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猶如置冰窟。
聽懂了傅司珩話里的意思。
只要肯點頭,他絕不阻攔。
這個男人,并不在乎的去留。
對安森特是沒有那方面意思的。
若是放在以前,也會毫不猶豫地拒絕。
但是今天忽然升起了一逆反的心理。
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手不自覺上了小腹。
不想用這個孩子來著傅司珩對負責,一場游戲而已,說什麼負責不負責的。
更何況,傅司珩這個男人也不是能得了的。
也并不是非得要這個孩子不可。
只是這個孩子不要,那下一個呢?
傅司珩確實一直在避孕。
他在這方面一直極其小心,他不允許懷上孩子。
所以每次都會戴套,唯有上個月的一次,他弄得狠了,把套弄破了。
但事后他馬上就讓吃了急避孕藥。
可急避孕藥都沒有攔住這個孩子的到來。
知道,這個孩子是絕對保不住的。
但誰能保證這個孩子不要,下一個就不會再懷上?
為他已經耗盡了青春,不想把也耗進去了。
母親的醫藥費已經攢了一些。
傅司珩的涼薄更是看得徹。
不想再留下來跟他耗著了。
本來是下不定決心的。
現在既然他提了,那便也不想再退。
抬眸對上傅司珩的目“是不是我只要點頭,就能跟著安總走了?”
傅司珩濃眸狠狠瞇了一下,“這麼看來,江經理確實是有這方面的意思了?”
江南苦笑一聲,說了句以往絕對不會說出的話。
“若是安總那邊開的條件優越,我可以考慮。”
“啪!”一聲,放在桌邊的一個酒杯忽然被傅司珩長掃到了地上。
剛剛熱鬧的包間瞬間一靜。
傅司珩目噙著寒霜,但臉上卻依然是淡漠的清冷。
可只要了解他的人都清楚,他怒了。
“原來江經理早就已經在曹營心在漢了啊?”
說完他冷笑一聲,“既然如此,明天江經理去把離職手續辦了吧。”
“好。”江南笑著應了一聲,隨后站起。
“傅總玩好,我有點累了,先走了。”
江南沒有再回頭看傅司珩。
怕一回頭,就再舍不得走了。
那個男人到底被藏在心底不知道多年的人。
只要稍稍一個眼神,就能讓為他赴湯蹈火。
今晚這樣大膽,可以說是一時沖。
但是不會后悔。
也決不允許自己后悔。
不能再任由自己在他邊沉淪,而他,就像是一個看客,看著步步深陷,看著無法自拔。
江南離開,包間里陷了一陣詭異的安靜。
傅司珩臉冷得能掉下冰渣。
安森特也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傅司玨心驚膽戰地看了自己大哥一眼,這一次,好像玩了。
旁邊幾個狐朋狗友誰也不敢說話。
唯有那個坐在傅司珩邊的小明星看出了點門道,想要借著這個機會上位。
“傅總,這麼不聽話的人不如換一個。”
“滾。”平靜無波瀾的聲音在包間響起。
小明星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怎麼還生氣”
“滾!”傅司珩向來喜怒不形于,但現在卻雙眼微微泛紅。
小明星嚇得瞬間退后,“傅總息怒,我這就滾。”
小明星離開后,包間里其他人也紛紛退場,只剩下了一群大老爺們。
傅司玨有些后悔今晚開的玩笑。
其實以前他也開過類似的玩笑。
只是以前江南乖巧的像是一只小綿羊,那樣子,別說要離開了,就算是生出點這樣的想法都不會的。
可今天
“哥,要不把江經理回來,就說是開玩笑的?江經理在這邊干得好好的,不可能會真的要走的,估計是今天太累了,有點脾氣也正常。”
傅司珩臉上掛著抹冷漠的笑。
“我邊還不缺這麼一個經理,安總想要,帶走便是。”
安森特呵呵笑一聲,忽然不敢應這話了。
到現在他若是還看不出來傅司珩跟江南之間有什麼,那他就是個傻子。
“開玩笑而已,傅總的人,誰敢搶?”
這句話并沒有安到傅司珩,反而使得他臉更加沉。
是,傅司珩的人確實沒人敢搶。
但耐不住有人心已經不在這里了。
江南從會所出來,打個車就回了父母家。
從母親三年前住院,江南就很回這里了。
繼父江國安脾氣不好,時常酗酒,對們母更是時常打罵。
江南曾不止一次勸過母親跟他離婚。
但母親卻始終狠不下心來。
一直到三年前,母親去接醉酒的繼父,在路上跟繼父發生爭執,被繼父一氣之下推了出去。
從那以后,江國安就變本加厲,
常常幾天都不回家,即便回來也是爛醉如泥。
江南本以為江國安今晚也不會回家。
卻沒想到,他不僅在家,還帶了別的人回來。
站在家門口,聽著里邊繼父跟別的人的聲音。
江南拿著鑰匙的手萬分僵。
忽然,胃里涌上一陣惡心。
強忍著要吐的沖,轉下樓。
到了樓下,才覺得稍微舒服了一點。
匆匆出了小區,到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洗完澡出來,才拿出手機給閨蘇青發了條信息。
[明天上班嗎?幫我安排個檢查吧。]
蘇青很快回了過來。
[不舒服?]
江南猶豫一下。
[我好像懷孕了。]
蘇青電話瞬間打了過來。
“臥槽臥槽臥槽!江南!你什麼況?男朋友了?”
江南著天花板沉默片刻,“沒有。”
蘇青,“沒有?那你怎麼就懷孕了?別告訴我你出去約不小心懷上的,嗚嗚嗚,南南,你變了,你終究不是我的那個乖乖了。”
江南無奈笑笑“行了,別演了,說正事,幫我安排個檢查。”
蘇青“不是,你這到底什麼況啊?”
江南想了下“就長期床伴吧。”
“那他知道嗎?”
“我不準備告訴他。”
“江南,你別犯傻,別什麼都一個人扛,懷孕可是大事,既然是那個男人搞出來的人命,就該他出來負責!”
江南沉默兩秒“我已經打算跟他分開了。”
蘇青一口氣憋在口上不去下不來,半晌終于忍不住罵了句“狗男人,我咒他以后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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