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斯年一行人走進火鍋店,好在汪斯年提前定了位置,不然還要取號排隊呢!
這家火鍋店生意非常火,人聲鼎沸,熱火朝天的,還沒有包廂,他們隻能選了一個相對安靜一點的位置坐下。
汪夫人不是很在意店裏的環境,非常平靜地坐下來,然後打開座位下方的屜,從裏麵拿出皮筋把頭發紮起來,然後又從裏麵拿出圍穿上,作十分練。
看的出來,這個場合,汪夫人真的沒來。
江婉有些意外,但不多。
“您好,我們這裏是掃碼下單。有什麽需要請吩咐……”
“好。”
汪斯年拿出手機掃了碼,問都沒有問就直接點了一個全紅特辣鍋,汪夫人瞧見了直接說道:“你怎麽不問問人就開始點菜?萬一人家不喜歡呢?你招待客人就是這麽招待的?”
汪斯年頭也沒抬地說道:“喜歡吃辣!”
汪夫人氣得想給汪斯年一掌,卻隻是說道:“你媽我不喜歡,給我換鴛鴦鍋,要菌湯的。”
汪斯年隻好乖乖照做。
汪斯年這個人在上麵有點死腦筋,就拿現在來說,他隻記得江婉上次跟他說過,喜歡吃辣的火鍋,汪斯年就記住了的喜好,點單的時候也不考慮其他人能不能吃辣,反正在他心裏隻要江婉吃得高興就行。
他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很多事江婉不說,他就不知道,也不會主去問,凡事都不主。
如果江婉說了什麽,就直接粘複製,當唯一的標準答案,直接執行,也不用心去思考。
又比如江婉讓他去創業打拚,他二話不說就去了。
又比如江婉說不用擔心我,汪斯年就真的不管不顧一心撲到事業上麵去了。
汪斯年有什麽錯嗎?
如果遇上隻是想要錢的人,汪斯年這種男人一點錯都沒有,反而很歡迎,因為那些人不要,也不要你思考,你隻需要給錢就行。
汪斯年這個人吧,在上犯糊塗,但是在做生意上麵卻也是明得很。
他拿了兩百萬創業開了一家房產中介的公司,專門給年輕的畢業大學生介紹租房,頭幾個月一直在虧損,後來不知道是到了哪裏的啟發,幹脆直接租了一整棟房屋自己進行改造出租。價廉,地段也不錯,很歡迎,采取的是押一付一的模式,每個月都有資金流。再後來,錢多了,他就自己買樓,錢再多一些了,就直接買地皮自己建。
現在的汪斯年可以說得上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包租公了。
菜很快就上齊了,汪斯年把店裏的菜都點了一遍,他現在也不敢肯定江婉喜歡吃什麽,所以幹脆都點了一遍。
他就這麽直勾勾地看著江婉下菜撈菜,有很多話想說,但又怕說錯話讓江婉當場走人。
林文浩看了一眼汪斯年,心頭憋著笑,夾了一筷子牛放進江婉的碗裏:“快吃!”
汪斯年一下子就get到了,燙了兩片肚放進江婉的碗裏,這個時候林文浩已經在燙鴨腸了。
兩個人就這個樣子,你來我往,汪斯年一會兒給江婉的碗裏夾個丸子,林文浩一會兒夾個蟹棒,汪斯年一會兒再來一筷子牛,林文浩就再來一筷子貢菜……
江婉被兩個人搞得不勝其煩!
“夠了!汪斯年。”
江婉突然這麽說話,嚇得汪斯年手一抖,這一抖不要,筷子的牛抖進了湯裏也不要,要的是坐在汪斯年旁邊的汪夫人,一套昂貴的套裝上麵濺到不油點子。
汪夫人看了一眼服,哎,這一服算是廢了。
“對不起!我錯了!”汪斯年的第一反應就是道歉,不過道歉的對象不是汪夫人,而是江婉。
江婉看向汪斯年的眼神中,有很多種緒,晦暗不明,看得汪斯年心頭發慌,林文浩看見汪斯年吃癟的模樣,忍不住在旁邊笑。
“你哪裏錯了?”
“額……”汪斯年被問得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就好像是在課堂上開小差被抓住了一樣。
汪斯年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說道:“我不該不問你的意見,私自給你夾菜,你是不是不喜歡這些菜,我們可以重新點。”
汪夫人在心翻了個白眼。
真心覺得自家兒子在江婉麵前就是一個弱智。
江婉幽幽歎了一口氣,說道:“汪斯年,你能不能一點?”
