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看到陳輝明顯一驚，“你怎麼來了？”

問完，等不及送了一口蝦口。

蝦很燙，燙得邊嚼邊咽邊吹氣。

“你晚飯吃了嗎？”

陳輝卻不答反問，“你怎麼關機了？”

“我在這兒等了你一天了。”

凌初，“等我做什麼？有事？”

陳輝眼神一閃，“也不是什麼急事。”

說完，他問服務員要了份跟凌初一樣的小火鍋。

“你真辭了帝豪的工作啊？”

他看向，“專門回老家跟陳寶寶結婚？”

凌初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我要跟陳寶寶結婚？”

他昨天微信問近期打不打算換工作，說剛辭職，準備回老家一趟，并沒說結婚的事。

沒想到陳輝竟然知道是回老家結婚，還知道是跟陳寶寶。

陳輝模棱兩可地說，“我在老鄉群里看到有人說陳廠長家的陳寶寶要結婚了，結婚對象還是京大高材生，又聽你說回老家，所以猜的。”

“所以，是真的？”

凌初見他已經猜到了也就沒瞞，“差不多吧。”

陳輝一臉深意地關心，“聽說那陳寶寶很媽寶，很奇葩，而且......好像聽說腦子還不太好，你能得了？”

“你京大碩士畢業，跟一個小學沒畢業的二愣子結婚，虧不虧啊？”

凌初無所謂聳了聳肩膀，“到時候再看吧。”

現在連陳寶寶的面都沒見上一見，也不了解他的人，但還是覺得背后說人壞話總是不好的。

“聽說也可能有偏差，我還是等回去見過再說。”

陳輝見凌初不愿繼續陳寶寶這個話題，略顯尷尬地轉移話題。

“后面有什麼打算？”

凌初，“走一步算一步吧。”

陳輝看，“你后面要是找工作的話，可以找我，我可以幫你介紹。”

凌初道了謝，與他閑聊起來，“你之前說你是做人事相關的？”

陳輝立即補充，“準確來說，我們公司是專業的獵頭公司，專門往國外輸送各種專業人才。”

“哦？”

“你們送國外一般都送哪里去？”

陳輝給倒了杯水，推到右手邊，“就周邊國家，像R國啊，H國啊，T國啊，主要也就周邊國家。”

凌初點了點頭，“最近H國那邊好像不太平，能不去就別往那邊去了。”

“H國人呢，想做顯眼包又沒真本事，是人品真不好。沒點大能耐，還說什麼好東西都說是他們家的，真讓人看不起。”

陳輝尷尬一笑，“呵呵。”

凌初越說越來勁了，“而且，R國那邊因為排核廢水的問題，鬧得也兇的。”

“至于T國嘛......”

凌初笑了聲，“其實我對人妖還好奇的。”

陳輝這時眼神一亮，“是嗎？下次有機會我往那邊送人的時候可以捎上你過去看看。”

凌初，“再看吧，不過，最安全的還是國。”

陳輝這時深深看了一眼，應了聲，“確實還是國最安全。”

還笑了句：“從你上看，國家安全教育和反炸教育功的。”

凌初邊吃邊玩笑了句，“我主要是怕去了國外被噶腰子！”

說完，又連吃兩顆鵪鶉蛋才放下筷子，又端起面前的水喝了口。

之前腸轆轆的胃現在漸漸舒服起來，讓臉上的笑容不覺都多了幾分。

“說實在的，我這剛離職，目前是真不打算這麼快就上班。”

又干起飯來，“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想先出去走走。”

這時，陳輝的小火鍋也端過來了，他顧不上吃，急忙問：

“你準備去哪兒玩？”

凌初吹了吹金針菇，“三亞啊，云南啊這些有特的地方，準備過去待上兩個月。”

就當分手旅行。

去那里好好散散心，好好地沉淀自己，等錢花的差不多了，再回頭好好掙錢，再做好漢。

陳輝聽完眼神一亮，這才拆開筷子開吃，“你說怎麼就這麼巧呢，我正想著等手里的這幾個項目忙完，也出去散散心的。”

“到時候我們一起？”

凌初，“可以啊，到時候約。”

一份小火鍋，凌初吃得肚子飽飽的。

陳輝在放下筷子時，跟著放下筷子。

看著的空碗笑了句，“你胃口好。”

凌初有些不好意思，“一天沒吃飯。”

又了有些圓滾滾的小肚子，有些嘚瑟，“吃不長，就很氣人。”

陳輝看了看自己有些凸起來的啤酒肚，尷尬笑了句，“我怎麼聽著有些氣人呢！”

凌初看著他的啤酒肚這次是真尷尬了。

平常也沒注意陳輝胖不胖這事，現在一看，他啤酒肚還怪大呢。

不像薄淵，八塊腹塊塊分明，人魚線勾人，再往下，那張牙舞爪的地方更是......

停！停！停！

凌初，就此打住！

都分了，還惦記那狗玩意的材，賤不賤啊！

陳輝見雙頰通紅，疑問了句，“怎麼臉這麼紅？”

“熱嗎？”

他覺空調剛剛好啊。

凌初紅著耳子立即擺手說“沒事”，又招了手來服務員結賬。

陳輝要掃碼，這次被凌初搶了先。

“上次燒烤是你請的，這次我請。”

陳輝，“跟我還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們倆什麼關系啊。”

凌初笑著輸碼付錢，“關系再好，再是老鄉，也不能每次都坑你。”

陳輝眼神閃了閃，邀請出去散步消食。

凌初欣然同意了。

極看這個城市的夜景。

大學四年，工作兩年，這六年的夜晚，不是在考研學習，就是在考碩研究。

不是在兼職就是在兼職的路上。

不是在加班，就是在薄淵的床上。

真的很看這個城市的夜。

現在看著道路霓虹滿天，人來車往，卻只覺心里荒涼。

這座城市因為薄淵，讓傷心了。

若是可以，再也不來了。

*

陳輝要送凌初上樓，凌初拒絕了。

電梯里，點開訂票網，閱覽航班消息。

剛出電梯，一眼便看到了電梯門口站著的男人。

下意識退回電梯，按關門鍵，只是，電梯關門之前男人的手先擋了過來。

“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