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熙熙攘攘,側面的窗戶沒關,冷風灌進來,吹額前的細碎的發。
一邊走,一邊想著臺詞。
到轉角,忽然看見對面走來的人,緩下腳步想要轉彎往另條道走。
可來不及了,周莎伊已經看見了。
“喻凝。”
被了名字,喻凝揚起不咸不淡的笑容:“來看演出?”
上次大戲結束以后周莎伊一直在休假,這會兒難得在劇院見到,一副心愜意的模樣。
眉尾上挑,一開口又是怪氣的:“宗總又沒來啊。”
諷刺又充滿憐憫……
其實很早以前,兩人只是偶爾斗,還能心平氣和說話。
可不知何時起,對自己豎起了敵意,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喻凝并不打算搭理,與肩而過。
周莎伊跟著轉,朝的背影道:“我昨晚在爾利斯酒店看到宗總。”
“宗總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吶,我看見他和幾個人……”
喻凝頓下腳步,回頭微笑:“你去爾利斯酒店做什麼。”
“吃飯啊。”
“那難道宗岳不能去那里吃飯嗎?”
喻凝反問,隨后聳肩:“還有,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那麼在意我、和宗岳的事?
故意咬重尾音,語氣帶笑。
周莎伊咽了口氣,急了:“我哪里在意了,你別胡說八道?!”
喻凝點頭:“是嗎?那最好。”
看著離開的背影,周莎伊跺腳。
想強調的重點是,宗岳和幾個人走在一起!
……
這次演出因為有主辦方扶持,有不圈名人前來捧場。
喻凝也有朋友來看演出,到樓下老遠就看見一彩像棵圣誕樹的黃樹。
他才打完一個不愉快的電話,朝電話那頭啐了一聲。
喻凝習以為常,走過去:“黃大導演,難得見你一面怎麼還罵著人呢?”
“還不是我們團隊那幾個小孩,把投資人得罪了要我去賠禮道歉,誒你說,那些中年男人是不是都有點不正常,還朝我說教起來了!”
黃樹一直嚷嚷著要來看喻凝演出,但他工作忙,年初忙到年底終于才看上一場戲。
他聳肩嘆息:“不說這些了,吶,給你挑的花籃,演出順利啊。”
花籃的配是喜歡的淡黃,主花有黃玫瑰、白芍藥和小向日葵,“劇場大賣”的字樣尤為顯眼。
見他那麼細心準備禮,喻凝卻嗅到了一討好的意味:“謝啦,你是想說電影的事吧?”
黃樹也不遮掩地點頭。
確實,他除了來看表演,還有個目的是想來磨一磨喻凝,讓參演自己下一部電影的角。
“上次燕姐和我談了這個項目,可我的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喻凝聳肩,帶著他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如果繼續拍電影出現在大熒幕前,那爺爺肯定又要拿心臟病來威脅了。
“嘖。”黃樹砸,想起喻凝爺爺的臉,心里不痛快:“那老頭怎麼對你那麼苛刻……”
“不管,我把新劇本發給你,這次我可是沖著國外電影節去的。”
——
演出開場前,導演又做了臨時急的調度,將眾演員拉到舞臺上商議著對策。
喻凝和黃樹聊到一半被拉過來,急得沒有穿外套,老劇院供暖系統又不好,連打了幾個噴嚏。
還在著鼻尖,就有個場務老師將一件黑外套給。
“喻老師,這是樓上先生讓我給你的。”
喻凝看了眼,以為是黃樹的。
心想他還心,手接過披在上。
寬大的外套帶來的暖意瞬間將包裹起來,服垂到大,襯得整個小玲瓏。
服上染著淡香,喻凝仔細嗅了嗅,印象里黃樹好像沒用過這款香水。
來不及多想,演出就要開始了。
……
劇院里觀眾滿座,舞臺表演如火如荼地進行。
喻凝的戲份和臺詞比較瑣碎,盡管在候場的時候,也很認真地在觀看場上演員的表演。
主角退場后,喻凝便小跑著走上舞臺。
燈漸暗,舞臺夜幕降臨。
輕吸一口氣,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最后十分鐘的雙人對戲,喻凝和男一號配合得很好。臺詞干凈利落,伴隨著激昂的音樂,觀眾的緒進高。
一場大戲結束,燈逐漸變暗。
臺下響起一片轟鳴的掌聲。
喻凝朝前排掃了一眼,看到好友同事領導們都還在,黃樹也呲著大牙鼓掌,出笑容和邊其他演員一起謝幕。
——
演出結束,喻凝才看到宗岳的未接電話和好幾條消息。
掃了眼,沒有回復。
今天周莎伊的“又”字讓才意識到,宗岳居然沒有看過自己的任何一場演出,每次都各種意外放鴿子。
雖然知道他工作忙,但有再好的脾氣也不想去搭理他。
放下手機去了后臺,和朋友合照慶祝演出結束。
等喻凝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半了。
才下車,就見一輛白車停在自家門口,車亮著燈。
是宗岳的車。
宗岳坐在車里也看見了,連忙開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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