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貨真價實的一家三口,比周景維第一次見的假的一家三口,親的多了。
他輕嘲的一笑,笑自己,到頭來還是被阮想捉弄了。
阮想明知道自己誤會了結婚生子,還由著他去誤會。
就那麽怕他糾纏嗎。
周景維不再看那一家子,轉回子,“走吧,你回哪兒,我送你。”
薑靜姝抿了抿,還不想這麽早就結束這次難得的見麵,提議道:
“我看時間還早,這幾天有新電影上映,影評很好,要不這會兒一起去看。”
“不了,我公司還有事,你要是想看,可以給啟宸或者序秋打電話,尤其是啟宸,他時間多。”
周景維拒絕的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薑靜姝扯了個牽強的笑容,“不了,我就是一說,你沒空就算了,回大院吧。”
“那走吧,一會兒路上越堵了。”
從燕曉樓到大院還有一段距離,路上是有些堵。
薑靜姝坐在副駕上,以當律師多年的敏銳度,注意到周景維雖然雙眼看著前方的路況,但注意力不在前方,也不在上。
他在想其他的事。
“我剛才好像看到阮想了。”
人的可悲啊,既然你和我沒有話說,那我提一個人,你總有話說吧。
“嗯。”
有回應,但不多。
“你們也好多年沒見了吧?”
薑靜姝一步步的試探。
“前幾天剛在酒店見過。”
薑靜姝一口氣堵在嗓子,剩下的話也問不出了。
心自我修複了一陣,再不敢提和阮想有關的話了。
周景維送完薑靜姝,一腳油直接開回庭苑。
他從車裏拿了幾份文件回了家。
書房裏,周景維翻開市場部下午給的新方案,看完以後扔回到桌子上。
書桌上的另一邊放著的就是悠萊的兩個方案。
最終,有些方案的歸宿還是進了垃圾桶。
他起下樓喝了杯水,又返回臥室打開床頭櫃,從屜裏,取出一條玉佛項鏈。
佛像和一個幣大小差不多,深綠,倒不是什麽名貴的玉石,係口的繩子也被磨了很多,覺用不了多久,就會斷了似的。
這條項鏈是阮想的,戴了很多年。
阮想曾經告訴他,每回要是出遠門,就一定會戴它,保平安。
周景維把項鏈在手心,然後又鬆開。
周四上午,阮想收到了張森的好消息。
“館項目,悠萊的方案A通過了。”
阮想瞬間長出一口氣,總算有點好消息了。
“禮拜一上午,周總需要詳細匯報和落地執行方案。”
“阮總監,好好準備,千萬不能大意了,你知道因為這個事,老板差點要炒我魷魚。”
阮想趕回複了些拍馬屁和大恩不言謝話過去,承諾無論最後的結果怎樣,一定不會忘記張森的幫助。
除過周氏集團這個項目,悠萊最近也在和星越甜品公司接。
星越甜品的連鎖店在國近些年也算是異軍突起,占了不市場,能拿下星越的單子,也是非常值得的。
阮想白天在公司把該安排和待的事落實下去,晚上下班就直接去機場飛英國。
倫敦時間中午,凱做好午餐,阮叢安自己拿著他的專屬兒餐,不讓凱喂,自己吃。
“哢噠。”很明顯的開門聲。
阮叢安的兩隻眼睛骨碌碌一轉,子迫不及待要往後轉,奈何兒座椅又把他錮的死死的。
小孩子難得的開始撒起潑,使勁蹬,角扯的高高的,非常興的嘟囔囔:
“媽媽,媽媽,媽媽回來了。”
凱知道阮想今天回來,這會兒還故意逗他,
“叢安聽錯了,媽媽在燕城,沒回來呢,你聽錯了。”
阮叢安看凱一臉認真的樣子,角開始收住,他豎著耳朵再仔細聽,好像確實再沒有什麽聲音。
認清現實的阮叢安瞬間委屈的不得了,眼眶一下就紅了,但是又覺得自己是男子漢,不能哭,忍住泣。
眼淚珠子卻忍不住一顆一顆砸在碗裏,手還聽話的給自己喂飯。
凱見阮叢安可憐的模樣,很是心疼,於是把叢安從安全座椅上往外抱,然後道:
“叢安看,那個大是誰?”
阮叢安被放到地上,往玄關看,日思夜想的人就真的出現了。
大喜大悲過後的驚喜,讓兩歲多的孩子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然後向阮想跑過去。
阮想蹲在地上,接住跑過來的阮叢安,將他牢牢抱在懷裏,親吻他的頭頂。
“叢安,對不起,媽媽回來晚了。\"
阮叢安纏著阮想不放,凱見他們母子深,但還是適時出來打斷,
“好了叢安,快坐回去吃飯,媽媽也還著呢。”
飯桌上,阮想要給他喂飯,阮叢安聽話的搖搖頭道:
“叢安長大了,可以自己吃飯了,媽媽你趕快吃,多吃點,不用管我。”
兩三歲的小孩,一天一個樣,雖然每天視頻裏都能見到。
可是當麵見的時候,阮想忍不住慨,小孩子長的真的很快啊,一想到最近缺失陪伴的日子,心裏的愧疚真的是一層疊了一層。
阮想現在飛過來一趟不容易,就盡量多陪陪孩子,帶他出去遊樂園玩。
雖然這麽大的孩子,基本什麽都不能玩,阮想主打的就是個氣氛,累並快樂吧。
吳清明聽說阮想回來了,就說要請們吃飯。
“國有一個出版社,找我約畫稿,我可能過段時間也要回國待段時間。”
阮想聽此,當然也是開心,
“那好的,再過一段時間,我也要把叢安接回國,到時候,我們也是能常聚了。”
吳清明替阮想夾了道菜,再看看孩子,緩緩道:
“你是真的打算徹底回國,不在倫敦待了嗎,阮想,如果你是覺得力大……”
“清明。”阮想打斷了他。
”我沒有非得一定待在哪裏或者幹什麽,隻是有不同的挑戰,想多嚐試而已。”
“你也不用為我多擔心,我會竭盡全力照顧好自己和叢安的。”
吳清明其實心裏最想問阮想的是,回國,是不是還是想著叢安的父親。
隻不過有些話一旦挑明,他怕心生芥,於是從未開口罷了。
他隻好轉移了話題,談論起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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