發蒙還有些早，但也可以稍許接一些。

“‘千字文’第一句是‘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楚音解釋給他們聽，“天是青黑的，地是黃的，宇宙正是混沌蒙昧的樣子……”

兩個孩子一頭霧水，目瞪口呆。

楚音莞爾：“先這麼聽著吧，以后慢慢就會懂了。”

后來兩孩子被念得打起了瞌睡，被小豆跟七娘抱了回去。

楚音又躺了會兒，起來連翹磨墨。

之前母親讓提供幾個未來兒媳的人選，是時候辦了。

楚音拿起支紫檀木狼毫筆，在宣紙上寫下十五位員的名字。

這一世如果不短命的話，將來皇后的位置是要坐許久許久的，那麼娘家的親家便很重要，必得是家風嚴謹，家規嚴格的人家，決不能拖累娘家，拖累。

這十五位員是變魂魄后，陪陸景灼批閱奏疏，理政事時所了解到的員。

他們是跟父親年紀相當，心懷家國，又兼才干的能臣，與他們其中之一結親，肯定不會出錯。

不過，這些員有沒有適齡的兒，卻不太清楚，得要母親派人去打探下，如果有，又愿意跟楚家結親，兄長也喜歡，那便是皆大歡喜了。

楚音將宣紙封好，命忍冬找侍送出去。

忍冬回來時道：“圣上又讓皇后娘娘安排家宴了。”

楚音扶額。

這家宴完全就是公爹的自我滿足。

因為除了公爹外，大概也只有二弟夫婦會喜歡。

但不去不行。

幸好不是在月事中，雖說昨晚累些，也不至于去一趟坤寧宮都沒力氣。

等到傍晚時分，楚音帶著兩個孩子坐車出發。

“又去見皇祖父嗎？”陸珍抓著母親手腕上的羊脂玉雕花鐲。

“是啊，珍兒可記住皇祖父的樣子？”

“嗯，皇祖父長胡子，刺得痛。”

楚音：“……”

也算是個進步吧，雖然長胡子的男子很多，但家宴中就公爹一個人蓄短須，看向兒子：“珝兒，聽到妹妹的話沒？等會記得皇祖父。”

“好。”陸珝答應。

這次陸景辰夫婦來得早，已經在殿。

見到楚音，唐飛燕問：“大哥呢？怎麼沒跟大嫂一起來？”

也不知，平常陸景灼都是差不多跟他到坤寧宮的，今日許是在春暉閣遇到什麼事。

“珍兒，珝兒，快來給皇祖母請安。”楚音沒有回答唐飛燕的問題，先跟孩子們拜見婆母。

這對雙胞胎像金玉，可，唐飛燕心頭酸溜溜的，暗道怎麼還沒懷上呢？真是急死人了，一邊目又往楚音上瞟：“大嫂，你子最近如何？”

哪壺不開提哪壺，陸景辰用手肘撞了一下。

“我問下大嫂怎麼了？”唐飛燕嗔道，“上次我原想給大嫂偏方的，都怪你著急走。”

“……大嫂有太醫看顧，不需要你出力，”陸景辰替妻子道歉，“飛燕子魯莽，還請大嫂見諒。”

楚音微微一笑：“二弟不必如此，我相信弟妹是真心關心我。”

那笑容明艷大方，如今日的妝容著，無可挑剔，可唐飛燕分明能覺到的輕視，以及不將他們夫婦放在眼里的淡然，好似注定是個勝利者一般。

可現在還遠未到結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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