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清原本想轉就走，可最終還是開口道：“離婚協議書收到了嗎？你明天如果有時間，我們去民政局把……”

“我不介意跟你在這里耗。”說完他便熄了火，而是點了一支煙盯著，目幽深莫測，一張臉在夜中顯得越發冷漠，就連語調都冷了許多。

穆婉清擰眉心，到了晚上電視臺的人確實了很多，但也還是有夜間播報，難免會被人看到，于是咬了咬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還有什麼事？”穆婉清一臉不耐，既然做出了決定，就不想拖泥帶水。

裴司臣聽出了話中的意思，看一眼，“別再鬧了？”話雖是這樣說，可穆婉清還是在他眼中看到了威脅和不耐。

憑對他的了解，今晚他能主過來找他，已經是他的妥協了。

穆婉清沉默片刻，而后才看著他一臉認真道：“裴司臣，離婚我不是說說而已。”

一路沉默，直到車子停在婚前穆婉清所住的小區，他不不慢的點燃一支香煙。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確定要離？”

穆婉清沒有回答，而是用毫不拖泥帶水的作下了車，轉走近小區，只是剛走兩步便又停了下來。

裴司臣以為后悔了，于是薄輕揚，正要要下車就見轉過一臉決絕的表。

“以后，我們就當作從未認識。”

裴司臣臉沉，而他只是冷冷收回視線，角向上扯了扯，有些嘲弄，駕車揚塵而去。

——

休息日，穆婉清昨晚一夜都沒怎麼睡好，做了一宿的噩夢，夢中是裴芷芊嘲諷咄咄人的面孔，一會又是向裴司臣求婚，他眼中的憐憫和玩弄，又是他與其他人擁抱的畫面。

最終在他那張極致厭惡的表中開了口：“別妄想和比較，我這輩子都不可能你。”

這會手機響個不停，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聲音啞帶著一幽怨。

“誰呀？”

裴司臣正在簽字的手在聽到這聲埋怨后頓了頓，視線卻落在那份新的離婚協議書上，眸深不見底。

而這邊穆婉清也看清楚了來電顯示，撐著坐起來，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可卻悄然攥了手機，夢中的畫面再現，心突然有些刺痛。

“現在來公司拿你想要的東西。”最終還是裴司臣冷冷淡淡開了口。

“什麼東……”

“離婚協議書。”

對方的冷漠讓穆婉清一瞬間回過了神，閉了閉眼，緩緩松開拳頭同樣冷靜道：“我現在就過去。”說完便掛斷了手機，而后盯著手機自言自語，“既然決定不要了，那就不要再有所留吧。”

而另一邊裴司臣盯著被掛的干脆利索的手機，眸越發森冷。

“裴總，蘇小姐找您。”

裴司臣放下手機，“請進來。”

蘇盈提著餐盒出現在他的辦公室，白半，黑長的頭發飄順帶著清香，目溫的看著他。

“阿臣，我親手做了你吃的蛋糕，要不要吃一點？”

裴司臣的視線在臉上停頓片刻后又掃了一眼手中的餐盒，似乎在回憶什麼。

而蘇盈已經走向茶幾將里面的糕點拿出來，裴司臣見已經拿了出來便沉默的坐到對面，看著一臉笑意的將糕點喂到他邊，目盡是和意。

“自從和你分開后，我就再也沒有做過，你嘗嘗味道是不是和以前的一樣？”

裴司臣卻將視線落在的臉上，“為什麼又回來？”

蘇盈臉上的笑意微僵，眼底閃過傷，可依舊倔強的沒有放下自己的手。

“你不想我回來嗎？你還在怪我是不是？”說著眼眶便已經開始紅了。

裴司臣皺了皺眉，薄抿，似乎在思考，辦公室的門就已經被推開。

后是韓盛有些著急的聲音，“裴總，太，穆小姐來了……”只是隨著他驚慌的聲音，穆婉清已經推開了辦公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