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出去玩兒了，現在的小姑娘，都玩。”江老爺子頓了頓，語氣里又有一小得意，“和好幾個男孩子一起呢。”

季老爺子震驚了：“什麼？”

江老爺子開心地上樓，“沒辦法，我們家初一就是這麼歡迎。”

季老爺子趕放下茶杯，跟著江老爺子上樓。

江淮和季甫下棋的時候，季銘遠雙手背在后，在書房左右來回走，沒一會兒就是一句：“初一和哪家的小男孩出去的？”

或者是：“那個男生多大了啊？”

還有：“我記得大院里的男生，也就那樣吧，誰比得過我孫子？”

季甫眼里沒有一波，聲音有點無奈：“爺爺。”

季銘遠瞪大眼睛，剛想說話的時候，樓下就傳來一群年嬉笑的聲音，季銘遠眼前一亮：“初一回來了？”

江淮也聽到了，連忙放下棋子，“不下了，初一回來了，我先下樓看看去。”

季銘遠：“哎，我也去！”

江淮：“你跟著來干嘛？”

“我見我孫媳婦兒！”

“誰是你孫媳婦兒，破老頭子，我家初一絕對不會嫁到你家去！”

“嘿，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 ”

“…… ”

誰能想到，兩個年近古稀的老人，竟為了這麼件小事而吵了起來。

季甫坐在位置上未，他慢條斯理地收拾著棋盤上的棋子，黑子和白子分開放好，棋子相撞，發出清脆聲響。

收拾好棋盤之后，他起，往外面走去。

腳步剛邁出去，余就看到一個影闖了進來，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卻也沒法避開。

來人步子收的不及時，直直地撞季甫的懷里。

兩聲悶響同時響起。

季甫口被撞的生疼。

初一腦門發紅。

一個眼神暗含不耐地低下頭，一個著腦門，面帶愧疚的抬起頭。

視線就是這樣撞上的。

季甫也是在那一刻，會到了什麼做，一眼萬年。

初一雙眼漉漉地看著季甫，年模樣溫馴，臉部線條致又流暢，但眼神寡淡，沒有什麼緒。

一般面無表，就是生氣。

初一小聲道歉：“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

季甫回過神，“沒事。”

他手，冰涼的手指在溫熱的額頭上，他的聲音也很冷，“疼嗎？”

初一被這突如其來的涼意一激，渾抖了抖，說話也不利索了，“還、還好。”

換來的是一聲輕笑。

初一茫然地看向他。

季甫收回手，他挑眉向：“你是初一？”

初一啊了聲，“你是？”

季甫：“我季甫。”

初一又啊了一聲。

季甫：“怎麼了？”

初一說：“你就是季爺爺口中的季大哥啊？”

季甫：“爺爺他怎麼說我的？”

“他啊，他說你很優秀，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長得很帥，他還說…… ”初一說到一半，突然卡殼了。

季甫：“他還說什麼了？”

初一的小臉緋紅，抿著支支吾吾的，角的梨渦漾，一副驚慌失措的害模樣，就這樣住進了季甫的心里。

正好這時，樓下季銘遠渾厚的聲音傳了上來：“我家孫媳婦兒呢？我要帶初一和甫見見面啊！得讓他們在結婚之前培養一下。”

聽到這個話，初一驚慌地抬起頭來。

季甫似笑非笑地看著，只字未說。

要怎麼說呢，他對這個定的孫媳婦兒，似乎，有了那麼一點兒的興趣。

而在此之前，他從未對任何一件事產生過半分興趣。

那個夕頹的傍晚，初一落荒而逃地離開，季甫靜站在原地，他聽到自己無比清晰的心跳聲，震耳聾。

當初一眼萬年，從此念念不忘，如今得償所愿。

……

……

兩個人都想到了過去，只不過沒想到當時兩個長輩之間的玩笑話，如今一語讖。

初一和季甫，竟就真了夫妻。

想到這里，初一問他：“我們要不要，回家一趟啊？”

季甫說：“我和家里那邊說了，晚上帶你回去吃飯，或許會在那里休息一晚，你可以嗎？”

休息一晚……

初一忍不住想到兩個人同床共枕的畫面，到底是年紀輕，沒經歷太多的□□，即便昨天領證之后兩個人是睡在一張床上的，但昨晚睡著之前，季甫都沒回家，在睡夢中到邊有人的存在，可困意襲來，到底還是沉沉睡去。

今天醒來，邊的位置也是冷的。

季甫早就起床上班了。

如果不是昨晚睡意惺忪之際到他的存在，初一會以為昨晚他們是分房睡的。

初一抿了抿，在心底安自己，又不是沒睡過，別大驚小怪的。

安幾遍之后，朝季甫點頭：“我可以的。”

可說完之后，總覺得自己這四個字說的，頗有英勇就義的味道。

第6章 開心

初一是吃完飯就走了，開車回到自己的公寓。

面試的況似乎不太樂觀，得給別的公司投簡歷，一下午的時間，都耗費在了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