汪斯年的眼眶迅速紅了,看著江婉,聲音哽了一下:“對不起,我知道這些年你跟著我過得很辛苦,都是我的錯,害你因為我了那麽多委屈,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會改的。”
江婉從鍋裏撈了一個鵪鶉蛋起來,很平靜地說道:“這幾年,我給你的機會還嗎?”
汪斯年低下頭,眼前的火鍋還在沸騰著。
林文浩將所有的菜都下進了鍋裏,大家都安靜地吃著火鍋,氣氛有些沉重。
本來越吃越有味道的火鍋,吃進裏卻味同嚼蠟,沒有滋味。
有心事的人,又怎麽能好好吃飯呢?
草草結束了這一頓火鍋,江婉拒絕了汪斯年的車,拉著林文浩走了。
江婉拉著林文浩,等到離開了汪斯年的視線之後,立即放開了。
江婉低頭道謝:“師兄,謝謝你。”
林文浩笑著回答:“不客氣,你師兄今天的演技怎麽樣?還可以吧?”
“可以頒一個小金人演技獎給你!你快回去吧,嫂子肯定等急了!”
“沒事,我先送你去酒店,不然你嫂子知道了,肯定會罵我的。”
江婉也沒有扭:“好,我定的酒店在機場附近,我定了明天最早的一班飛機,住在機場附近很方便。”
“那走吧,我開車送你。”
“謝謝師兄。”
江婉早上搭乘飛機的時候剛好遇上了林文浩和他的妻子王小雅一起去海城出差,好巧不巧,王小雅的位置還跟江婉在一排。
在王小雅的追問下,得知了江婉和汪斯年之間的糾葛,就立馬安排了林文浩去幫忙,原話是氣死汪斯年。
王小雅跟他們都是一個大學的,以前還算是江婉和汪斯年的CP,本來以為他們會從校服走到婚紗,沒想到再次見麵,居然發現自己磕的CP就這麽BE了!
實在有些惱恨!
林文浩拗不過王小雅,也就答應幫忙送江婉去上一趟。
林文浩開著車,突然問了一句:“你還是在意他的吧?”
“嗯。”江婉沒有否認,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很平靜地回答。
林文浩也沒有想過江婉那麽直接就承認了:“那為什麽不……”
“我們回不去了。”
他們學校的人都知道當年汪斯年的追求有多麽的瘋狂,他傾盡全部的心力去瘋狂地看著江婉。
可是,這種瘋狂不會長久,五年都沒有堅持住。
真正能的天長地久從來不是海誓山盟,而是相濡以沫。
如果做不到相濡以沫,那就相忘於江湖吧!
江婉太,覺有點累了,堅持了五年,太累了,實在太累了,不下去了。
江婉第二天就回到了江城。
沒過幾天,就知道了張媽最後的下場,兒子不知道在哪裏做著發財夢,連出都沒有出現過。
別看的隻有一塊表和一條項鏈,最後清算下來兩個東西也高達六百多萬。
最後判無期徒刑,沒收了全部財產,返還賬款,張媽當場就昏死過去。
江婉聽完也沒有什麽覺,又不是什麽聖母,也沒有多力去管這些閑事。
因為公司事太多,真的太忙了。
江婉因為這幾單的生意做得很好,設計很有特,而且兼顧了方方麵麵的需求,第一單客戶很滿意,陸續又介紹了新的項目進來,再加上顧莎莎的談單能力簡直一流,所以現在他們的工作室已經升級設計公司了。
還把隔壁兩間一起給租了下來,重新裝修了一番,還增加前臺,茶水間,還得重新招人,業務多了,人手明顯就不夠了。
人手還沒有招夠的時候,江婉也是整天加班,搞得江媽媽在問:“啊,你這工作怎麽越做越晚,連個星期天也沒有,你會不會太累了。”
江婉總覺得這個臺詞有點悉,又記不起來,隻能安江媽媽說道:“嗯,過幾天招夠人就好了。別擔心,我不累哈!”
和汪斯年在一起的日子,讓江婉悟最多的就是,以前在讀書的時候學到的一個道理: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當年不懂這個是什麽意思,但是後來經曆了社會的鞭撻,終於還是懂了。
江婉做設計師,一個月幾萬塊的工資,比下有餘,但是比上是遠遠不夠的。所以唐浙源、謝遊那些人才會認為是貪圖汪斯年的錢。
一個人回歸家庭,做全職的主婦,沒有人會激,隻會覺得每天不用打卡,沒有kpi,可以睡到自然醒,隻需要買菜做飯,做點家務,有什麽辛苦的?
