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種話。
葉詞對妹妹消極的態度見慣不怪:“我們在這里住了四年,鎮上的人都認了,誰會吃飽了沒事干,笑話你?”
葉櫻冷冷地:“你不是我,當然不會明白。”
葉詞搖頭笑笑:“既然知道沒人能代替你,有的事還得靠自己想通,誰都幫不了。”
葉櫻沒吱聲,以沉默抗拒。
兩人安靜了半晌,葉詞轉開話題:“明天伍洲同要過來玩,你記得吧,五短材那個五筒。”
“他這次住幾天?”
“三五天吧。伍洲同個開朗,脾氣又好,你多跟這樣的人接也有好。”
葉櫻不愿意聽,當即撇撇:“你吃完了吧?”
“啊?”
葉櫻起開始收拾碗筷。
葉詞說:“我來吧。”
“放下。”葉櫻面無表,語氣淡淡:“你上次洗盤子,洗完還有一層油,我燒開水全部燙過,重新再洗一遍才干凈的。”
葉詞作僵住,表尷尬:“不會吧,我用了洗滌劑的呀……”
葉櫻輕飄飄瞥一眼:“你除了賺錢友還會干什麼?家里的東西一無所知,電飯煲都不會用。前天讓你煮飯,直接煮粥,炒菜要先熱鍋都不知道。人也不笨,就是不上心,腦筋全拿去歪心思了。”
葉詞心想這丫頭不吭聲便罷,皮子一就要訓人,偏偏自己還有點怕。
“哪有歪心思?等我以后賺大錢,雇幾個保姆把家務全包了,那些瑣碎的東西學來干嘛?沒用。”
葉櫻霎時嗤笑:“沒喝酒呢,你開始說醉話了?”
妹妹收拾碗筷離開飯桌,姐姐也端上盤子跟進廚房。
夜里九點過,洗了澡,葉詞著頭發上樓,打開電風扇,點燃蚊香放在角落,拿出花水,灑在席子上。
梁彥平聽到對面傳來收音機調頻的噪音,滋滋滋,接著電臺主播語細言,猶如催眠。
他抬眼去,見半扇開的窗子,孩坐在書桌前,撥弄半干的長發。桌角擺著一只淺綠電風扇,緩緩搖頭。
抬起一條搭在桌沿,那畫面含香艷,似港片里清純幽怨的艷鬼。不用懷疑,「清純」和「艷」是可以同時存在的。
梁彥平別開視線,起去關窗。
誰知此時葉詞也突然想起對面搬來一個陌生男子,趕忙跳下藤椅,腳跑向窗子。
好死不死,和梁彥平打了個照面,猝不及防。
穿白底碎花的薄綿汗衫,無袖,里面什麼都沒穿,跑起來前的抖十分明顯。
只慶幸是在夜里。
等葉詞意識到這個,驚得猛吸一口氣。當即抱胳膊擋在前,然后狠狠剜了對面一眼。
梁彥平眉尖微蹙,抬手關窗,同時聽見那邊也「砰」地一聲,各自閉門戶。
“要死了。”葉詞暗罵,拍拍心口,雙手順便攏住了兩下。
發育得好,十九歲,盡管矮,但腰是腰,屁是屁,部的果實像畫片里王母娘娘的蟠桃。
以前葉詞總羨慕高挑干瘦的同學,沒有部發育的恥,不會被男生過分關注。現在畢業離開學校之后倒像松了綁,豁然開朗,原來二中那塊小天地和社會比起來本不值一提。曾經讓懊惱的特征如今卻了驕傲的資本。
有時站在鏡子前,觀賞這日漸的,嘖,真是艷滴。
接著笑嗤一聲,呸,真自。
葉詞想,下次再遇到剛才那種況,絕不要再驚慌失措了。
迫不及待長,變心理強悍的年人,擺滴滴脆生生的小丫頭模樣。
一夜安枕。
第二天下午,葉詞到汽車站接死黨伍洲同。
不早不晚,時間剛好,沒等一會兒車子就到了。
伍洲同背雙肩包,手里還拎著一個麻袋,笑嘻嘻跳下車:“老葉!”
幾個月不見,相當掛念,伍洲同一把將好友抱住,大力地拍后背。
葉詞吃痛,齜牙推開他:“你丫的練鐵砂掌了?!”
“我這麼遠過來看你,中間轉了幾趟車,暈得想吐,你不得掉兩滴眼淚嗎?”
“兩滴怎麼夠?我待會兒嚎啕大哭,行吧?”葉詞說著低頭瞥他手里的東西:“麻袋里裝的什麼?”
“給你和櫻子帶的禮,晚上吃頓好的,我來做。”
葉詞調笑:“還賣關子。”
“走走走。”伍洲同勾住的胳膊:“誒,你說怪不怪,我每次來喜塔鎮都像回娘家似的,特別親切。”
“你能別像個小媳婦似的挽著我嗎?”
“不能,多久沒見,我想你想得心肝疼。”
“咦,我想吐。”
“吐吧,我接著,晚上給你煮粥當宵夜。”
“……”兩人一路說笑,百無忌,不一會兒到家,葉詞喊葉櫻下樓打招呼:“五筒哥哥來啦!”
伍洲同屋及烏,把葉櫻也看做自家妹妹,見了直樂,從背包里掏出一本書送上。
“我們班同學都看這個,今年可流行了。”
葉詞一瞧,瓊瑤。
葉櫻垂眸接過,略點頭:“謝謝。”
伍洲同撓撓后腦勺,低聲問:“櫻子好像不太喜歡?”
葉詞說:“現在喜歡黃碧云和亦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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