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陸景睿回答，姜皇后的聲音響起來：“時辰不早，我也乏了，你們都回去吧。”

這麼說，眾人自然不好再留下。

天氣越熱，夏蟲鳴聲越響。

“吱吱吱”的，好像在奏樂一般。

楚音邊走邊想著婆母的反應。

是故意打斷還是無意？總覺得有些奇怪……

或許，應該直接問陸景灼？側過頭，發現陸景灼已經抱著陸珝了。

不知是兒子索要還是他主的。

楚音眼波流轉：“殿下也不能厚此薄彼吧，兩次都抱著珝兒，珍兒會怎麼想？你得流抱才行，你瞧珍兒，這會眼看著你呢。”

一個不夠還兩個？陸景灼覺在用“孩子喜歡他”的理由使喚他。

豈料兒還真起來：“爹爹，我也要抱！”

長得雕玉琢，眼睛跟楚音一樣，標準的杏子眼，清澈明亮，十分純凈，任誰對上了都不能下心腸。

陸景灼沒辦法，只好再手將兒也抱在懷里。

兩個孩子，四只手，都摟著他脖頸。

楚音瞧著忍不住一笑。

本就生得妍麗，在月下，更添了幾分秀氣，像池塘里半開的荷，陸景灼的目落在臉上，微微挑了下眉：“可是滿意了？”

這句話帶著些緒，讓他顯得比平時生。

點頭：“對，滿意。”

俏皮的。

又催著他道：“快走吧！”

回去的時候，四個人坐在一輛攆車上。

兩孩子累了，眼皮子沉沉。

楚音打趣：“他們玩躲貓貓時力可充沛，把我都玩累了，現在卻不住被祖母祖父看一回。”

這“看一回”包括人，被，被親。

陸景灼聽得角彎了彎，腦海里浮現出楚音睡在院中的樣子。

莫非那日是玩躲貓貓玩得筋疲力盡了？

果真喜歡孩子，怪不得還要添一個。

正想著，耳邊聽見楚音問：“三弟時也這樣嗎，總在笑？子真好。”

他的薄抿了下，道：“嗯。”

如此簡短的回答，怕是有什麼事，楚音有些猶豫要不要再繼續問下去。

如果及他不愿說的東西，也許會被抵。

轉移話題：“殿下時看不看螞蟻？”

他回答的很快：“不記得。”

“……”

就在這時，攆車到了東宮。

東凌在門口等候，他邊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侍。

楚音問：“他是誰？會雜耍嗎？”

“回太子妃，他小豆，在酒醋面局做事的，有幾分本事……”東凌揚聲道，“小豆，給殿下，太子妃看看。”

小豆就從袖中取出六枚鴿子卵般大的赤紅彈丸，往空中一拋。

他的手開始上下撥弄，那彈丸飛舞起來。

楚音忙醒兒子：“珝兒，快看。”

陸珝眼睛，然后又把眼睛瞪得老大：“啊，丸子，在飛呢！”

看皇孫高興，小豆更賣力氣了，把那六枚彈丸玩得人眼花繚。

其實也不是多深的功夫，但楚音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時，跟母親，兄長在新年時外出看雜耍的事。

真是無憂無慮的年，長大后，便沒有這樣的心境了，也很再出門，轉過頭看著陸景灼：“殿下，這人不錯，留下他吧，你看珝兒很喜歡呢。”

不知是不是錯覺，覺聲音里帶了點鼻腔，有些撒的意味。

陸景灼打量一眼：“你滿意就。”

楚音便道：“小豆，你往后專心照看珝兒，酒醋面局不用去了。”

“多謝殿下，多謝太子妃。”小豆覺看到了一條金大道鋪在腳下，激地跪下來磕頭，“奴婢一定會伺候好小主子，不負殿下，太子妃厚。”

楚音吩咐：“行了，抱珝兒進去吧。”

“是。”小豆抖著手抱起陸珝，那是他的金主子。

七娘抱著陸珍。

一行人進殿。

小豆是新手，肯定得要了解下如何照看皇孫，楚音吩咐七娘去教一教，不要有任何疏之。

別說孩子們累，把事做完后也有些累了，坐下稍作休息便去清洗，而后躺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中，覺一只手探了腰間。

睜開眼，陸景灼正在上方，單手支撐著子，暫時與隔開了一段距離。

有些驚訝。

記憶中，若是先睡了的話，他是不會的，這種事一直都只會發生在兩人十分清醒的時候。

難道說他今日興致很高？

倒是見。

疑間，中已被解開。

他覆上來，低頭吻住的。

這樣的作他在白天從來不做，即便夜晚，也很。

像是盡力避開，或是可有可無，他通常不會選擇。

不過楚音忽然想起來，在封后大典之后，他吻的次數稍許多了些，有次甚至是在下午，去乾清宮找他商量事時，他突然低頭吻了。

那日，落在他睫，像碎金似的。

猝不及防，子靠向桌，手不小心到后面的硯臺。

指尖沾到墨，將他龍袍弄臟，當時慌張得取出手帕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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