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傾聲音有些發悶,眼裏閃過不自在,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道:“我不要。”
聽到的拒絕,賀於聲輕笑一聲,倒也鬆開了。
“你不喜歡這?”
“不是不喜歡這。”南傾如實說。
賀於聲反問:“那就是不喜歡我?”
南傾想,跟他之間怎麽會到談喜歡的地步?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見沉默,賀於聲當是默認。
“說說看,不喜歡我哪裏?”
賀於聲年輕英俊,有權有勢,外界對他雖有一些不好的傳聞,但事實上,南傾自己倒也未親到,所以總不能拿一些自己沒有的東西來詆毀他吧……
“說。”
“你……不覺得你太大了點嗎。”麵對男人的追問,南傾隻好敷衍地丟了一句。
太大?
賀於聲一本正經地若有所思。
心想,這也是一種錯?
南傾見他有些惆悵的樣子,又立馬補充道:“不過六歲的年齡差我還是能夠接的。”
聞言,賀於聲怔住。
所以說的,是他年紀大?
反應過來的賀於聲無謂的勾了下角:“大點好,年紀大的會疼人。”
男人低啞的聲音著幾分的。
南傾忍不住想到了昨晚,他咬著的耳朵,低聲人的哄——
“傾兒,乖,讓我好好疼你,嗯?”
南傾一直以為跟賀於聲之間,不過是逢場作戲。
可是每每耳鬢廝磨時,南傾心裏保持的界限,距離,在他溫又強勢的攻勢下,總會被一點一點的瓦解。
南傾咬著下瓣,站在那片梔子花海中,有些晃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聽見叮的一聲,收到一條微信語音,是宋文慧發來的,南傾下意識地點開,隻聽見一陣尖銳的聲音傳來,像是要將人的耳撕裂。
“南傾,我給你發了一個地址,晚上八點,你必須到那,林老板會在那等你,人家想見你很久了,你別給我不懂事,得罪人家!不然以後有得你!總之你要知道,舅媽也是為你好,為了你的以後著想,聽我說,這門婚事結定了!”
南傾抓著手機轉過,還沒說什麽,卻聽見他說:“我來理。”
南傾知道現在這種況於他來說,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過還是很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那林老板也不是什麽善類,你……小心一點。”
“小心一點?”賀於聲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角微微彎了下,又又混:“該小心的是他,老子弄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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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夜宴。
南傾剛推開一扇包廂門,便立馬聽見了屋子傳來聒噪刺耳的音樂聲。
抬眼一看,屋燈迷離閃爍,晃得人眼睛疼。
眉心輕皺,視線圍著偌大的包廂掃了一圈,隨即看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手抓著話筒在鬼哭狼嚎似的高歌,一手摟著一個孩的腰,一隻膩的手到。
都五十歲的年紀,倒還是會玩的。
南傾推門而的那一瞬間,那男人的目立馬往的方向落來,然後眼睛就跟被膠水黏住了似的,纏在了上。
“喲,這就是南傾吧!”林老板連忙丟下手裏的話筒跟坐在他邊的小人,起走向,一臉垂涎,“我在你舅舅的公司見過你一麵,時至今日,還是念念不忘,你舅媽應該跟你說起我們之間的那些事吧?”
南傾看著一臉迫不及待,直正題的男人,胃裏泛起一陣惡心。
可仍是不聲。
“我今天到這來,是想跟林老板說清楚,我沒有結婚的打算,舅媽那邊做的決定不能代表……”
“什麽?你不打算嫁給我?”南傾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那男人立馬轉了神,一臉兇相,“這事怕是由不得你,你舅媽都收了我一百萬的彩禮,已經把你賣給我了!”
南傾了自己的拳頭,忍住心底湧上的不耐,心平氣和地說道:“那一百萬我還給你。”
起初,也不想將事鬧大,如果能不欠那個人人更好不過。
然而這林老板缺的也不是這一百萬。
“還?你還的起嗎?”他兇相畢的盯著眼前清冷疏離的人,咬牙切齒道:“別不識好歹,給臉不要臉,敢得罪我?想清楚後果了嗎?”
那男人說罷,一雙髒手就要去南傾。
南傾形微微一閃,便躲了過去。
就在那林老板打算得寸進尺時,包廂門再一次被推開了。
門口有些逆,林老板酒氣熏熏的,瞇著那雙的小眼,沒看清楚人影:“你誰……”
話音未落,快如疾風的拳頭倒先落在他臉上。
林老板一聲哀嚎,被揍趴在地,腦袋重重地磕在了茶幾上。
霎時,鮮順著額角落,更加模糊了他的視野。
在男人又一次準備揮拳的時候,南傾拉了一把他的袖。
“能不能換個理方式?”
“能手解決的事,就不要口了。”
“……”
顯然,他還沒有讓賀於聲口的本事。
“鬆手。”
南傾沉默了一會,往後退開。
賀於聲今天穿了一鐵灰的高定西裝,戴著百達翡麗的腕表,然而這紳士斯文的模樣毫不影響他揮拳的速度。
本以為會是一場腥風雨,可誰知那林老板一點都不抗揍,連賀於聲兩拳頭都挨不下,便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求饒,徹底……斷了對南傾的念想。
*
幾分鍾後,南傾跟著賀於聲從林老板的包廂出來,南傾走在前頭,按了電梯,按了負一樓,可是賀於聲卻漫不經心的手,按了個16。
電梯隻下了一層就停了下來。
“幹什麽?”
“一個朋友的局,就在樓下,陪我去看看。”
南傾本想拒絕,可賀於聲一雙眼含笑的看著,挑著一抹玩味:“還是說,你想早點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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