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葉給贊得竊喜不已,答答地瞧了眼葉昭俊俏容貌,紅著臉低下頭去。
安太妃氣得說不出話來。
葉昭見表不善,趕再道:“娘舍不得就罷了,以前許都統和我介紹說楊州瘦馬不錯,個個貌賽天仙,藝雙全,還會服侍人,我當時聽著有些心。晚點我讓他去好好挑挑,送兩個長相最標致,材最好生養的來。”
那麼積極,究竟是想給丈夫納妾,還是想給自己納妾?
安太妃越想越可疑,怒吼:“做夢!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讓人進門!”
作者有話要說:趕稿趕工作,這兩天都沒空碼字,最后一章存稿了……
然后就木有了,需要再趕。
應群里鞋的強烈要求,今日把存稿放出不停更,明日再停。
天……
11、雷霆之怒
葉昭最近有些煩,會打架、會行軍、會布陣、會橫行霸道,唯獨對應付人眼淚有些不行。安太妃的眼淚卻和不要錢似地,說掉就掉,哭得莫名其妙。
比如前幾天上朝前,慣例去請安時,太妃幽怨地說:“幸虧你日日請安,好好服侍,讓我清減了好多。”
人,葉昭心領神會,立刻奉承道:“太好了,婆婆瘦下來更標致了,好像年輕了十歲。”
安太妃張大看了半響,“哇”地一聲淚奔了。
葉昭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以為病了,趕去請教醫,問老人喜怒無常是何故。醫著白胡子想了許久,說是人老了心火失調,緒容易失控,還開了幾副藥給,叮囑要定時服用。便親手熬了藥送去給安太妃,將醫的話轉述一番。未料,安太妃不但不肯吃藥,還哭得更兇了,于是又買了糖葫蘆回來哄……
夏玉瑾匆匆趕來,黑著眼圈道:“約定作罷吧,算我錯了,你別服侍我娘了。”
“天地君親師,孝順長輩是應盡的本分,你娘說得也是有道理的,哪家媳婦能不孝順長輩?就算不當我是媳婦,做小輩的不孝順長輩也是錯誤的。更何況我領兵多年,最重承諾和義氣,既然答應了你,便要做到底,怎可半途而廢!否則在軍中威名何存?面何存?!”葉昭嚴詞拒絕,然后拂袖而去,再沒看留在原地做木雕的夏玉瑾一眼。
這些婆婆媽媽的宅瑣碎不過是小事,更讓郁悶的是最近招募來頂替老弱病殘的三萬京城新軍。
上京附近民眾富饒,樹上落片葉子也能砸中兩個和員帶親的。他們眼看著蠻金被擊潰,近年不會有大,就打起了京城軍的主意。有不游手好閑的混混角,托關系進去,懶耍,只想混幾年餉糧。更有員家的紈绔,眼見科舉無,京城大軍又輕易不開往前線,相對安全,就仗著關系,進來,想賺幾年資歷,弄個武職當當。
他們訓練時仗著靠山,在軍中拉幫結派,吃喝嫖賭樣樣來,視軍紀為無,教頭略微呵斥,就敢著脖子頂撞。
葉昭接到手下投訴,卻將這些事統統下,不但沒罰,就連喝斥都沒一聲。
他們越發膽大包天,漸漸連都不放在眼里,背后悄悄取笑,猜是只紙做的母老虎,傳言太過夸張了,蠻金大戰勝利八是借了葉家的積威,手下擁護,僥幸立了大功,就妄想站在男人頭上。
娘們終究是娘們,能頂什麼事?
葉昭聽見這些傳言,置之一笑,不予理會。
昨天,有新的小隊夜間集賭錢喝酒,徹夜喧嘩未眠,誤了晨練。教頭派人去傳喚,他們借著酒膽,人多勢眾,反把傳信的小兵揍了一頓。
葉昭下朝來到軍營,聽得此事,對眾將吩咐:“是時候了,去辦事吧。”
眾將會意,帶兵直赴兵營,將鬧事的二十三個家伙五花大綁,拖去校場的高臺上,跪在全軍面前。
這個小隊帶頭的家伙馬有德,是宮里寵的馬貴人的侄子,家里有當權的朝廷員,所以他的底氣最足,兒不信葉昭會將他怎麼樣,還嬉皮賴臉道:“將軍,小的知錯了,小的一時糊涂,饒了小的這一回,待會去給兄弟賠禮道歉,以后萬萬不敢了。”
葉昭穿著銀甲,在校場高臺上,影筆直,聽完懇求,并不言語,只朝旁邊揚揚手。
校尉上前,手持太祖鐵令,一條條高聲宣讀。
“一、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二、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三、夜傳刁斗,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五、揚聲笑語,蔑視約,馳突軍門,此謂輕軍,犯者斬之。六、好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軍士,令其不和,此謂謗軍,犯者斬之……”
太祖軍法,十七令五十四斬,字字如鋼鐵般堅,敲得臺下跪著的二十三個紈绔心驚膽戰。有膽小的已抖了一包糠。
大家這才明白,將軍早已對他們了殺機,不過是暫且忍著,待事鬧大,再來殺儆猴。
誰也不想做被殺的那只。
“饒命啊!”
“將軍饒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下次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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