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箏縈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付阮到的肋,就是不甘心,不甘心那麼努力才得到的,轉瞬間就失去了;不甘心付阮明明是個唯利是圖的渣,卻還是跟蔣承霖結了婚,占人又斂財。
短暫沉默,許箏縈道:“我談明正大,我不圖他的名也不圖他的利,你要是聽出我在指桑罵槐,只能說明你是對號座。”
付阮覺得好笑:“你圖他什麼關我屁事,我圖他什麼又關你屁事,我就算圖財害命,用得著你替他打抱不平?你是他什麼人?”
打人,打臉;殺人,剜心。
付阮不僅打人疼,剜心更是又快又準,心掏出來,心跳還在。
許箏縈臉煞白,這一刻特希蔣承霖能站出來說句什麼,哪怕就一句,只要能挫一挫付阮的囂張就好,可他安靜地坐在那里,仿佛……與他無關。
溫仕言冷嘲:“上趕著倒搭都不稀罕,你倒想圖名又圖利,圖得到嘛。”
許箏縈惱怒,抄起手邊酒杯,不是潑,而是連杯帶酒一起朝溫仕言砸去,電火石之間,付阮一把將溫仕言拽到自己旁,杯子砸在溫仕言右側沙發背上,酒撒得到都是。
此舉驚得周圍人表各異,有人坐著躲閃,有人干脆站起來拍打濺在上的酒。
溫仕言沒理許箏縈,而是第一時間側頭看付阮,“沒弄你上吧?”
蔣承霖看著抓在溫仕言手腕上的手,那樣快的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許箏縈潑的是開水。冷眼看著付阮的全部舉,許箏縈沒潑到溫仕言上的酒,好似盡數潑在了他臉上,滾燙的,刺眼。
廳中很快有工作人員上前詢問,有人打圓場:“沒事兒沒事兒,撒了杯酒。”
誰料話音剛落,付阮拿起桌上杯子,手一揚,伴隨著周遭倒吸冷氣的聲音,許箏縈被迎面而來的酒拍地閉上眼睛。
這邊鬧大了,整個宴會廳突然變得寂靜無聲,許箏縈禮服了,臉上分不清是酒還是淚,從小到大都沒過這種窩囊氣,緩緩抬頭,死瞪著付阮。
陳局和趙局都聞聲趕來,開玩笑,且不說這一桌人攏共價多,單一個蔣承霖,磕到哪他們也要牽連的。
看向蔣承霖,果然,臉很臭。
陳局問:“出什麼事兒了?”
付阮坐在沙發上:“剛剛不小心把酒灑在許小姐臉上了。”
用最平靜的口吻說最狂的話,倒搞得陳局無言以對,好在趙局腦子轉的更快,出聲說:“趕帶許書去洗手間理一下。”
許箏縈不是不想跟付阮死磕,只是余瞥見蔣承霖,他一不地坐在那里,毫沒有替說話的樣子,反觀付阮邊還有個替說話的溫仕言,眾目睽睽下,許箏縈起跟服務員離開。
從蔣承霖旁走過時,他頭都沒抬,許箏縈只覺得渾一涼,像是都被放空了。
……
許箏縈借故走開后就再沒回來,商會結束,溫仕言好聲好氣地哄道:“別生氣了,一個過客和過客的過客,你多在意一秒,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想吃什麼,我帶你去。”
付阮:“今天對不住了。”
“嗯?”
付阮:“沖我來的,還拿你墊了半天牙。”
溫仕言后知后覺,笑說:“哈,你也不知道許箏縈跟蔣承霖談過?”
付阮不出聲,蔣承霖緋聞多的一籮筐,誰有心思在意他哪段是真哪段是假,談得是誰,姓誰名誰。
溫仕言自問自答:“許箏縈和蔣承霖都是常青藤的,兩人不同校,一次育聯合比賽上認識的,許箏縈追蔣承霖追了兩年,為他校送早餐,在他公寓旁邊租房子,反正就是起早貪黑的追,結果在一起不到兩個月,蔣承霖就給甩了,在家一哭二鬧三吃藥,還進了一次ICU。”
付阮眉心微蹙,眼帶懷疑:“在家里什麼樣,你怎麼知道?”
溫仕言在開車,目視前方,隨口道:“我之前在夜城談了個朋友,是許箏縈閨,倆人在國外讀書時住一起,跟我說的。”
付阮猝不及防地笑了下,不是覺得事件本有多好笑,而是覺得報應來的太快。為了諷刺,許箏縈故意拿溫仕言踮腳,欺負溫仕言現在無權無勢不能把怎麼樣,誰能想到溫仕言有的就是的‘黑料’。
這都不能識人不清,簡直豬油蒙了心,閨賣友求|歡,前男友冷眼旁觀。
冷笑過后,付阮腦中沒來由地出現蔣承霖的臉,雖然他在桌上既沒找茬,也沒添油加醋,但仍舊無名火,瞧他看上的都是什麼人,眼睛瞎了吧。
第21章 罵人不帶臟字
巧了,蔣承霖也覺得付阮眼瞎,從說溫仕言比他長得好看開始。
蔣承霖本就不爽,所以當許箏縈出現在他面前時,哪怕意料之中,蔣承霖心里還是升起濃濃地不耐煩,連帶著想起當初在國外那段死纏爛打的日子。
沒有客套,蔣承霖開門見山:“要是說商會上的事就算了。”
幾個小時不見,許箏縈眼白明顯泛紅,看著蔣承霖,依舊把背得很直,“我就占用你十分鐘。”
蔣承霖很討厭這種說話方式,打著商量的口吻,實則更像命令。
見蔣承霖不說話,許箏縈再次開口:“你怪我連累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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