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譚冬錄完口供就回家去了。
他今天沒去公司,請假一天,回到家裡,妻子已經哄著兒睡下。
臥室門口的墻壁上著縈縈給的那張鎮宅符。
兒睡在主臥裡,睡得很香,從未有過的香甜。
自打他們一家三口搬來這裡後,兒隻要睡覺就會哭鬧不止,不僅如此,他們夫妻兩人也差不多,總是夢魘纏。
艾佳道:“老公你回來了,雨睡著了,縈縈說這鎮宅符一個月屋子裡最後一煞就會沒有了,往後就沒事了,還說我們家屋子格局不錯。”
“老婆。”譚冬遲疑下,“你不覺得對麵那小姑娘像個騙子?太年輕了點,我心裡頭總是不大信服。”
艾佳急道:“老公,事實擺在眼前的,了雨的額頭,雨高燒就退了,而且怎麼會知道墻壁裡有東西,自打這□□被警察取走,我把符上,雨這都睡了一個多小時了,一點都沒鬧騰,事實勝於雄辯,所以我相信縈縈。”
譚冬看了眼睡的兒,好像也是這麼個理兒。
艾佳又道:“老公,你去把錢給了吧,我覺得這個錢早點給比晚點給要好,縈縈那麼厲害,我們要跟對方打好關係的。”
行吧行吧,譚冬打算聽妻子的,麻溜的過去把錢給了。
縈縈看著手機裡的一萬轉賬,高興的,對譚冬甜甜一笑,“謝謝譚哥。”
譚冬看那笑容恍惚了下,忍不住心想,這姑娘可真是太好看了,雪白,以後還不知道會不會去做電影明星。
不難怪譚冬這麼想,現在好看的姑娘都喜歡去做電影明星,賺錢快。
警局裡,兩個民警錄完口供後就把這把彈簧刀由檢驗科去了。
其實兩個民警也不怎麼相信這刀是什麼殺人兇,估著就是之前房子修建時,工人不小心把□□落在裡頭了。
不過按照慣例,還是要送去檢驗科檢查下,另外要把前任房主喊來問話。
前任房主林誌強,四十歲,有妻有子,不過離異,四年前妻子跟他離婚,目前兩人的兒子跟著方生活。
因為林誌強有賭博的惡習,年輕時就喜歡賭,是個建築工人,但他長的不錯,妻子那時候也不知道他爛賭,就跟他結了婚。
婚後有過一段恩日子,四年前他妻子終於不了他,跟他離了婚。
他妻子還是有些小錢的,他們婚後買過兩套房,一套就是婚後住的,還有一套就是宏源小區六單元602。
後來離婚,宏源小區六單元602這套房子分給了林誌強,更巧合的是,八年前林誌強正是宏源小區的建築工人。
離婚後,林誌強死不改,依舊爛賭,欠了一屁債,就把宏源小區六單元602的房賣掉了。
買家正是譚冬,譚冬去年春天才開始裝修,裝修好後空置了差不多一年才住進來。
這事肯定要找林誌強來問問的。
兩民警按照戶籍地址找到了林誌強,他現在混的也淒慘的,老婆孩子都不要他了,因為爛賭,現在欠著一屁的債,隻能租房子住,賣房子的錢他也早就揮霍一空了。
見到警察上門,林誌強以為又是抓他賭博的事,不耐煩道:“你們乾什麼?我現在又不是再賭桌上,還想來抓我?”
其中一個年輕些的小警察莫鳴說道:“林先生我們今天來不是因為你賭博,而是別的事,需要你去警局跟我們錄一下口供。”
林誌強怔了下,“什麼事?”
莫鳴道:“還請林先生跟我們去警局錄個口供。”
林誌強渾冰涼,想起八年前的那件事。
難道——
不行,他不能被抓住。
林誌強咬牙,猛地推開兩個警察,朝著樓梯沖了出去。
他這樣子明顯做賊心虛,兩個警察立即反應過來,沖著林誌強追了過去。
這地方小巷子多,不過人也多,還遇見好心人,有些群眾看見兩個警察追人就幫了下忙。
林誌強還是被兩個警察捉回了警局裡。
“說,你跑什麼跑!”
林誌強不吭聲。
莫鳴道:“林先生你原先在路宏源小區六單元是不是有套房?後來賣給譚冬先生,譚冬先生從臥室房門的墻壁上取了把彈簧刀出來,我們請林先生來想問問,林先生知道這把彈簧刀是怎麼回事嗎?畢竟你是原房主,墻壁裡出現彈簧刀,現任房主有權追究責任的。”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莫鳴皺眉,“不知道你剛才跑什麼?”
“你們警察總抓我,我為什麼不能跑?”
