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出去的時候,時笙差點連服袖口都被扯壞。
祁野力氣實在太大。
直到走出去很長一段距離,時笙才終於反應過來:
“等等,還有東西沒拿!”
指的是之前那些被時笙抱在懷裏,差點把自己壞的服包包鞋子還有首飾。
祁野額頭青筋直跳,他怒吼道:
“你當我是死的嗎!你真以為我會讓你提這麽多東西回去嗎!”
“早就吩咐人過去搬東西了,蠢貨!”
時笙:“……”
安靜下來:“哦。”
得,又被罵了一頓。
時笙被祁野拽著上車。
他似乎是真的被氣狠了,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攥的很,青筋一浮現。
該說不說,看起來還是很可怕的。
時笙想了想,小心翼翼道:
“阿野,你把溫士落在西餐廳了。”
祁野:“……”
他語氣很衝:“怎麽,是沒長自己不會走嗎?”
時笙這下徹底閉了。
果然男人全都靠不住。
上一秒意共進晚餐,下一秒直接將人落下帶著別的人離開。
為“別的人”,時笙不敢說話。
祁野不會掩飾自己的緒,心不好的時候,他整張臉上雲布,就差沒直接往上寫“我在生氣”四個大字。
時笙閉上,一句話都不敢說。
換做以往可能還會開口哄上一哄,畢竟祁野確實好哄的。
但這次不一樣。
時笙回想了一下自己被王端舒舒服服伺候著的模樣,頓時就一陣心虛。
時笙心虛,祁野則是氣悶。
他滿腦子都是——時笙完全不會吃醋的嗎?
自己可是懲罰了一整天!明正大地帶著別的人在麵前卿卿我我,但凡時笙緒失控哪怕一秒,祁野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生氣又委屈。
但時笙沒有。
祁野閉了閉眼,臉愈加臭了。
兩人心中各自都有思量,一直到超跑駛進別墅區,倒車庫,他們都沒說上一句話。
這次,祁野仍舊和上次一樣,開了車門就走,把時笙一個人落下。
對此時笙並沒有在意,習以為常地獨自開車下去,踩著平底鞋走出漆黑的車庫。
時笙抬頭看了眼,前麵一個人都沒有。
估計祁野已經進房了。
正好,也是真沒心去麵對祁野那張稚的俊臉。
算算日子,隻要忍過這一個月,那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什麽祁野段野都別想和沾邊。
想到這,時笙頓時全舒暢,心鬆快地邁步往別墅走去。
叮。
指紋鎖打開。
不等時笙換好鞋,一陣大力傳來,直接將按在了牆上!
腰間被桎梏,玄關一片黑暗。
下一秒,屬於祁野的氣息帶著侵略撲麵而來。
時笙瞬間判斷出他要做什麽。
——祁野要親!
慌張之下,時笙甚至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偏頭躲過祁野的。
溫熱及臉頰。
兩人全都愣住了。
時笙全發著抖,雙手按在祁野膛,用力將人推出去。
祁野眼眶通紅,死死盯著。
片刻,他聲音嘶啞:“怎麽,不讓?”
時笙驚魂未定,好不容易才找回焦距。
抿了抿,嫣紅從耳蔓延到臉頰,使得看起來有幾分憤:
“你、你明明說過不我的!”
聞言,祁野冷笑:“合同是我擬的,我想改就改。”
時笙:“……”
閉了閉眼,勉強冷靜下來:“合同不是你說改就能改的,就算你現在律師過來,對方也得先問過我同不同意。”
聽到這,祁野神滯了片刻。
半晌,他咬牙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想我你,對嗎?”
時笙抿,不置一詞。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祁野簡直要被氣笑了。
他盯著時笙,說道:
“行,算你狠。”
“今天不準我,以後就算你求我我都不會你一下!”
說完直接轉回房。
客廳也沒開燈,所以沒過多久,時笙就聽到他因速度太快被椅子絆倒摔在地上的聲音。
伴隨著髒話。
時笙:“……”
牛的。
過了一會,開關門的聲音響起。
時笙閉著眼,這才緩緩從牆上到地上。
平複著過於急促的心跳,幾乎快要哭出來。
媽的,差點就親上臭男人了。
嘔!
還說什麽求著他……
呸!
這個世上能讓時笙心甘願親上的隻有金錢!
而且就算是金錢,也得洗白白幹幹淨淨地排隊等著寵幸。
時笙越想越氣。
祁野怎麽一點契約神都沒有,合同裏明明說好了不會有親行為……
算了,現在想這些屁用都沒有。
時笙幹眼淚站起來,打開燈,一點點走到客廳。
順手把被祁野絆倒的椅子拎起來放好,這才回到自己臥室。
進臥室之前,時笙還沒忘記把客廳的燈關上。
回到自己悉的地方,時笙再也繃不住,撲到床上無聲哭起來。
本就不是多堅強的子,欺負了眼淚就憋不住,隻能一個人躲起來發泄。
就比如現在。
時笙抱懷裏的絨熊,覺得哭不解氣。
於是爬起來,從書桌上拿起一個本子就開始畫王八。
畫完還要在王八背上寫祁野的名字。
時笙冷著臉掉眼淚,在心裏罵祁野是王八蛋。
罵完之後,好不容易覺得心裏舒服點了,正要洗漱上床睡覺,手機忽然響起鈴聲。
時笙拿過來看了眼,碩大的段榆景三個字。
猶豫了一會。
現在的時笙不太想看見和祁野沾邊的人,所以打算先晾著他。
時笙默默想著——一直不接,說不定段榆景耐心告罄就不會打過來了呢。
於是段榆景一連撥了三通電話過來。
時笙:“……”
耐心真好。
不不願地把電話接起來。
對麵的段榆景並沒有計較為什麽這麽久不接電話,而是輕而緩地說著:
“我早上和祁野談過話了,他說你們隻是暫時鬧別扭了,祁野想氣氣你,是真的嗎?”
時笙用手指抹幹淨眼淚,竭力裝作沒事的樣子,低聲音發出高冷的“嗯”聲。
結果一個沒控製住,聲音直接開始劈叉。
落在段榆景耳朵裏,悶悶的,帶著點委屈。
他一頓。
忽略掉的異樣,段榆景起麵向落地窗,聲音和下來:
“怎麽哭了?”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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