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沒事兒吧你?”謝長淵跌坐在地上,看著云祁的眼神像是看一個病膏肓的傻子,“你這樣胡言語真的不好!”
云祁坐在那里,現在倒是居高臨下了,“不信?那打賭。”
“怎麼賭?”
“等會兒會來。”云祁說,“到時候問問看,你便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謝長淵反問:“為什麼會來?你約的?”
“是啊。”云祁慢吞吞地說:“我借你的手約的。”
謝長淵聞言,腦子里嗡的一聲,“你這混球,你自己想找死也就罷了,你怎麼能借我的手約?”
五年前,謝昭昭和楚南軒賜婚,一對璧人得償所愿,可謂是普天同慶。
唯有云祁因為那件事暴怒。
之后的兩年時間里,云祁找了楚南軒無數次麻煩。
云祁份貴重,楚南軒明虧暗虧吃了不苦頭。
后來有一次,楚南軒被誆騙的進了青樓。
謝昭昭得知消息前去的時候,楚南軒中了算計,左擁右抱臉發紅。
謝昭昭氣的忍無可忍,回頭將云祁揍了一頓,并且把話說死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他。
得知謝長淵這個五哥幫著云祁給楚南軒使絆子,謝昭昭對謝長淵也沒留手。
謝昭昭自小就極有習武的天賦,謝威還給請了世外高人教習力,武功高強。
幾個兄弟除了大哥謝長羽之外,沒人是謝昭昭對手。
那次謝長淵一個多月沒下床。
并且從此對謝昭昭和云祁的事敬謝不敏,再不敢手。
如今這家伙竟然又把自己拖下水!
“天塌了天塌了!”謝長淵翻而起,破扇子都不拿了,嗖一聲跑的不見人影。
站在云祁后不遠的玄甲軍統領玄明,從云祁說“慕我,舍不得揍我”開始就眼角搐,到現在眼角已經了慣。
一直,有些不控制了。
玄明抬手按住自己的眼角,心里忍不住嘀咕一句:您真的不要臉。
明明就是威加強迫,竟然生生被您說出打罵俏的覺來。
您厲害!
那“不要臉”的正主云祁此時微皺著眉,看著凌的桌面。
方才謝長淵把茶漬噴的到都是。
云祁低頭檢查服,也不知道服上有沒有濺到。
就那麼看了一會兒,云祁忽然問:“這服會不會太黑?”
“呃……”玄明懵了片刻,“還、還好。”
云祁微皺著眉思忖了會兒,“讓人把這里重新整理一下。”
他起往外走。
“主子這是要回府?”玄明快步跟上去。
“嗯。”云祁起袍擺下樓。
還有點時間,他回府一趟……換換服。
*
謝昭昭“武功盡失”,于氏對擔心的不得了,一日大半時間都在謝昭昭的月樓,盯著苗先生給謝昭昭醫治。
當謝昭昭說想出去走一下的時候,于氏反地不同意。
還是謝昭昭再三勸解,說只是出去氣,苗先生也表示正常生活沒影響,正巧當時外祖開平王家來信了,于氏這才放人。
出去的馬車上,謝昭昭靠著墊,安靜地順著車簾看著外面百姓人來人往,思忖著前世的一些事。
前世謝昭昭被云祁表白后,震驚地開始躲避,做無聲拒絕。
云祁卻視而不見,群追不舍,還各種刁難欺辱楚南軒。
謝昭昭只好苦口婆心勸他放棄。
但云祁不知收斂,算計楚南軒陷青樓,還給楚南軒下了藥。
這件事激的謝昭昭忍無可忍,跟云祁的關系從這件事開始惡化。
揍過他,罵過他,當眾拒絕過他。
得他心灰意冷之下請帥,帶兵遠走西北。
可當前世走到生命盡頭,楚南軒才得意地告訴,云祁對楚南軒追不舍的刁難和欺辱,不過是楚南軒一再挑釁。
甚至于陷青樓,被下藥也是楚南軒專門設計,做給謝昭昭看的罷了。
為的就是讓謝昭昭和云祁徹底反目。
楚南軒比謝昭昭大五歲,比云祁大六歲。
云祁年氣盛,被楚南軒一再相激,做了不錯事,惹得太子和宣武皇帝都對云祁十分失。
當初讓他遠走西北,何嘗不是一種放逐和磨礪。
車外人聲鼎沸。
車,謝昭昭好看的眉輕輕蹙起。
前世的云祁頑劣,但面對自己的時候,總是個溫良年。
可云祁現在和前世不一樣了。
他脾氣乖張,戾氣還有點重。
或許正應了自己那晚的猜測,他也是重生而來,并且比自己來的早,所以才能安排一切。
下藥,軍械,搶親,讓楚南軒下獄,樁樁件件準打擊。
如果真的是這樣……
前世他們鬧得那樣難看,可謂是矛盾深重。
這解藥,如何要法?
“小姐,寶香齋到了。”
馬車外傳來紅袖的聲音。
謝昭昭收攏思緒,扶著紅袖的手下馬車。
“呦,這不是謝家七小姐嗎?”一道清涼嬉笑的音響了起來。
謝昭昭抬眸一看,微微瞇了瞇眼。
不遠有幾個馬而來,都是錦華服,手握馬鞭。
為首的容姝麗,眉目飛揚,勾起的角帶著幾分嘲弄,“平素長街打馬英姿颯爽的人,今兒怎麼病歪歪地坐個馬車?這可不像謝小姐。”
說話的,是太子妃的侄王沁月。
跟在王沁月后的謝星辰聲解釋:“昭昭這兩日不好。”
大秦開國的宣武皇帝,可算近百年來文治武功第一帝王,大秦文武發展亦是齊頭并進。
文有文試,武有武舉。
世家們也摒棄前朝重文輕武的思想,讓子們文武兼修。
但孩子到底是的,沒有男子保家衛國的重任在肩上,多是學學騎馬箭,強健。
久而久之,出行倒是都放棄了舒適的馬車轎。
貴們騎馬出行了大秦圣京一道靚麗風景線。
“昭昭,你怎麼出來了?”
謝星辰一臉關心地看著謝昭昭,意有所指地說道:“這幾日京中有好些不長眼的四嚼舌子,昭昭,你聽姐姐的話,快些回府吧,別污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