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楊師傅?”袁雙看了眼他頸側的紋,語氣有一的不信任。
“是我。”楊平西看出了的防備,沒點破,微挑下示意道:“上車吧。”
袁雙垂眼打量著這輛車沾滿泥漬的小轎車,車上的漆被蹭掉了好幾,后座車門還凹陷進了一塊。這車看上去如同一輛報廢車,心里邊更沒底了。
“前兩天下雨,跑山路濺上的,還沒來得及洗。”楊平西打開車門,一手搭在車頂上,側著回頭,隨意問:“還走嗎?”
袁雙抬頭對上楊平西的眼睛。
從剛才到現在他都不冷不熱的,完全沒有招徠客人的樣子,懷疑他這樣的態度平時能不能拉到客人。
他看著不像好人,也不像個壞人,亦正亦邪的。袁雙對他不放心,但現在再找車也來不及了,便抿了下,說:“走。”
特意從車后方繞到另一邊坐上后座,把車牌號記下后發給李珂,叮囑要是聯系不上自己了就報警說這輛車的車主有很大的嫌疑。
李珂立刻回復:不會是套/牌車吧?
袁雙覺得不無道理,便抬起頭看向駕駛座,狀似無意地問:“師傅,我還不知道你什麼名字呢?”
楊平西從后視鏡中看一眼,即便戴著墨鏡,他也能看穿的心思。他了無意味地一笑,倒是配合,一邊倒車一邊回:“楊平西。”
“哪個‘平’哪個‘西’?”
“最簡單的那兩個。”
袁雙皺眉:“平安的‘平’,西南的‘西’?”
“嗯。”
楊平西,袁雙把這個名字連同他的電話發給李珂,沒多久李珂發來幾條語音,扯著嗓子讓袁雙記得一路報平安,要是袁雙超過十分鐘沒回的消息,會馬上報警的。
楊平西知道這語音是說給自己聽的,心下嗤笑,覺得今天接了個吃力不討好的活。
袁雙抱臂坐在后座,時刻注意著楊平西的行駛路線,當看到他把車停在了車站的出口時,忍不住訝異道:“怎麼來這兒了?”
“看看有沒有人要去大瀑布。”楊平西解安全帶的同時眼睛還看著后視鏡,似笑非笑地說:“多拉兩個人你就不用花錢包車,也不用一直這麼防著我了。”
袁雙的心思被點破,有點尷尬,幸好臉上遮得嚴實,他看不到的表。
“能拉到人嗎?”袁雙岔開話問。
“最近游客多,試試。”楊平西說完推開門,下車前回頭看了袁雙一眼,說:“你坐著等會兒。”
袁雙看向車站出口,許是有列車到站,出口涌出了一大批人,在各蟄伏著的私家車司機聞風而,一哄上去拉客。
和那些熱洋溢的師傅比起來,楊平西一點都不熱絡,他就杵在一個位置上,腳下生了似的,有人從他邊經過時才問上兩句。
袁雙見別的師傅都拉到客了,就楊平西還“顆粒無收”,子急,反倒坐不住了,便下了車走過去。
楊平西看到袁雙站到旁,愣了下,開口說:“不是讓你在車上等著?”
袁雙瞥他一眼,不無數落道:“我趕時間,你這麼佛系是拉不到客的,我來吧。”
說完把防曬的拉鏈往下拉了點,楊平西這才有機會看到一半的臉,雖然不完整,但不妨礙的麗。
袁雙的目快速掃視著出站的人群,逮到拖行李箱的人就迅速上前詢問,態度落落大方,毫不怯。
楊平西看出標準八顆齒的微笑,總覺得對拉客這種事非常練,他想到了景區飯館門前招攬食客的服務員。
車站人來人往,拖行李箱的人不在數,但大多人上拉客的都會冷漠地擺擺手,快速走開。袁雙氣惱,但換位思考,如果是,在車站上拉客的私家車也會有所顧忌,這是人之常。
就這樣了幾回壁之后,袁雙的好勝心被激了出來,生出了一不拉到客不罷休的干勁,楊平西說要走都不答應。
沒多久又有一波人從車站出來,袁雙眼尖,看到三個拖著行李箱的年輕姑娘出了站,立刻搶在別的司機前沖上去,熱地招呼道:“嗨,幾位,你們要去大瀑布嗎?我這有直達的車,立刻出發,你們坐嗎?”
“不用了,我們自己坐車去。”一姑娘說。
袁雙一聽們是有打算去大瀑布的,心頭一喜,忙說:“我也是來旅游的,現在在找人拼車,你們應該做過攻略吧,從藜到大瀑布是沒有直達車的,自己去的話就要坐火車再轉車。”
“轉車很麻煩的,而且時間不一定合適,不如和我一起走,今天上午就能到,下午就能去景區玩,一點時間都不浪費。”
“行李的話你們不用擔心,景區附近就有酒店,你們可以住那兒,這樣也不會太趕。”
“拼車怎麼也比坐火車舒服啊。”
袁雙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堆,三個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有些搖了。
袁雙眼見有戲,再下一劑猛藥,轉過指著楊平西,掐著嗓笑得一臉諂,說:“全程有帥哥司機相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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