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霧半歪著頭看向他,表很無辜:“那我就做個有價值的古董花瓶好了。”
駱原面對這張臉,莫名啞了火。
顧青霧是典型的骨相人,那張仿佛只有掌大的臉蛋上,五致得像是勾描而,眸子烏黑明亮,連微微翹起的眼尾都勾出輕淺的旖旎。
而且的鼻尖有一粒很小的痣,是最有辨識度。
駱原:“真的,我特別佩服你是怎麼用這張得慘絕人寰的臉,說出這種厚無恥,謎之自信的話。”
顧青霧朝他笑:“別氣了,除了這部戲解約外,我保證工作上的事都聽你的。”
駱原冷笑:“一個快要被公司雪藏的人還有什麼工作,你再這樣……”話還沒說完,一旁,手機震了起來。他側目,先出去接通電話。
顧青霧坐著沒,纖長手指百般無聊般弄著上睡袍的系帶。
電話那頭不知誰打來的,莫約過了十來分鐘,駱原黑著臉回來,對說 :“你就算同意解約都沒用了,公司高層已經決定把你那些代言和新戲都給其他藝人,這段時間,讓你在家好好反省一下。”
顧青霧瞅著他,沒接話。
幾秒后
駱原又說:“眼下還有一條活路。”
顧青霧聲音很輕: “什麼?”
“今晚有個酒局,有消息說是盛娛影視的溫總在聚會上請來了一位神大佬,你去參加,說不定還能救一下自己。”
顧青霧聞言,從沙發緩緩起,著腳踩著地毯走到窗邊,手拉開窗簾。
過了片刻,看著外面烏云布的夜空,微啟,輕輕拖長了音:“好像要下雨了——”
別說下雨,下冰雹你都得給去。
駱原假裝聽不懂話里的潛臺詞,不講面地提醒道:“你恩師的那部電影如果被看中,投資都是一句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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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城的深秋時節,氣溫偏低,這整座城市的繁華夜景都藏在冰冷的風雨中,猶如浮塵若夢。
四十分鐘后,黑的奔馳商務車抵達了萬格酒店門口。車門被打開,顧青霧一墨綠的及踝長走下來,踩著高跟鞋,跟駱原走進酒店大堂。
很快,就有服務員熱地迎了過來,引著他們上二樓的包廂。
包廂很靜,空氣中還彌漫著撲面而來的檀香味。
“駱原,來我這邊。”盛娛影視的副總裁溫禾目掃到門口,抬起手招呼著,熱介紹起了在場的其他人。
今晚酒局上幾乎坐滿,不是有頭有臉的圈大佬。
顧青霧進來的第一眼,就看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穿著純黑的高級西裝,雪白襯衫嚴謹地系到最頂端,臉龐被頂上水晶吊燈的襯得極為俊。
最為醒目的是,那高鼻梁上架了一副金框眼鏡,給他清貴氣質里平添了過分的。
邊有兩三人低聲談,他則是端坐在一旁,話極。
即便是惜字如金,只要觀察三秒就能得出結論:
——在這包廂里,數這男人地位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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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霧像是被定在原地了會,選擇離主位最遠的地方安靜坐下。
而這樣生得極的人,無論在哪都不會覺到孤獨,往這兒一坐,哪怕是不說話,也能引起男人不由自主地這邊看,心心念念地惦記上個十天半個月的。
顧青霧卻仿若事不關己,端起玻璃杯,放在邊輕輕抿了口。
直到耳邊傳來一聲:“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從不參加酒局的顧人呢。”
顧青霧轉頭看過去。
是蔣雪寧坐到了側的空位,聲音著幸災樂禍的意味:“今兒怎麼來了,難道靠山垮了,準備找個新的金主?”
顧青霧客套的笑都懶得假裝,兩人在圈向來不對付,是公開的。
起因是兩年前在電影節的紅毯上,意外撞了次晚禮服,顧青霧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碾蔣雪寧。方圖對比太過慘烈,后來網友們還經常拿出來熱議調侃蔣雪寧的值材,從此顧青霧便被記恨上了。
后來無論顧青霧有什麼活,蔣雪寧都要各種通稿抹黑。
不過顧青霧的子也不是好惹的,子向后一靠挨近椅背里,白皙的指節輕輕敲擊著倒了清水的玻璃杯上,眼神涼涼的:“你應該知道,我是個有仇就報的人,還不從我眼前消失的話,信不信讓你見識一下什麼丟人現眼?”
蔣雪寧臉上的笑瞬間沒了,心知沒有什麼事是顧青霧干不出來的。
起離開椅子時,又不甘心地轉頭,看到坐在斜對面中年發福的姚總,突然冷笑了聲:“顧青霧,你不是想給電影拉資源嗎?姚總對你就很有興趣。”
兩人這邊靜不小,瞬間引得在場的人注意。
特別是姚總,目毫不掩飾地打量已久顧青霧這張人臉,端著酒杯故作儒雅搭訕道:“顧小姐,姚某可有幸邀你喝杯酒?”
這話落地,立刻有人附和:“姚總的面子誰敢不給,快給顧小姐倒上,今晚必須喝個不醉不歸。”
顧青霧冷眼看著被人倒滿的酒杯,雪白的手腕連抬起的意思都沒有。
蔣雪寧煽風點火道:“看來顧人是不給面子呀。”
駱原剛去衛生間回桌,聽到這話臉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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