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無恥!”
霍之巖聽著莊綰這聲恐懼到極致的控訴,非但沒生氣,反而更興。
他在脖頸間蹭了蹭,鼻息間縈繞的香甜味讓他小腹被湧的侵襲。
顯然,他已經忍不住了。
霍之巖的手在莊綰上胡索著,曖昧的著的耳垂道:
“是,我無恥,還有更無恥的呢,小人,今晚你肯定是我的,千萬別我對你!”
等霍時玄從籃菱床上下來,他正好從小人上下來,多刺激。
霍之巖哄威脅之後,手已經開始莊綰的寢,莊綰又開始劇烈的掙紮,心死如灰的絕中,的目停留在手腕上。
四周沒有用來防的東西,隻有長姐留給的玉鐲。
長姐……
“綰綰,這玉鐲可是好東西,長姐讓機緣大師用你的生辰八字開了,佩之祥瑞隨,趨吉避兇,可獲神明護佑”
幾乎是本能的,莊綰的手腕狠狠撞向旁邊的高幾。
玉鐲應聲而碎,莊綰拿起斷裂的一半玉鐲,狠狠朝霍之巖臉上劃去。
霍之巖一直埋在脖頸吻,聽到玉碎裂的聲音,剛把頭顱抬起來,猝不及防的左臉一陣刺痛,不得不鬆開莊綰,捂著左臉哀嚎慘。
手裏漉漉的,他拿開手一看,見掌心竟全是,再瞧見莊綰手裏那還在滴的半隻玉鐲,氣紅了眼。
“賤人!”
他甩手就給了莊綰一掌,毫不留,莊綰被他重重的一掌扇倒在地,腦袋撞上牆,撕裂的眩暈剛消失一點,爬起來就往外跑。
顧不得衫淩,顧不得上隻有一件薄薄的寢,顧不得臉上的紅腫和刺痛,拚命的往外跑。
青芙原本是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看著春喜,聽到屋裏傳來霍之巖的哀嚎聲正要進去瞧瞧,恰上跑出來的莊綰。
有些傻眼,爺這是沒得手?
正準備追上去,屋裏又傳來霍之巖的痛罵聲,青芙忙轉進屋,當瞧見霍之巖淋淋的左臉時,嚇了一跳。
“爺!您沒事吧,奴……奴婢去大夫!”
霍之巖忍著劇痛,揮手阻止,氣急敗壞道:“快去把那人找回來,別讓跑說話!”
霍時玄不在,那人也不知道會跑哪裏去,若是驚了老爺子......
今晚老爺子剛厲聲警告過他不準玉蘭苑這個小人,若是讓老爺子知道,怕是要用家法了!
青芙雖然擔心他,但不敢忤逆,隻能轉去追莊綰,剛走一步又被霍之巖拉住。
“如果路上沒到其他人,直接把人帶回來,若是到了人......”
…………
玉蘭苑雖然離霍時玄住的玄安堂不近,但也不算太遠。
莊綰今晚剛來過一次,所以記得方向和位置。
此刻已快到子時,夜安靜的可怕。
霍時玄不喜熱鬧,院子裏的人是整個霍府最的,霍之巖來玉蘭苑之前,又特意把四周的人都支開了。
所以,莊綰從玉蘭苑跑出來,路上基本沒到什麽人,憑著本能一口氣跑到了玄安堂,才到門口,差點撞上剛從院裏出來的阿戒。
阿戒反應極快,在兩人要撞上的時候直接腳尖一點往旁邊側開,回眸發現是莊綰,又見如此模樣,大驚失。
“九姨娘?”
他驚呼,莊綰似沒聽見,繼續往前跑,阿戒來不及多想,趕跟著重新進了院子。
莊綰推門推不開,整個人陷暴躁和恐懼,手裏還握著半塊碎裂的玉鐲,因為用力太大,掌心早已冒。
阿戒被手上醒目的嚇了一跳,又不敢直視隻有單薄寢的子,把頭轉到另一邊,手敲門。
“爺,九姨娘來了,不太對勁,您快出來看看!”
他知道這時候霍時玄剛睡下,他們家爺睡覺的時候最煩被吵醒,換作平時阿戒是不敢他的,天大的事也得等爺醒了再說。
但是,莊綰的模樣把他嚇到了,這明顯是出事了,所以阿戒也管不了這麽多,用力敲了兩下門,又踹兩腳。
“爺!”
屋裏傳來悉悉索索的靜,約能聽見霍時玄罵罵咧咧的聲音。
“靠!敢打擾爺睡覺!找死啊!”
最後一個字說完,霍時玄已經從裏麵開了門,還沒看清楚人,懷裏已經撞過來一溫香玉的。
“哇——”
莊綰看見霍時玄,直接撲進他懷裏,哇的一聲哭出來,強了一路的恐懼和害怕,此刻完全崩潰。
不知道該找誰,這裏沒有可以護著的人,丞相府沒了,趙子不要了,這世上,再也沒有護著的人了。
唯一可以寄存希的,隻有霍時玄,名義上的男人。
莊綰知道不該這樣撲進一個男人懷裏,可是,太恐懼了,太恐懼了……
霍時玄被這一撞,連退了兩步才站穩,下意識要推開懷裏的人,但莊綰抱的,且他一推,哭聲更淒慘更響亮。
“救……救我”
脆弱的聲音淒慘又絕,聽著讓人容,霍時玄傻眼,有些茫然的任由抱著,轉頭看向阿戒詢問。
“怎麽回事?”
