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郡主謝靜。
原本是駙馬謝珩姐姐的兒,謝珩姐姐難產而死,留下這個兒。
之後他姐夫有了續弦妻,據說那子不好相,他擔心姐姐唯一的兒被繼母磋磨,就和長公主商量將那孩子過繼過來。
那時謝靜已經五歲了,而父親的續弦妻又生了兩個兒子,這個兒對他來說要不要都行。
既然長公主想要,他自然給長公主麵子。
把孩子過繼到長公主夫妻名下,改了謝姓。
駙馬戰死,長公主獨自一人將拉扯大,在十七歲那年將嫁出去。
可惜的丈夫婚後酗酒又打人,日子並不好過,沒過兩年那丈夫喝酒醉死了。
當然,這是對外的說法,其實是他喝了酒將謝靜打到小產,被長公主找人溺死在了酒缸裏,發現的時候都泡味了。
死了丈夫後就回了公主府,現在伺候在長公主邊。
隻是很外出,沒想到今日能來王家賞花。
“靜姐姐,煜哥哥可有信寄回來呀?”
謝靜淡笑著說:“我還想問,你們家可收到你們大哥的信沒呢?”
“這……暫時還沒收到,等收到了大哥的信,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靜姐姐。”
謝靜輕輕搖頭,“不用告訴我,告訴我娘就好,是我娘想知道煜兒的消息。”
鄭瑾瑜饒有興致的看著對麵。
謝靜是謝裴煜的姐姐,所以鄭錦繡問謝裴煜的消息,其實是在告訴其他人是未來的辰王妃。
有沒有信是其次,關鍵這是一次炫耀的機會。
周圍的閨秀們都知道鄭家嫡與辰王的親事,將鄭錦繡視為未來的辰王妃,這對來說是值得驕傲的事。
不過不久的將來,長公主會親自退親打的臉。
“聽說你有個妹妹,你妹妹呢?”
鄭錦繡麵上的笑容一僵,轉頭看向鄭瑾瑜所在的水榭。
鄭瑾瑜大方的笑著向揮揮手。
鄭錦繡不不願的道:“妹妹不好,在對麵水榭休息呢。”
謝靜已經看到了對麵揮手的年輕孩,提著擺過了橋,直往鄭瑾瑜所在的水榭而來。
而圍在邊的那一群大家閨秀們,也跟著過來。
鄭瑾瑜怔了怔,平靜的賞花時被打破,隻得起來應付。
鄭瑾瑜正要行禮,就聽謝靜道:“鄭二姑娘,不好就坐著吧。”
哪有不好呀,不過是為了掩飾抱錯孩子這事找的借口。
糟心的,隻能裝病秧子。
“謝謝郡主。”
謝靜驚訝,“你知道我?”
鄭瑾瑜道:“你們橋上說話的聲音,這裏能聽見。”
謝靜微微一笑,在對麵坐下來,上下打量了一番,說:“我那邊給你準備了兩服,原本還擔心太小。細瞧你的量,應該是合適的。”
周圍一圈的吃瓜群眾個個懵臉。
郡主給兩服,是什麽意思呀?
這裏的人,並不是全都知道鄭瑾瑜的份。
部分人知道是鄭家養在外邊的兒,說是和鄭錦繡雙胞胎,兩人長得一點兒都不像。
另一部分人本不知道是誰。
悄悄的問了後才知道。
“郡主,瑾瑜與您並不認識,您為何要送瑾瑜服呀?”
謝靜說:“不是我要送,我是人之托。”
“人之托?”
“是啊,他說那日匆忙,倉促之下給你買的兩裳並不與你的份相襯,怠慢了你。所以他讓人帶話給我,托我幫襯著再送兩麵的裳。”
鄭瑾瑜自然知道說的是誰,送的兩裳昨天還穿呢。
以為辰王當時看穿的補丁服實在狼狽,才會順手買兩件。
現在又讓郡主幫著送,是不是太客氣了?
鄭瑾瑜道:“太客氣了,上次的事,我還沒道謝呢,不好再收的。郡主,麻煩您告訴他不必了。”
“為何呀?”
還為何?
原著中他們一家後來都去了邊關,鄭家的兩個兒誰都沒娶。
長公主來退親,將鄭錦繡損個無完,可對鄭瑾瑜也沒好到哪兒去。
一句一個鄉下野丫頭,魯,大字不識一個,話都說不清楚,配不上吾兒。
你兒是個寶,我還不樂意呢。
“無功不祿,上次非得已,是個意外。”
“這……”謝靜想,莫非鄭夫人沒告訴兩家的親事?
“行吧,看來要他親自來送。”
鄭瑾瑜:“……”
閨秀們東一句西一句打聽那送服的人,謝靜隻淡笑不語,一個字都不肯。
們又來和鄭瑾瑜攀談,鄭瑾瑜也是淡笑不語,不肯一個字,讓們抓耳撓腮猜去。
隻有人群中的鄭錦繡麵煞白,猜到了是誰。
謝靜是誰?能讓幫忙的能有幾人?
而鄭瑾瑜剛來的那日穿的服,雖然不如現在的華貴,卻也是上好的料子。
可明明記得,當初吩咐了許嬤嬤,不準給鄭瑾瑜換裳。
就是要穿著那髒兮兮的補丁服見全家。
就是要他們一家子看看,他們心心念念的鄭家嫡,猶如一個低賤的乞丐。
這乞丐並不能給鄭家長臉,反而會給鄭家丟人。
能給鄭家帶來榮耀的兒,隻能是鄭錦繡。
可萬萬沒想到,半路到了大哥和辰王。
不但大哥寫信回家讓爹娘給鄭瑾瑜出氣,辰王還給買了兩服。
為什麽會這樣?莫非……辰王看上了?
不,不可能,辰王怎麽能看上一個鄉佬?莫非就因為統高貴?
不,辰王才不會那麽淺。
他送服,應該是覺得可憐。
對,覺得可憐。
剛這麽想著,突然一雙手握住了的手。
鄭錦繡脖子僵的轉過來,對上鄭瑾瑜那笑嘻嘻的臉,氣得用力的甩開。
你笑什麽笑?你是在嘲笑我嗎?
鄭瑾瑜順勢倒了下去,摔在地上,驚得一幫小姐們驚呼一聲。
所有吵鬧的聲音都消失不見,大家齊刷刷的看向地上的鄭瑾瑜。水榭中安靜得落針可聞,隻能聽到細微的,水波漾的聲音。
“二姑娘。”謝靜親自放下段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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