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愣在原地:“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喬默拍了拍的肩膀,很沉重道:“之前是哥哥草率了,哥哥向你道歉。”
喬被說的一頭霧水。
只見喬默道:“你知道謝遇安是什麼人嗎?”
喬:“西年前一戰名的定國將軍呀。”
喬默搖了搖頭,“謝遇安不僅僅是一戰名的定國將軍,他還是百年族淮州謝家的嫡長孫。淮州謝家,天下第一士族,謝氏子弟人才輩出遍布朝野外,家族勢力深不可測,大周甚至有條不文的規定:凡帝師者必姓謝。”
“當今太子之所以能當上太子,就是因為年時被謝氏族學選中,得了謝家支持,這才坐穩了東宮之位。”
喬愣怔在原地,里喃喃道:“這麼厲害嗎?”
這些年一門心思都放在陸瑾之上,對其他人還真是知之甚。
“嗯,這謝遇安三歲能文,五歲能武,是謝家這一代人中最為出眾的人,傳聞他之所以棄文從武,純屬因為他運氣不好,分配行當的時候抓鬮抓到了伍這個選擇。謝遇安極有可能是謝家下一任家主。那可是比陸瑾之強千倍,萬倍的人。”
喬默說這話時,神十分復雜糾結,崇敬之中又摻雜著懊惱。
最后,他難過地看了喬一眼,“妹妹,你還是換個人喜歡吧。”
喬默一番話將喬滿腔的熱全部熄滅,神冷清,張了張道:“大哥,你是瞧不起我,覺得我配不上他,是不是?”
喬默矢口否認:“大哥怎麼會瞧不起妹妹你,大哥是恨自己無能不能給你再掙個軍功回來。”
喬默語氣放緩,如實道:“大哥是覺得,咱們家現在跟謝家差的有那麼點遠了,謝家怕是要看輕你。你可知,西年前皇上有意要將寧瑤公主賜婚謝遇安,但被謝遇安拒絕了。”
喬一下理解了喬默的想法。
那寧瑤公主見過一次,太子的親妹妹,皇族中唯一的明珠,深陛下寵,份貴不可言不說,樣貌才學更是一等一的。
連這樣的金枝玉葉都看不上,一個不學無離經叛道的野丫頭怎麼能得了他的眼?
喬深打擊,但想到自己僅剩不多的時日,自我催眠道:“我覺得謝遇安不是那樣的人,他才不會因為門第看輕我,這兩天他待我都十分尊重。我還約了他明日一起出城賞花,他也應約了。”
“你約了他賞花?”喬默像是炸的貓,聲音猛地提高了八度,“阿,不能去!”
喬:“為什麼不能去?”
喬默上前,抓住喬的肩膀,“阿,你忘了嗎?西年前,你剛來京城遇見那陸瑾之,一開始那陸瑾之也對你溫小意,他也約你去城外賞花,結果呢,他把你一個人丟在城外的林子里,你從早等到晚,淋了一場雨從山上滾下來不說,還被全京城人當了笑話。”
喬心里一刺,眸底閃過一痛楚。以為自己早就放下了尊嚴,練就了一顆風輕云淡的心。
剛穿來這個世界的時,并不是在京城,而是在一個西陲一個匪窩里,在匪窩里膽戰心驚地過了半個月,那狗系統才姍姍來遲,告訴要來京城攻略一個人。
長途跋涉趕到京城,回京第一日就遇見了那鮮怒馬的年郎,那意氣風發的模樣,擊退了對那所謂攻略任務的所有排斥和抵。
喬開始主出擊,清了他的向,在他必經的路上把他攔住,問了他三個問題。
你定親了沒?有沒有心上人?介不介意多個追求者?
西年前的陸瑾之跟現在的陸瑾之完全不一樣,記得他被嚇了一跳,但也僅僅是被嚇住了幾秒,他沒有惡語相向,甚至還老老實實回答了的問題。
沒定親,沒心上人,可追。
喬這才對他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頭一個月,隔三差五地制造偶遇,在他面前刷足了好。
僅僅一個月,陸瑾之便約一起出城賞花。
接到他的邀約時,喬興的一夜沒睡,心道老天待不薄,雖然換了個世界,但好歹一切順遂。
誰曾想,的好憧憬在第二天便被一場雨淋得稀碎。
陸瑾之失約了,從白天等到黑夜,沒等來陸瑾之,等來了一場寒徹心扉的秋雨,還因為山路雨,下山的時候從階梯上滾了下來,差點沒把骨架摔散。
狼狽不堪地回了城,遇見了在酒樓詩作對的陸瑾之。到底是沒過這樣的屈辱,忍不下這口氣,跑去質問他為什麼不赴約。
陸瑾之的態度判若兩人,他讓人攔住不讓靠近,像是看一塊用過的抹布一樣的眼神看著,說出了那句永生難忘的話。
“跟你玩玩而己,還當真了。”
從此,喬這個名字就了京城最大的笑話。
喬為此消沉了許久,也大病了一場,可……不想死。
于是,病好后,又腆著臉去討好陸瑾之了,只是從那時候起,便只把這當一個任務,不再投任何。
陸瑾之見那樣的辱都不能把趕走,更加隨心所,連帶著他邊的人都對肆無忌憚。
如果不是為了完任務實現續命,誰愿意做一條沒尊嚴的狗?
可如果,這個任務注定完不,還要繼續嗎?
百折不撓的喬,第一次出現了搖,甚至懷疑,那個所謂的系統就是在玩?不然怎麼會出現對象錯誤這樣大的失誤?
喬默見自家妹妹良久不語,臉上也灰蒙蒙的一片,像是了魂一樣,那挫敗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揪心。
他撓了撓頭,左思右想,想出來個折中的好法子。
“不然這樣,明日我先去城門口看看,若是那謝遇安赴約,我立馬回來你。妹妹,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