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時妤一噎。
本能反駁。
“……怎麼可能?”
“江景煜,你污蔑人!”
對于這姑娘的心思,江景煜看破不說破。
“那既然不是,”他收攏指腹,輕攏慢捻那綿的瓷白,薄了耳垂,輕飄飄落下剩下半句:
“老婆就別拒絕了,昨晚休息了一整晚,今天應該是可以繼續的。”
聽著他口中的稱呼,南時妤心口不知怎的,沒來由地猛跳了跳。
就像被什麼東西,突地撞了一下。
江景煜這個人克己復禮,雖然冷了點,但清貴有禮,舉止有度。
平時他對的稱呼,多是‘太太’和‘夫人’。
尤其是“夫人”這兩個字從他里念出來時,總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清雋溫雅。
可剛才這聲“老婆”,比之以往,卻總仿佛多了幾分孟浪和繾綣纏綿。
南時妤偏頭避開了些。
被他剛剛蜻蜓點水般過的耳垂,像被火燒一樣的燙。
眼神飄忽幾分。
努力偏著頭,往一旁看。
不和江景煜對視。
卻沒發現,虛虛在上的男人,目始終凝在耳垂上。
漆黑的眼眸,映著那瑩潤澤逐漸蔓上緋。
江景煜手捻了捻耳垂。
在出聲拒絕之前,先一步問:
“是在沙發上,還是去床上?”
南時妤雖然郁悶,但也知道今晚是躲不過去了。
上次在沙發上被折騰得板快散架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認命地抬手,指著那張結婚前常住的床。
“去、去床上。”
幾分鐘后。
當上的
服被扔到地上,細腰被掐著男人懷里時,南時妤咬著瓣惱怒地想:
——早知道江景煜這麼不按常理出牌,何必費勁折騰這麼一大圈。
絞盡腦地從‘盛霆’來到南家,結果到頭來,還是躲不開造人的命運。
某位大小姐心里憋著氣,在江景煜重重下來時,仰著頭,一口咬在了他結上。
力道并未收斂,反而還有幾分報復。
痛和麻同步襲來。
江景煜平緩均勻的呼吸瞬間被打。
他掌心到后腦。
咬完,南時妤正想撤重新躺下時,卻被人不輕不重地按住了腦袋。
南時妤看不清江景煜此刻的神。
只聽到耳邊落下語調不明的一句:
“這麼主?”
“嫌慢還是嫌輕?”
南時妤剎那反應過來剛才的作過火了。
只是本不等出聲。
剛蓄起的一口氣就再次散開。
南時妤眼底快速漫上一層瀲滟的水霧。
哪怕多年的良好教養,都差點沒忍住想罵人的沖。
***
翌日。
清晨。
江景煜從樓上下來時,南聿珩已經起床,正坐在樓下喝咖啡。
見他過來,剛進大廳的管家連忙又端了咖啡過來,放在江景煜面前。
南聿珩放下平板,看了眼對面的好兄弟兼妹夫,又掃了
眼空的樓梯。
“知知還沒起床?”
“嗯。”江景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從舌尖蔓延到管的苦,很能提神。
南聿珩收回視線,又想到昨晚那姑娘一聲不吭回來的場景,失笑一聲,問:
“昨天那丫頭經歷什麼了?怎麼忽然大晚上跑回來了?”
若是昨天江景煜沒跟著一起來,南聿珩還以為他們夫妻倆吵架鬧分居了。
江景煜靠著沙發上,長隨意屈著。
修長指尖抵了抵額角,不知想到什麼,眼底浮現幾分愉悅。
“估計是,想家了吧。”
南聿珩嘆了口氣。
甫一抬眸,冷不丁瞧見了自家妹夫結上那個明晃晃的咬痕。
南聿珩尷尬地“咳”了聲。
眼神錯開,斂聲囑咐:
“我家妹妹生慣養,江景煜,你可別欺負。”
江景煜換了個姿勢,薄輕闔,眼底帶笑:“不會。”
***
上午十一點。
南時妤打著哈欠從電梯口出來。
南聿珩仍舊坐在沙發上。
上放著一個筆記本電腦。
手指不時在鍵盤上敲著。
“哥?你怎麼沒去公司?”
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眉眼間還帶著殘留的困意。
南聿珩視線從電腦屏幕上收回。
落在臉上。
“我們家知知不是想家了嗎?我要是走了,家里還有人?”
南時妤臉上綻出笑容,沖著南聿珩彎笑道:“
哥哥真好!”
南聿珩角勾起,“過來。”
他從旁邊拿出準備好的幾張設計稿。
南時妤快步坐到他旁邊。
視線落在他手中的設計稿上。
南聿珩將稿子遞給。
筆記本電腦也被他放在了另一側沙發上。
“那顆藍鉆,不是說不知道設計什麼樣式?”
“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南時妤眼眸亮如繁星,幾張設計稿來回對比后,最后素白指尖指向了第二張。
“就這個,這個項鏈的款式很漂亮。”
南聿珩抬眸睇了眼,敲定。
“好。”他將那張設計圖紙單獨出來,“下午我讓秦彥去做。”
“好。”南時妤點頭,往大廳看了看,問南聿珩:“江景煜呢?”
“剛才林瑞給他打電話,有個重要的會議需要他出場,去公司了。”
說罷,他將其他的設計稿收起來,想到什麼,問:“今天晚上,還回來住嗎?”
“呃……”南時妤臉上劃過一赫然,“先不回了,去‘盛霆’。”
昨天晚上和江景煜住的,是結婚前的房間。
平時那間房間,是一個人的私有領域。
就算是結婚前,南楚年和南聿珩都不會輕易進的房間。
昨天和江景煜在那個房間中……
對南時妤來說,總有種,自己的獨有領域,被人以雷霆手段強勢侵占的沖擊。
哪怕是后半夜在睡夢中,都擺不掉那令人窒息的歡。
南時妤擔心在那個房間中再和江景煜重復幾次昨晚的混,會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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