沒有人知道這家庭主婦是全天24小時的工作,比996輕鬆不了多。
但是汪斯年的家庭又不一樣了,江婉甚至家務都可以不用做,純粹的福,還鬧著分手,外人聽了看了,也隻會說江婉是在福中不知福。
六眼飛魚的力量是很大的,江婉不喜歡被別人說自己靠男人,就是這麽俗氣的人。
江婉一旦投到工作中,就無比認真,什麽汪斯年,什麽林慕笛,統統都忘在腦後。
顧莎莎拿著一堆簡曆跑來江婉的辦公室,把手裏的東西都放桌子上,然後一頭栽倒在辦公室的沙發上。
“我的天啦!趕快招個專業的行政HR吧!我實在不了這些個小妹妹了!簡直不得了!”
“怎麽了?”江婉拿起簡曆看了起來。
“你不知道,我今天麵試覺自己不是麵試的園林設計師,麵試的是發型設計師,那一個個頭發真的,沒有一個正常的,一頭紅就算了,還有一頭紫的,還有滿頭灰白的,年紀輕輕的,一進門,我都以為我看到我家太了……”
江婉被逗笑了,放下手中的的簡曆:“大家都有過年輕狂的時候,你也不想想你那些年的火星文的簽名……還有半夜寫出來的矯詩歌……”
“喂,你可別烏笑豬黑,自己不覺得,你能好到哪裏去?你那個時候跟汪斯年吵架的時候,做過更非主流的事好嗎?”
顧莎莎突然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有些心虛地鼻子,看了一眼江婉的臉,還好,沒有什麽變化。
真像是那個茶館裏被開除的夥計——哪壺不開提哪壺!
“先不提那些人的造型,他們能力怎麽樣?”江婉問道。
顧莎莎翻出來那些人的設計圖給江婉看:“我看了下,就一般吧,有個的,但是你知道的,個在實際應用中,不一定會到甲方的歡迎。”
江婉翻看了幾個作品:“嗯,沒經曆過甲方的毒打,對一切都想得很好!”
“能力一般,工資高。覺我們這個小廟請不起這些大佛。”
“要多?”
“一萬!”
“怎麽敢的?就這種水平,給五千,我都覺得多。”
江婉翻完了所有的作品,又看了下簡曆,從裏麵了兩張出來:“問問這兩個,四千來不來?”
顧莎莎突然覺得眼前的江婉好有霸道總裁的覺:“你真的好像那個電視劇裏麵的霸道總裁!給你四千,來不來!”
江婉懶得理:“沒事的話,就去幹活吧!我還有一堆圖要畫呢?”
顧莎莎吸了吸鼻子:“那個……我還有有點事想問你!”
“有話直說。別吞吞吐吐,一點都不像你的個。”
“那個林慕笛你還考慮不?”
“什麽意思?”江婉看向顧莎莎,不知道到底想要表達什麽。
“就那天你們吃了火鍋之後,不是鬧了一點不愉快嗎?林慕笛找我問你是不是還在生氣,他說想請你吃飯賠罪。”
“你呢?你覺得呢?我該不該考慮?”
顧莎莎一時間有些怒了:“嘿,我現在是在問你,還不是關心你,你可不要好心當驢肝肺,你要是沒有那個意思,我就去幫你回絕了。”
“莎莎,如果你喜歡,你也可以去的。”江婉也不是沒有看出來顧莎莎看林慕笛的眼神,在第一天的電梯裏麵就初見端倪。
顧莎莎被江婉中了心事,立馬惡狠狠地說道:“我要的男人,是第一眼就喜歡我的人!”
以前每一次江婉跟汪斯年鬧矛盾,投奔顧莎莎的時候,顧莎莎每次都是罵罵咧咧陪著。
陪度過很多艱難的時刻。
江婉看著顧莎莎怒氣衝衝地轉出門,低頭忍不住笑出聲來。
"聞言肖家新多了個小保鏢,長得又瘦又矮,喜歡拿著把黑刀裝冷酷。害!不就是一小矮子嗎?長得漂亮又安靜,隻怕是個軟弱無力的小花瓶。被追殺得四肢並用逃竄的狼人:啥?!她是小花瓶?!小花瓶能拿著把刀一路火花帶閃電把他砍成重傷嗎?被一拳正骨的魅魔:你說她軟弱無力?軟弱無力能一個勁拳過來把他骨頭都給轟碎?被削了腦袋埋土裡等做花肥的吸血鬼:唔唔唔!我也有話要說。拿著鏟子一邊埋一邊冷漠臉的小保鏢:你別說了,我要守好我人畜無害的人設。某天,天剛剛亮,中了神經毒素的小保鏢露出了她的本性。“乖,張嘴。”肖大佬一邊投喂她吃的一邊高興地摸著她的腦袋。“啊嗚。”乖乖端坐著等吃的小保鏢一臉滿足。誰說他的小保鏢兇的,明明這麼萌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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