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書面如死灰,再沒有剛剛目中無人,取而代之的是全是恐慌。
這姜大小姐,本不像傳說中那麼好戲弄。
袁總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云安聲音不小。
這話不是說給張書聽的,也是說給所有人聽。
今天的姜氏娛樂,人心惶惶。
幾個小時時間,公司裁了一半的人。
整個走廊里,充滿了鬼哭狼嚎,罵聲滔天。而那些口吐國粹的人,都是平時高高在上的公司高層。
此刻毫無形象,跟潑婦罵街一樣,最后被保安拖走了。
陸景辰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他拉下墨鏡,微張著,宛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本以為,姜離沒有人脈,沒有資源,孤空降姜氏娛樂會被那群老東西欺負了。
然而看到的卻是:這群老東西跪地求饒?
太刺激了。
他掏出手機,迅速拍了段視頻。
點給他大哥后,又發了段語音過去,聲音激,“大哥,小大嫂牛啊!這雷厲風行的手段,跟你簡直不相上下!小弟嘆為觀止!”
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陸時晏手機連續閃進來兩條消息,他拿起來,看到容微微挑眉。
畫面里看樣子都是些公司蛀蟲,或者姜氏旁支,此刻面紅耳赤,怒發沖冠,一副想要殺進去說理的樣子,但都被保安攬在外面。
“太太剛到公司第一天,就將所有高層洗了一遍。圈里人唏噓,都說姜家的娛樂產業完了。”助理林江聽到視頻聲音,順勢提醒道。
知道陸總新太太的份,他也刻意留意了姜氏的靜。
姜離口碑不好,這一通殺,又給自己冠上了‘胡作非為’的名號。
陸時晏慢慢放下手機,嗓音淡淡,“你覺得呢?”
林江頓了一下,“不破不立,太太有這份手段,當然很值得人佩服,但是……”
“但是什麼?”
“沒有基,想要在娛站穩很難。”
就算陸二去幫忙,也杯水車薪。
姜氏爛的是,想要站起來,等于從頭開始,“除非有強大的后臺支持。”
說到這話時,林江瞄了眼辦公桌后男人的臉。
陸時晏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鋼筆,斂眸沉思,幾秒后勾笑了,“盯住程家的人,防止他們搗。其他的,讓自己來。”
小人說了,要親手搶回來。
那他就拭目以待。
……
姜氏娛樂。
剩下的人雖然不敢跟姜離作對,但也不贊同姜離的做法。
公司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開了其他人還好,但是開了負責藝人對接的袁總,這就是斷了公司的命脈啊。
“大小姐,袁總今天這事兒確實不對,但是他不能走!他走了,薛夢琪也會跟著離開啊!”
姜離隨手翻著資料,視線正好停留在薛夢琪那頁,“一個不流的三線,就公司頂梁柱了,你們要求可真低啊。”
這句不屑的話,是從哪些高層七八舌反對開始,唯一回答的一句。
囂張得有些欠揍。
讓各位高層差點氣昏過去。
剛剛那位提意見的,也憋紅了臉,“您回國之前了解過娛樂圈嗎?如果我沒記錯,您在國外修的是影視導演,跟公司經營不沾邊吧?”
薛夢琪是公司力捧的新人,也是公司的名片。
去年一整年資源都砸在上,如今發展迅猛,一個‘不流的三線’就否定了?
這大小姐到底懂不懂經營公司!
姜離放下文件,眸微,視線落在那位高層臉上,“我沒有經驗,但我懂得及時止損。丟掉一個三線小明星,換公司部安穩,我覺得很劃算。”
“藝人都沒了,還怎麼穩定?行,你厲害行吧?你看不起三線藝人,那你有更好的資源嗎?”
那高層氣得不想跟講道理了,連面上的恭敬都不想偽裝了。
其他人跟他的想法也差不多,這時候都看向姜離。
姜離明白。
新上任,不拿出點本事,很難服眾。
當然,既然趕來,自然也做好了準備。
“還真有。”
“……”
一瞬間,會議室都安靜了下來。
姜離看了眼時間,轉頭看向門外,接著云安走了進來,“姜總,陸先生想要見您,我請他先到辦公室嗎?”