阿戒搖搖頭,“不知道”
阿戒依舊不敢看莊綰,用手捂著眼指了指,提醒霍時玄道:
“爺,手裏攥著什麽東西,手一直在流”
莊綰的手在霍時玄後腰,霍時玄看不見,拽了兩下沒拽,但是發現了過於單薄淩的寢,眼皮猛地一跳,深深的蹙眉。
莊綰是憑著一口氣跑到這裏,此刻停下來,已經了,霍時玄剛一拽,的子便綿綿的往下倒。
霍時玄忙手環住的腰,低頭的時候,正好瞧見了紅腫的左臉和脖頸間的吻痕,驟然瞇起了眸子。
“你……”
他剛開口,莊綰又開始瑟瑟發抖,抱著他的腰拚命往他懷裏鑽,裏呢喃著破碎的救命。
猜出可能出事了,霍時玄抱,扭頭狠狠的瞪著阿戒,斥吼道:
“不是讓你找兩個有功夫的護院去玉蘭苑嗎?怎麽還會出事!”
阿戒撲通一聲跪下,愧疚又恐慌道:“奴才原本想自己過去的,誰知剛出了院子,九姨娘就過來了”
阿戒再愚鈍,也瞧出莊綰定是遇到事了,此刻是後悔極了。
爺特別代了,說今晚九姨娘得罪了三爺,讓他找兩個有功夫的護院去玉蘭苑守著,他是記著這個事的。
但跟著爺出門的時候,他買了春喜最喜歡的糖餅,想著等爺睡了,他親自去玉蘭苑守前半夜,這樣就能跟春喜聊聊天,春喜也不會拒絕他的糖餅。
他本來已經要去了,就遲了一步,沒想到玉蘭苑就出事了。
霍時玄分的清事緩急,他也是氣頭上隨口一問,沒繼續追責,現在給懷裏這丫頭理傷口才最重要。
如此想著,他直接打橫抱起莊綰,剛準備回屋,院裏又來一人。
青芙雙手叉腰大口大口著氣,是真沒想到,莊綰看著孱弱,跑的竟然這麽快!
“九姨娘,您怎麽……六……六爺?”
青芙抬頭,話猛地一頓,驟然站直了子,剛才一直跟著莊綰跑,本沒注意跑來了哪裏,此刻才發現這是六爺的玄安堂!
而且……
六爺怎麽會在這裏?
三爺不是說他在豔香樓,今晚不回來嗎?
見霍時玄抱著莊綰,青芙心中暗道不好,這下糟糕了!
霍時玄沒理,抱起莊綰進了屋,臨關門前,稍稍頓足,讓阿戒把青芙看好了,一會他出來理。
進了屋後,霍時玄把莊綰放在羅漢床上,準備去給拿件服,莊綰死死拽著他的袖不鬆手,整個人深陷巨大的恐懼中,子抖的厲害。
不合時宜的,霍時玄首先注意到的是……
眼前這姑娘,明明是十五歲稚的模樣,但淩單薄的寢,約能看見係在頸後的肚兜帶,曲線曼妙玲瓏,讓人瞧著骨頭都麻了,滴滴的想狠狠欺負。
豔香樓中的姑娘雖有時候穿的比這暴,但霍時玄從未正眼瞧過,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人子。
人如畫,絕豔傾城,骨玲瓏,態自。
呼吸短暫的促後,霍時玄使勁拍著額頭閉上眼,再睜開時,已經散去心頭那抹陌生又不尋常的旖旎思緒。
目落在了莊綰的脖頸。
那裏有幾道紅印,霍時玄雖沒過人,但經常混跡豔香樓,自然知道那是什麽。
誰他娘的這麽大膽!!
霍時玄深鎖著眉心,幾個沉沉的呼吸後,手幫莊綰拉好寢,溫熱的掌心上的臉,安的挲,刻意放緩了聲音。
“乖,沒事了,我去給你拿件服”
他說話的時候,輕輕拍了拍拽著袖的手,莊綰在他的安下,緒緩了些,霍時玄趁機拉開的手。
他拿了件白的狐裘披風,把莊綰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小心翼翼的去掰依舊攥拳頭的手。
莊綰的子還在劇烈抖,霍時玄讓鬆開,本沒聽清,無法,他隻能著的手腕慢慢用力。
染滿的斷裂玉鐲掉落在地上,瞬間碎渣屑,霍時玄瞅著模糊的掌心,倒了口冷氣,眉頭蹙的更。
“是不是霍之巖欺負你了?”
霍之巖院裏的青芙這時候恰好找來了,所以他幾乎可以肯定,霍之巖那狗東西又找死了!
莊綰的緒還未穩定,霍時玄倒了杯溫水,拿來汗巾蘸著水,小心翼翼的給去掌心的,到一半的時候,聽到的哭泣聲。
“霍......霍之巖,我不知道他怎麽進屋的,他......他......他我......我......惡心”
提到霍之巖,莊綰的緒再次崩潰,哭的淚眼朦朧的,說話說的斷斷續續。
“我......我害怕,我推不開他,我就......我就把鐲子摔碎了,把他的臉割傷了,我就往外跑......來找你......我害怕”
哭的幾乎斷了氣,霍時玄從沒見過一個人這麽能哭,換做平時他定然是要厭煩的。
但此刻,瞧著崩潰的緒和紅腫的左臉,心中倒是生出憐憫和心疼。
一個剛及笄沒多久的小姑娘,遇到這麽多事,今天又差點被男人欺負,崩潰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
他彎撿起地上那碎裂的玉鐲,幹淨上麵的,一眼便認出這是莊綰那隻羊脂白玉鐲子。
這丫頭有多寶貝這鐲子他非常清楚,為了這鐲子,三番兩次任由他作弄。
若非走投無路,斷然不會摔碎這鐲子。
可見,當時有多絕!
該死的霍之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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