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邊去。”安木杉目凌厲瞪了那小助理一眼,到底是顧及安嘉靖面子的,踩著細高跟,大步走進了安嘉靖辦公室。
兩個領導關上門談事去了,才有員工敢過去與那個小助理說話。
“雖然你挨了安經理的罵,不過,安總護著你呢。安總雖然平時冷言冷語的,脾氣也不好,但是關鍵時刻還是護著自己人的。”那個小員工悄悄說,還沖小助理眨眼睛,“他剛剛說了,你是自己人耶。”
“別說了,安總今天也心不好。”那小助理臉還是煞白的,“我剛剛送競標書過去,滿地都是紙片。”
“哎,咱們這段日子,得提心吊膽了。不過,打工的嘛,總得瞧領導臉過日子。”那人又拿小助理打趣,笑得不懷好意,“小橙,你長得好看,又是名牌大學畢業的,說不定哪天就被安總瞧中了呢。”
小橙說:“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都說言小說誤人,現實生活中,哪里來的那麼多灰姑娘跟霸道總裁。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努力工作吧。不說了,我手頭還有不事要忙,去忙了。”
小橙坐回工位上后,輕輕吐出一口濁氣來。慢慢調節了下心緒,這才翻開資料繼續工作。
那邊,進了辦公室后,安木杉看著安嘉靖冷笑:“怎麼,換助理了?看起來,是個漂亮的。安總,你該不會移別了吧?”
“瞎說什麼。”安嘉靖冷眉冷眼,他對安木杉,從來就沒給過好臉。
他心里清楚知道,他們是一樣的人,一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現在能夠好生坐下來談事,不過是有著些利益糾葛罷了。等將來分道揚鑣,見了面,或許連普通朋友都不算。
“最好不是。”安木杉冷冷笑,不等安嘉靖招待,自己坐了下來,“你打算什麼時候出擊?”
安嘉靖點了煙,心異常煩躁。
安木杉看著他,笑得幾分嘲諷:“嘖嘖嘖,安氏集團的大總裁,外人跟前風無限。怎麼,現在就是這副德行?”
吐出一口煙圈來,安嘉靖沉默,沒有反駁。
他不得不承認,在舒面前,他活得實在窩囊,太沒有尊嚴。
以前是不敢表達對的意,現在敢了,卻被嗤之以鼻。偏偏他可以對所有人無,卻對狠不下心來。
這種折磨于他來說,比父母之仇還要讓人撕心裂肺。
“你到底打算怎麼辦啊?”安木杉沒了好脾氣,“好大哥,你的那子狠勁兒呢?我可告訴你,昨天晚上我跟亦誠去吃晚飯,遇到舒姐跟霍江城了,他們兩個一起共進晚餐。”
安木杉刻意沒提安翊也在,因為覺得,讓安嘉靖誤會安舒是跟霍江城單獨吃飯會更好。
果然,聽了這話,安嘉靖立即一個鋒利的眼神遞了過去。
安木杉抿:“我知道,你怕用強,會讓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但是你想想,如果真的又嫁給了別人,你心里就好了?一個人,是最沒有道理可以講的,你靠不了別人,只能靠自己。”
安嘉靖好一會兒沒說話,就一直在煙。
等到一煙完了,摁了煙,這才說:“我的事,暫時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還有,最好守住那個。別忘了,蘇亦誠不是傻子,以前你沒有被拆穿,那是因為他覺得對你有所歉疚,再加上你們相的時間也。現在朝夕相,再談過去,難免不會被拆穿。與其擔心我,倒不如擔心你自己。”
安木杉怎麼不擔心?所以,每回蘇亦誠提起年那段時,總避而不談。
言多必失,就是怕說多錯多。
“謝謝大哥提醒。”安木杉咬牙切齒。
私事談完,接下來,又說了點公事。說的,正是城南拆遷那件事。
“本來這個項目,已經被紅地產拿下了。而且,一切工作也都做得十分順利。大哥就是老手,背后三下兩下,就鬧得紅那邊人心惶惶的。而且,也失去了政fu的信任。”安木杉說,“現在,重新招標,你可有十足把握。”
“放心吧。”
這件事,是安嘉靖回來后,一手策劃的。他出手的事,就沒有功不了的。
安氏企業之前從沒有足過房地產這一行,安家是做建材生意發家的。之后,生意做大了后,也做過別的,唯獨沒有接過房地產。不過,現在房地產越發火熱,而且各地房價一路飆升,勢頭越來越好,想涉足,也無可厚非。
安嘉靖做生意,向來有些手段。也可以說,安氏如果沒有安嘉靖,也沒有今天這樣的輝煌。
“既然你這樣說,我就去跟我爸說,沒問題。”安木杉說,“那件事,你還是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安嘉靖坐在辦公椅上,背靠著椅背,他
閉上眼睛,腦子里,一遍遍出現的,都是剛剛醫院里瞧見的那一幕。霍江城,霍江城!好好的兵不當,跑回來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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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真打算給阿在學校附近找房子?”安舒其實不大愿,因為沒錢支付這筆房租,又不想一直要霍家接濟。
霍江城雙手抄在兜里,聞聲頷首:“他那所學校師資力量不太行,你想他有出息,必須得付出。本來可以轉校,去一所好的高中,但他已經高三了,再轉校,還得花時間悉周圍的環境,不如我花點時間跟心思。”
安振華一向奉行的是“窮養兒,富養子”,兒子績夠上哪所高中,就上哪所高中,當初并沒有花錢打點。
“這樣一來,就太麻煩你了。”安舒此刻其實矛盾的,想弟弟好,又不想麻煩霍江城,忽然靈機一,有了主意,“要不,等找好之后,我搬過來跟阿一起住吧?這樣我可以好好照顧他,平時也可以督促他。”
“不行。”霍江城一口拒絕,“他學校附近離你上班的地方太遠,不方便。”
安舒了下脖子,嘀咕說:“你不是說,吃點苦頭是好事麼。”
安舒以為這個分貝的嘀咕,霍江城會聽不見。不知道,霍江城部隊里呆了那麼多年,耳力早已經不是一般的好了。
“吃苦頭是好事,但是也得分什麼事。”他駐足,轉看著邊默默跟隨的孩,“舒,你沒有必要刻意躲著我。當年的時間,我們之間誰也沒有對不起誰。”
見他提這茬,安舒更加說不出話來了。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小聲說,“你主提出悔婚,還被霍爺爺罰,都是因為我。你知道我不想嫁給你,也知道如果我鬧悔婚,對我名聲不好,所以,你把一切都攬到自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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