腦子里一閃而過早上那本結婚證,姜離眼皮跳了跳,下意識詢問,“哪個陸先生?”
云安恭敬回復,“陸景辰,一線男演員,有‘拍偶像劇必火’的傳言。去年靠一部古裝言斬獲最佳男演員,提名最年輕的影帝。”
眾人,“!!!”
姜離果然有所準備,竟然挖到了陸景辰!
難怪看不起薛夢琪這個三線!
姜離,“???”
那不是皇盛的藝人嗎?
來找干嘛?
離婚前,盛司越說“讓我跟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待在一起,我寧愿去死!”離婚后,盛司越單膝跪地“阿尋,沒有你我會死!”
所有人都知道,徐青桃有個白月光 她爲他放棄跳舞 爲他考了新聞系 苦追四年,相戀一年 大學畢業,徐青桃滿懷希望的等待白月光向她求婚 然後卻等來了白月光和姐姐宣佈訂婚的消息 她以爲他清冷矜貴,只是沒有遇到真正的女主角 原來白月光也會深情不渝,將姐姐視若珍寶 徐青桃記得和白月光領證的那一天,姐姐卻查出絕症,他淡淡地看着自己: “青桃,你姐姐已經爲你失去了雙腿,不能再失去我。” “她生命只有最後三個月,我會陪她,但我會娶你。” 她在民政局門口等他那天,白月光卻在醫院陪姐姐 被他鴿了的那一天,是他們準備領證的那天 - 領證當天被鴿,下午還接到了臨時加班任務 採訪金融圈新貴陳時嶼 倒黴如徐青桃,也沒誰了 看着昔日老同學意氣風發,採訪到了最後一個問題 徐青桃一頓,想到渣男與姐姐比翼雙飛,她鬼使神差開口 “你還單身嗎?” 陳時嶼眉頭一挑,當着數十個閃光燈鏡頭 慢條斯理,拖腔拉調地開口: “我就知道——” “你還是對我賊心不死。” -得知徐青桃領證的那一天,陳時嶼在酒吧靜坐了一夜。
宋宜禾是被宋家收養的孤女,安靜溫軟,除了老爺子偶爾照拂,幾乎再沒人將她放進眼裏,透明到跟圈內人格格不入。 她深知自己的本分—— 等到大學畢業,就與賀家小公子聯姻。 賀境時是賀家幼子,明朗俊俏,在江北圈年輕一輩中是出了名的好皮相。 宋宜禾跟他不熟,卻也遇見過兩面。 第一次是兩年前的操場。 剛受完委屈返校的宋宜禾坐在看臺,一邊抹眼睛,一邊抬頭循聲望去: 只見賀境時投進了個三分線外的球,意氣風發,好友嬉笑,他不經意朝她看來。 第二次是在大四實習。 宋宜禾將簡歷投到了賀境時的工作室,結束面試後,她不小心被人弄濕了衣服。 賀境時倚着門給她紙巾:“擦擦。” - 他光風霽月,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可不料一場意外,聯姻的人換成了賀境時二哥,是個花名在外的混不吝。 珠玉在前,宋宜禾終是在雨夜大膽攔了車。 她磕磕絆絆地說完。 窗內的賀境時沒即刻應下,只打開車門,在她俯身進入前,饒有興致地擡眉:“你可想清楚,上我這車就不容易再下了。” —— 賀境時一直知道他有個結婚對象叫宋宜禾。 五歲那年,小姑娘頭回見他就被嚇得哭紅了眼,像個小白兔一樣頗有意思。 結婚後,朋友每每提及聯姻,賀境時都避而不談,只每回組局九點一到他就準時退場。 好友納悶:“你門禁這麼早?” 賀境時看他一眼:“九點還他媽敢不回家?” 見他這樣,便有人對宋宜禾起了好奇心。 恰好這天大雨堵車。 幾人送他回家,剛打開門鎖,一行人聽到赤足奔跑聲,轉眼就見宋宜禾穿着睡衣站在遠處。 而昔日眼高於頂的賀小公子雙臂微敞,歉疚道:“路上堵車,過來抱抱。” 好友震驚:賀境時你別太離譜! 可只有賀境時知道,幸運降臨的那個雨夜,他也曾鄭重在家傳婚書上落筆——得償所願,恭賀新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