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能當了嗎?
江妧咬了咬,“是。”
“可咱家瞧著,娘娘并未準備好。”
從謝長臨的角度看去,那纖細的脖頸仿佛輕輕一扭就能折碎。
是該說膽子太大,還是對他謝長臨這個人半點不了解?
江妧緩緩站起,紅著臉開始解裳。
只是剛作,案上那修長的手就輕叩了兩下桌子。
門立馬被推開,江妧嚇得用手捂住了口。
進來的是兩個沒見過的小太監,低著頭行禮,“千歲爺。”
“將娘娘打暈了送乾安殿。”
江妧瞬間生無可,“不,不用打暈,本宮自己來……”
謝長臨眸幽深,語氣冷了幾分,“告訴老東西,此舉,甚蠢。”
江妧頓悟,他以為自己是老爹讓來的?
沒應聲,只悶悶丟下一句,“本宮還會來的。”
說完便不管他有沒有反應了,低著頭朝外走去。
巧巧見活著出來,可算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可又看到后的兩個小太監,一時不敢多問。
一直到了乾安殿門口,江妧無奈的看著他二人,“可以回去了吧?”
“奴才告退。”二人齊聲,卻只是退到了門的兩邊,并沒有要回去復命的打算。
江妧咬牙切齒,這是要守一夜?
憤憤的跟著李德全走進殿里,看到了還沒到時間暈的桓承。
不對……
江妧瞥眉,細細盯著桓承的胳膊和腦袋,“皇上,你這幾針……”
桓承一副氣若游的模樣,“朕,沒暈。”
江妧:“……”
他緩慢轉眼睛,看向江妧,“皇后,朕,可以。”
江妧:“……”
真想給他腦門來一下。
“德全公公,這是皇上自己找人來扎的?”
李德全半敢不敢的點了點頭。
江妧角一,走過去,在李德全驚恐的目下利落的拔了桓承頭上上的那些針。
“皇上,這種吊命的法子才是真的人送命呀。”溫的笑著,“今夜皇上氣大好,想來是不會再暈的。”
桓承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著氣,瞪大了眼睛,緩了片刻,然后憤怒道,“皇后!你怎麼敢!”
江妧無辜的眨了眨眼,“臣妾是為了皇上好。”
“娘娘,這這這……”李德全反應過來,急的匆匆跑出去讓人傳太醫。
桓承緩了片刻,轉過頭,死死瞪著江妧,“皇后,你覺得朕沒權力置你是不是?!還是說,你也希朕死?”
江妧斂了假笑,平靜的坐到椅子上,“皇上現在還是別太生氣的好,小心又氣急攻心了。”
醫趕來,替桓承檢查了一下,文鄒鄒的說了一堆江妧聽不太懂的話,然后又走了。
桓承躺回了床上,表已經緩和了些許,不死心的問,“皇后,朕剛剛問你話,你還沒答。”
江妧默了一瞬,“沒有人希你死。”
“呵。”桓承覺得這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
“皇上好好想想,臣妾的爹,可一直都是站在皇上這邊的,您再如何,都是皇上,是一國之君,無論別人怎麼看你,都得好生敬著你。”
江妧知道,沒有人愿意一輩子做傀儡,而自己看了幾天,也覺得謝長臨現在的權勢有些過于嚇人了,行事也毫無顧忌。
司命說恩人命格大煞,可大煞之人是撐不起這樣的勢運的,極必反,所以司命才沒有告訴,恩人最后會落得怎樣凄慘的下場,不過大抵也跟桓承和爹不了干系。
那有沒有可能,讓他收一收,讓這三人平衡一點?
不知道這樣想對不對,有些煩悶,其實也可以袖手旁觀,什麼都不管,一心爬床,只是一想到他最后可能下場凄慘,就有些難。
算了,終歸是場劫,恩人回了天上保不齊突飛猛進呢。
于是到了邊勸說桓承爭一爭的話變了揶揄,“可皇上整日就想著飲酒作樂,還指外人怎麼看?”
臉剛好轉了些的桓承又被這句話氣的面通紅,“什麼朕整日飲酒作樂!你好大的膽子這麼跟朕說話!”
“那怎麼不見皇上去宣政殿瞧瞧?聽說大典上死了的那幾位大臣家眷鬧的不可開呢。”
江妧本意是想氣一氣他,誰知道桓承突然靜了下來,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笑誰,“還家眷呢,今夜都將土為安了。”
江妧:“……”
行吧,大抵是他謝長臨的作風,殺干凈了作數。
桓承吐了口氣,變臉似的轉過頭測測盯著江妧笑,“皇后,不愧是朕的皇后,敢與朕說許多旁人只敢在心里說的話,快些上床來,與朕共赴春宵吧。”
第7章 臟濺娘娘臉上了
要江妧說啊,見過最晴不定的絕對就是桓承了,給他一炷香他能給你變換八種緒來。
撇了撇,沒有,看向窗外,心里盤算著還有多時間,后悔那天下手輕了,就該讓他直接長眠不醒。
“啊——”
兀的,一雙手過來抓住了的胳膊,速度之快一時避之不及,整個人被大力拉著撲到了床上。
桓承抱著人滾了一圈,出得逞的笑,“時辰不早了,皇后,該房花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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