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那件校服雖然洗乾淨了,但是厲橙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還回去。
他總不能直接大大咧咧地拿著一件alpha的服找到高三一班,站在大門口喊:「喂蕭以恆,你上次落在我那兒的服我給你送回來了!」
他厲哥難道不要麵子的嗎?
厲橙一直等著蕭以恆來主找他要校服,可蕭以恆居然特別沉得住氣,那件校服就這樣稀裡糊塗地一直放在厲橙的宿舍裡。
但是總藏在他宿舍裡也不是個辦法。
厲橙盤算著,還是要找個機會,把那件服還回去,他纔不要欠蕭以恆那傢夥人呢!
又是一個週一。
厲橙到班裡時,第一節課都開始好久了。
班主任見他吊了郎當的來了,很生氣地讓他去教室外麵罰站。
厲橙懶散地應下來,在教室後門外找了個角落靠牆玩手機。
整個走廊空的,他一個人站在那兒,腦袋裡天馬行空想著事。
忽然,教室後門開了個,坐在後門的同學對他眉弄眼了一番,然後給他塞了一包牛味小熊餅乾過來。
「老大,」那同學小聲道,「您還沒吃早飯吧,這是孝敬您的。」
厲橙有些嫌棄,但確實肚子的咕咕,隻能接了過來。
他拆開包裝,一甜的牛味道湧了出來,厲橙還從來沒吃過小熊餅乾呢,他丟了一顆扔進裡,咯嘣咯嘣咬的很香。
他一邊吃著,一邊把視線投向走廊窗外。
他們高二教學樓距離場很近,每次學校出課間,高一高三都要跑過去,他們高二可以慢悠悠地溜達過去。
現在場上,就有一個班在上育課。
厲橙他們班在二樓,他一邊吃著小餅乾,一邊倚在窗戶上,看樓下熱熱鬧鬧的景象。
育老師吹響哨子,站線上後的學生們立刻沖了出去。很快,人群就據速度不同,分了三個梯隊。
而跑在第一梯隊的領跑者——居然是蕭以恆。
厲橙一愣,手裡的牛小餅乾也忘記吃了。
蕭以恆不愧是全優學生,不僅擅長功課,也很擅長能測試。他一馬當先地跑在隊伍的最前方,袂紛飛,短袖的夏季校服在下白得反。
他跑的很快,短髮被清風吻過,髮清揚,出標緻的眉眼。
場中間的草坪,站著幾個熱的omega學生,他們要到下一才跑。他們每個人都沒有閑著,又蹦又跳又招手,大聲喊著蕭以恆的名字,為他加油鼓氣。
厲橙:「……」
手裡的牛小餅乾一下就不香了,隻剩下滿的碎渣子,簡直像是在啃木絮。
過了短暫又漫長的幾分鐘後,跑步考覈終於結束了,蕭以恆第一個衝過了終點,伴隨著omega們刺破天空的尖。
「不錯啊。」育老師滿意地在績表上記下一個數字,「蕭以恆,你這績能在學校田徑比賽記錄裡排上前幾名了。如果論現在在讀的這三屆,你能排到第二。」
蕭以恆還在平復呼吸,他隻點了點頭,無暇說話。以這麼快的速度跑了幾圈,他的後背早被汗水浸,薄薄的校服T恤在上,勾勒出年輕人骨勻停的。
班長劉可跟隨第二梯隊衝線,剛過線,他就他如一團爛泥一樣癱在草坪上,裡嚷嚷著要喝可樂。他在聽到育老師的話後,也顧不上喝可樂了,翻了個,好奇地問:「那老師,誰是第一啊?」
育老師:「第一你們都應該聽過,高二(13)班的厲橙。」
蕭以恆沒想到會在這時聽到這個名字,他眼皮微斂,遮住眸中的閃爍。
劉可一聽厲橙的大名,又躺了回去,嘆道:「那沒得比!人家是育特長生。」
育老師:「你怎麼不說他還是omega呢?就知道給自己一找藉口。再說了,他專項是遊泳,又不是跑步。」
劉可在草坪上滾了一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哎呀,他在水裡跑和在地上跑,不是差不多嘛?再說了,上帝造人那都是公平的,我99%的力都要投在學習中,哪有時間做運?我這不是脂肪,是智慧的重量~」
說著,劉可又把話題扔在了沉默的蕭以恆上:「老蕭,你覺得呢?」
蕭以恆不知在想什麼,走神了一會兒,問:「你剛剛說什麼?」
劉可又重複了一遍:「我說,老天爺是公平的,智慧和魄不能兼得!」
「嗯,你說得對。」蕭以恆勾起角,「厲橙那傢夥蠢蠢的,上天隻能在素質上多補償他一些了。」
劉可:「……」
蕭以恆完全不會想到,就在他後的高二教學樓裡,被他掛在邊唸叨的厲橙就趴在窗戶上,把他說的話一個字不差的都聽完了!!