見林誌強這麼,莫鳴皺眉,這個林誌強明顯有問題,而且墻壁裡的刀肯定跟他有關係的,說不定真是殺人兇。
不過刀子已經送去檢驗科,應該能查出點什麼來的。
如果真有什麼,這事兒一般會由刑事部門的。
下午時候,檢驗科那邊送來證據,這彈簧刀是差不多八年前被砌在墻壁裡的,刀柄隙裡竟然還殘留著一些已經乾涸的,經過dna對比,發現跟八年前的一樁兇殺案的死者吻合。
八年前,宏源小區附近都還是荒郊野嶺的,正在開發中,也沒什麼監控。
八年前某天早上,附近一個小水譚子旁邊發現一首,死者仲慶翔,年紀四十一,被人一刀割,死的非常快。
而且那天夜裡下過一場大雨,第二天才被人發現的,所以的證據基本都被沖沒了,附近也沒攝像頭,警察查過仲慶翔所有的關係網,一無所獲。
那時候附近是有幾個建築工地的,還是很的。
仲慶翔是另外一個工地的包工頭,有點小錢,當天取了二十萬回建築工地準備第二天給工人們發工資的,晚上因為事兒耽誤了下,回建築工地的時候天都黑了。
仲慶翔被殺後,那包錢也下落不明,警察也查過附近工地上的工人們,但是什麼都沒查出去。
沒想到,時隔八年,殺人兇被找到,還是這種況之下。
莫鳴不由的想到譚冬跟他說話,“是個小師父說這彈簧刀見過,是要過人命的兇,讓我報警的……”
還真是殺過人的兇,莫鳴覺得後腦勺涼颼颼的。
現在殺人兇出現,還是在林誌強的房產下,林誌強以前還是宏源小區的建築工人。
現在林誌強是頭號嫌疑犯,可以拘留審問。
但是林誌強的很,到這種時候,他還是什麼都不肯承認,咬牙否認此事,表示他不清楚,跟他沒關係。
這案子肯定要繼續調查,林誌強是重點懷疑件,被看押起來了。
那一開始的小民警莫鳴給譚冬打了個電話,簡單的說了下事經過,“所以現在就是那彈簧刀的確是兇,後麵還要繼續查案的,就先跟你們說一聲,可能還需要你們協助調查的。”
譚冬聽完都驚呆了,哆哆嗦嗦跟艾佳說了遍,“這,這還真是兇?那我們還住這裡沒事吧?”
艾佳倒不意外,“人家縈縈說了,這屋子沒任何問題,讓我們隨便住的。”
譚冬放心不,然後過去敲門,把事跟縈縈說了遍。
縈縈聽完,“嗯,我知道了。”
就是兇手目前還沒抓到,或者說兇手目前還不肯承認。
等晚上施樾放學回來,縈縈已經做好飯菜,中午的時候沒讓施樾回,家裡有,施樾不用那麼累的兩頭跑。
吃晚飯的時候,施樾一直沉默的,等吃完飯,施樾洗完碗,換了服準備出門去酒吧。
他雖然還未年,不過酒吧老闆好,讓他駐唱,每天兩百塊錢,他就是靠著這每天的兩百塊錢養活自己跟施驪婉。
他每天晚上都要去。
縈縈也跟著一塊出門,施樾道:“你出門乾什麼,這麼晚了,孩子出門不安全。”
縈縈著施樾,笑盈盈的,“我出去轉轉就回來,樾樾放心,沒人敢我。”誰都是找死。
姐弟兩人下了樓,施樾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姐,上午對門譚家怎麼樣了?”
縈縈笑的甜甜的,終於肯喊姐了。
“那彈簧刀的確是把殺人兇,跟八年前附近的一樁兇殺人有關,目前正在調查階段,已經有嫌疑人。”
施樾聽的蹙眉,還真的是兇?
他的這位胞胎姐姐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
走到小區門口,姐弟兩人分開,施樾看著縈縈朝著右邊公園走去,以為隻是想散散步,就沒再管,朝著酒吧而去。
縈縈的確是去公園的,譚冬跟說,八年前的那個害人是在水潭邊害的,那個地方現在已經被改建公園了。
縈縈懷疑昨天晚上在窗戶口哭的魂就是八年前被林誌強殺害的仲慶翔的魂。
就算不是,也可以去找八年前被害的魂,看它還在不在,問問事經過。
公園距離這裡不遠,十分鐘就走到了,縈縈在裡麵轉了圈,在一個小湖泊旁邊找到了那個魂。
那魂顯然還記得縈縈,臉大變,正想跑,被縈縈喊住,“你給我站住。”
魂瑟瑟的待在那沒敢。
縈縈過去,發現這魂是個中年男人,差不多四十歲左右,年紀對上了,道:“你是不是仲慶翔?”
魂怔了下,“大人怎麼知道的?”它以為縈縈是什麼厲害的大人。
縈縈坐在湖泊邊上的長凳上晃著,問那魂,“你天天跑我們小區裡哭什麼?你是八年前被人殺的?看到殺人兇手長什麼樣子了嗎?”
“我,殺我的人就在宏源小區裡,我就是找他,沒想害人,也沒害過人。”魂很委屈。
“殺你的人是誰?”縈縈問。
說起兇手,周遭狂風大起,魂的眼珠子都變得紅,他惡狠狠道:“是林誌強。”
八年前,他是附近工地的包工頭,當初宏源小區的建築工人雖不是他手底下的人,但也見過,都臉,他被殺的時候,月很好,正好看見了林誌強的臉,知道他是宏源小區的建築工人。
它是被一刀斃命的,割,流了一地,水譚裡全都染紅。
死後半年,它猶如地縛靈,隻能待在這裡。
後來慢慢的可以在周圍活,就想去宏源小區找林誌強。
這一找,就七八年,林誌強沒住在小區了,它自然找不到人。
縈縈聽完沉默了下,“以後別去我們小區哭了,嚇著人不好,林誌強今天已經被抓了,被關在潢口區六十三路的公安局裡,他目前還不肯承認犯罪事實。”
魂聽完,大喜過,對著縈縈拜了三拜,這才飄著離開,應該是去尋林誌強報仇了。
警局裡。
今天是小民警莫鳴值夜,另外刑警大隊的也都沒下班,還在加點加班的檢視當年那樁案子。
林誌強被關在審訊室裡,晚上還會接著審問。
莫鳴坐在大廳裡,覺似有一陣風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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