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姐,你怎麽了?臉怎麽這麽差……”
宋意關心的聲音順著聽筒,清晰的灌陸祁澤的耳朵裏,說不慌張是假的,但相比較慌張,陸祁澤更多的是張,是害怕。
他太害怕陶薑想起什麽,從而對他的態度一落千丈。
這樣會打破現有的平衡,對他來說,是一件麻煩事。
“薑薑,你怎麽了?是哪不舒服嗎?”
“薑薑?”
陶薑頭疼不適的癥狀其實隻是幾秒鍾的事,過去了,自然而然就緩和了。
陸祁澤張的詢問聲還沒有停止,他不加掩飾的關心和在意讓陶薑心十分甜喜悅,無意識的揚起角。
哼,昨天找他的時候死活不理會,現在著急了?
陶薑忍不住逗他,撒似的抱怨,“陸祁澤,都怪你。”
陸祁澤聽著陶薑的親昵的語調,就知道陶薑沒有想起什麽,心一鬆,迅速恢複以往的冷靜。
“為什麽怪我?”
“因為你弟弟扔球砸到我了。”
“那你怪他,怪我幹什麽!”陸祁澤說的理直氣壯,莫名著幾分耿直可。
陶薑沒想到向來以理著稱的陸祁澤會和進行這麽稚的爭論,而且邏輯也很對,竟然無法反駁。
但不服氣,生拉扯道:“你沒管好你弟弟,讓他大晚上沒素質扔球砸人,剛好我是害者,就怪你!”
“……什麽我沒管好,管他的明明是……”陸祁澤本想辯解陸熙之是陶薑自己管教的,要怪也是怪自己。
但話到邊,終究是沒說出來。
陶薑笑著打趣陸祁澤,“怎麽了,你當哥的,忙的連親弟弟也不管?”
陸祁澤實話實說,“我可管不了他,整個一混世魔頭。”
陶薑回想著陸熙之昨晚上嚇的臉發白連連道歉的樣子,實在不相信他是陸祁澤裏的“混世魔頭”。
他那樣子,膽小的嘞。
男朋友的弟弟就是的弟弟,和陸祁澤順利的話,未來肯定是要見麵的。
基於這一點,陶薑再次關心的詢問道:“你弟弟真的沒被我嚇到嗎?他別記恨我吧。”
“沒有,你不用管他,他不會記恨你的。”陸祁澤毫不在意的開口。
明明十幾分鍾前,他還接到自家親媽的電話,說陸熙之一晚上都在誠惶誠恐的等陶薑,別說睡覺了,跪在牆邊都沒敢一下。
揭過親弟弟的話題,陸祁澤又和陶薑聊了一會兒別的,反複確認陶薑沒有想起任何回憶,他提心吊膽的緒才緩和不。
他終於放心的舒出一口氣,恢複一貫的冷靜和理智,公事公辦的開口,“下次來C市,提前告訴我。”
陸祁澤反思了自己昨天的舉,是有些不太妥當,但他當時在工作,也不知道陶薑來找他,陶薑應該提前告訴他一聲。
一聲不吭的跑來找他,除了給他添麻煩,沒有一點用。
陶薑聽陸祁澤這高高在上的口吻就有些生氣。
還“提前告訴我”,明明提前聯係他好幾次。
他現在這麽說,肯定沒有看的微信消息。
這不在意的態度,真的很難評。
陶薑懶的解釋,反倒嗆聲:“你忙,我下次不來了。”
陸祁澤聽著陶薑明顯生氣的語氣,覺得有趣。
之前的陶薑可不會這樣。
之前的陶薑乖的很。
這種覺很新鮮,陸祁澤難得多了幾分耐心,明知故問道,“鬧脾氣了?”
陶薑哼哼,“我脾氣可大了!”
陸祁澤被逗笑,低低的笑聲帶著莫名的磁,像是好聽的大提琴音,讓陶薑惱怒,氣的差點掛了電話。
陸祁澤則是笑著哄,語調寵溺,縱容到了極致:“那我哄哄。”
“沒時間被你哄,我還要和宋意他們試音呢。”尾音上挑,得意又囂張,輕狂又人。
陸祁澤聽著,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這樣的陶薑,和往常的乖不同,有說不上來的。
“薑薑,”陸祁澤的聲音染上一子啞,腦子裏全是床上那些七八糟的事。
“你不舒服,就別去唱歌了,好好在家休息。”
麵對陸祁澤的關心,陶薑很不爭氣的心跳加速。
不過開心歸開心,才不要回家休息。
“這點難不耽誤我演出,況且工作都是簽了合同的,不去演出,好幾十萬的違約金呢。”
陸祁澤不屑,“幾十萬而已。”
“重點也不是幾十萬,是機會難得,每一次演出對我們樂隊很都重要。”
“難得?”陸祁澤不理解。
這種小破舞臺,隻要陶薑喜歡,他一天投資八百個。
“跟你說你也不懂,你去忙你幾百億的大生意,我這幾萬塊的小錢,你就別瞎心了。”
和陸祁澤打電話的時間太久了,宋意小胖他們吃瓜的眼神太直白炙熱,陶薑終於忍不下去,匆匆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斷了。
掛了電話,開心的模樣就更製不住,無視掉小胖和阮吃瓜的眼神,扭頭看著窗外,托腮發笑。
承認自己被陸祁澤特意打電話哄自己的這種舉取悅了。
他的重視,彌補了昨天被他忽視的難過。
看在他這麽上心的份上,暫且原諒他了~
另一邊,陸祁澤也忍不住笑起來。
他覺得,其實時間和陶薑說幾句話,也不算浪費時間,最起碼,他自己也愉悅的。
……
一周後,陸祁澤因公出差。
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剛結束,陸祁澤就馬不停蹄的轉向下一個合作案。
蔣文有點吃不消自家老板這工作狂的屬,幾番猶豫後,他在一旁小聲提醒,“陸總,薑薑小姐好像也在這裏,您要不要……”
“在這裏?”陸祁澤愣住,“你怎麽知道的?”
蔣文掏出手機,一邊解鎖一邊解釋,“薑薑小姐一個小時前發了朋友圈,定位就在這附近。”
陸祁澤拿過蔣文的手機,看了眼陶薑發的朋友圈。
是沙棘樂隊幾個人的合照,勾肩搭背的,看起來開心的。
是不是忘了是個有男朋友的人?
昨天晚上打電話怎麽不告訴他今天有演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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