低氣盤旋在厲橙側,他頭頂雲佈,隨時都要下起一場傾盆大雨。
金髮男孩咬牙切齒地看著場裡和同學談笑的蕭以恆,他五指收攏,手裡的牛小餅乾頃刻化了一團末。
——蕭以恆,你這混蛋永遠別想把你的校服拿回去了!!!!
※
遊泳池裡,厲橙一頭紮進深水區,兩隻□□替猛踢浮標球。
踢踹浮標球是遊泳隊的一項基礎訓練:遊泳是需要手腳同時配合的運,有些隊員雙手足夠靈活,可是腳步打水的作跟不上,就需要針對腳步力量做特訓。
隻不過,這種初級訓練厲橙從來不用做,可今天他不知怎麼回事,一鑽進泳池,就對著浮標球一頓猛踹。
隊裡的其他隊員嚇得趕快遊到了泳池另一邊。
厲橙一邊踹,一邊嘀嘀咕咕罵罵咧咧。
蕭以恆,蕭以豎,蕭以撇,蕭以捺……姓蕭的怎麼那麼混蛋?
是誰說那位alpha是校園「人氣男神」的?
那明明是「氣人男神」吧。
黃葉倫壯著膽子遊過去聽他在罵什麼,結果不僅什麼都沒聽到,還被厲橙逮到,差點沒了半條命。
厲橙黑著臉說:「黃葉倫,你過來,咱們來比個200自。」
黃葉倫哭喪著臉:「厲哥,我專項不是200自啊!」他是練仰泳的,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和混合泳全能選手厲橙比速度啊!
厲橙不慌不忙地說:「沒關係,咱們就是隨便玩玩。你輸了的話給我一百塊錢就好。」
黃葉倫:「那我要是贏了呢?」
厲橙:「你從哪裡來的自信,覺得可以贏我?」
黃葉倫:「……」
最終結果,黃葉倫連續輸了三場,掏了三百塊錢。
黃葉倫垂頭喪氣地離開泳池時,厲橙還在泳池裡給自己加訓。
黃葉倫一到更室,就被其他隊員圍住了。
隊員問:「你探聽出來沒有,厲哥到底在為什麼事生氣啊?他這段時間好反常,每天練的比誰都兇,隨便抓一個人就要比賽,我一個月就那麼點零花錢,全被他贏走了。」
黃葉倫搖頭:「因為什麼事我沒問出來,但是我過去的時候,聽他一邊踹浮標球,一邊在念蕭以恆的名字。」
大家聽到這個名字,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黃葉倫低聲音:「你們說厲哥和蕭以恆,會不會……」
其他隊員:「不會吧?他們倆不隻在招安小虎隊那天一起打過架?」
「你們是蛋白_吃多了,腦子裡也長了嗎?」黃葉倫說,「你們忘了網咖那次,厲哥打完架,報的可是蕭以恆的名字!」
「啊?這怎麼解釋?」
「我哪知道怎麼解釋。」黃葉倫抓耳撓腮的,究竟厲哥和姓蕭的是什麼關係啊?
死對頭?
單純看他不順眼?
還是……自小失散的親兄弟?
覺都有可能的啊!
——今天的黃葉倫,又聰明地避過了所有的真相。
于良吉最大的愿望,就是有家有孩有存款,在他前世的有生之年里没能实现,但是一个意外,他却是过上了夫夫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葉輕是個Omega,十八歲分化時,才發現自己是被抱錯的豪門少爺。 回去豪門家中,親生父母對他失望,未婚夫對他厭惡。他甚至被人徹底標記生下孩子后,腺體被毀,陷入昏迷。 而他那個弟弟,溫柔善良重生回來的弟弟,高調和陸家少爺訂了婚。 就在兩家盛大的婚禮前一個月,昏迷了三年的葉輕醒了。 人人或憐憫,或幸災樂禍。腺體被毀的Omega,不能散發信息素,不能對alpha產生吸引力,不再有結合熱,相當于殘廢,而且無法復原。 葉輕靜靜垂眸,沒人知道他這三年經歷過什麼,他曾到過另一個世界。 陸家莊園新來了個小花匠,是個腺體被毀的殘廢Omega,經常有alpha騷擾他。傭人們可憐他,卻震驚發現,這個看起來弱小又可憐的Omega,一拳就能把一個alpha掄倒在地。 陸澤洲三年前意外標記過一個Omega,三年后,竟然在一個殘廢Omega的身上,隱隱約約聞到了同樣信息素的味道。 結合熱期,陸澤洲把人抵在墻上,低頭咬住對方后頸,對方微微一顫,下一秒,陸澤洲就被掄飛了出去。 陸澤洲:……發個情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