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清懿的意思,這件事,不是真的,也是真的!
不管是,還是不是,們就是要給魏家扣上這樣的帽子!
“懿兒,你一個閨閣兒家,這麼做,有點太冒險了。”
“二嬸放心,我不會冒進的,你可知道溫水煮青蛙?現在,咱們是水,魏家,就是那鍋里的蛤蟆!”
阮氏心驚跳的看著李清懿。
這個一直眼看著的小姑娘,偶爾調皮搗蛋,卻從來都是,乖巧懂事的。似乎元衡郡主的出現,讓一夜之間長大人了。
心里的主意,連都不敢想。
“懿兒,你想做什麼,二嬸幫你做,你……”
“二嬸。”李清懿握住的手,止了的話,吩咐菘藍,“讓府里采買的婆子多出去轉轉!把郡主在靈前懺悔的事兒好好傳一傳。”
“是,姑娘。”
阮氏張了張,看了眼祠堂里邊磕暈過去的元衡郡主,“這位怎麼辦?”
“暈著吧,不遭點罪,怎麼能認錯?”
李清懿讓人留在這守著,自己拉著阮氏回了院子說話。
“二嬸,你先說說,郡主是怎麼跟你說的?”
“說虧欠了你,想把你接到京城去,就怕你不愿意,讓我勸勸你,要是了,就把爵位的事給咱家辦了!我琢磨著先讓你去京城呆段日子,等爵位的事兒落定了,再把你接回來。”
二太太有些心虛,怕李清懿誤會不高興,但還是如實說了。
“我原本是想,總歸是你的親娘,這世上有幾個人不把自己的孩子當命?當初拋下你跟你父親,許是年不更事,之后未必沒后悔。可今日我瞧著那態度……不像是接你過去福的……”
連薛嬤嬤一個下人都敢當眾辱罵李清懿是小畜生,可想們沒將李清懿當主子看。
那元衡郡主接李清懿進京的目的,就值得深思了。
李清懿笑的看著“那二嬸現在怎麼
想?”
阮氏愧疚道“還好你沒直接跟著走,若是到了魏家了罪,我該怎麼跟你祖母代!我看這事兒還是算了,你就留在揚州,安安心心說親嫁人,就按著你祖母先前給你看的幾戶人家,挑哪個也錯不了。實在不行,招個上門婿,一直在二嬸眼皮底下,也免得讓人欺負了你去!”
李清懿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扎到阮氏懷里,哭的氣息都堵住了。
祖母一切都為打算好了。
可上輩子錯信了元衡郡主,這輩子,也不能按著祖母安排走。
“怎麼還哭了?二嬸真沒想攆你,二嬸有的是銀子,還養不起你一個小丫頭片子?那爵位……”
阮氏嘆了口氣,“你爹沒留下兒子,我那兒子也不,子像他爹,淡的都快出家做和尚了,將來八也不是個有出息的!要是能有個爵位,將來起碼能蔭庇子孫,李家也不至于就這麼敗落下去了,我真是怕李家什麼都不剩,以后到了地下,我怎麼有臉到你祖父祖母跟前……”
李清懿抬頭抹了把眼淚,拽住的手“二嬸,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魏家已經盯上我了,你覺得他們會輕易放過我嗎?”
阮氏看著李清懿的容貌,嘆了一聲,“那怎麼辦?”
“我有打算,二嬸聽我說……”
兩人嘀嘀咕咕一陣,阮氏的臉上從疑到驚愕,最后眼里溢出笑意,“行,就按你說的,你前腳走,我后腳就準備。”
天落了黑,幾盞燈燭本照不亮祠堂,往哪看都是黑黢黢的角落。
元衡郡主幽幽轉醒,發現自己倒在地上,抬頭一看,數十牌位近在眼前,登時寒乍起,連滾帶爬的往后退去!
本就心虛,哪能得了此等驚嚇,強忍著骨悚然的覺,膝行著退到門口,拔就想跑。
菘藍適時出聲“郡主。”
元衡郡主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尖出聲,一看是李清懿邊的丫頭菘藍,怒道“李清懿呢!”
“我們姑娘見郡主跪在靈位前懺悔認錯,不忍打擾,先回去了。說是郡主什麼時候懺悔完了,再去找。”
“懺悔?認錯?”
元衡郡主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邁開步子直奔李清懿的院子!
李清懿正端著盞甜烙慢慢吃著,見元衡郡主氣勢洶洶的沖進來,波瀾不驚的抬眸看,淡淡道“郡主來了?”
元衡郡主怒視李清懿,“你在祠堂里了什麼手腳?!”
李清懿詫異“郡主這話說的奇怪,郡主是吃了還是喝了我們李家的東西,又或是聞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嗎?”
元衡郡主臉鐵青,沒吃沒喝也沒聞到什麼味道,但這不代表沒人做手腳!
李清懿勾,“大概是父親和祖父母的在天有靈,攝住了郡主的魂魄,以至于郡主突生懺悔之心。”
元衡郡主氣的炸,“我看你是夢做多了!”
李清懿搖頭“這不是我說的,外面的人都這麼說。”
“外面?!”
“是啊!我們揚州城消息傳的特別快,郡主在我們家祠堂里跪下認錯的事,一個下午,已經傳了好幾個來回了!”
元衡郡主死死瞪著李清懿。
離京時,不放心府里,所以將心腹丫頭都留在了魏家,只帶了薛嬤嬤出門。
本以為來李家一趟,輕輕松松出不了什麼幺蛾子。
誰想,李清懿膽大包天,居然敢算計!
低估這小妮子了!
“薛嬤嬤呢?!”
京城跟來的幾個丫頭面古怪,一副不敢多言的模樣。
一個靈犀的上前回話道“回郡主,薛嬤嬤以下犯上,罵李大姑娘是畜生,被打了,關起來了……”
要是不關起來,郡主哪能在祠堂里暈到現在?
李清懿看了靈犀一眼,不愧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頭,春秋筆法用的甚好。
句句都是事實,卻誰都沒得罪。
元衡郡主覺得這里面有貓膩,正要開口,只聽李清懿說道“薛嬤嬤不過了點教訓,死不了,郡主不必擔心,咱們還是先說說上京的事吧。”
“你答應了?”
元衡郡主心里一松,接著生出一種怪異的覺。
怎麼一直被這賤妮子牽著鼻子走!
李清懿好整以暇的看著,“郡主誠心悔過,我備,我就與郡主走一趟,全了郡主的念想。”
元衡郡主見一副“既然你求我,我就賞你點臉”的模樣,氣的直咬牙。
大局為重,不跟這死丫頭一般見識!
“好,明日啟程!”
春末的氣候,仍有些寒津津的。
李清懿并沒有收拾什麼,只挑了四個丫頭四個婆子跟著,帶了些隨用慣的件,裝了一大一小兩個箱子。
元衡郡主著包扎好的額頭,皺眉看著。
李家雖沒落,但家底厚,二太太阮氏的娘家更是潑天的富貴,自掌家以來,府中用度比之京城權門大戶有過之而無不及,怎麼李清懿手邊就這點東西,是真的打算住幾天就回來?
哼。
元衡郡主冷笑,去了京城,萬事還能由得你麼?!
薛嬤嬤腫著半張臉站在一旁,垂下的眼眸中也滿是狠戾。
等到了京城,你就等著吧!
魏家那一干人,都是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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