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云嗤了一聲:“你現在可是皇后娘娘的人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誰敢罰你!”
“奴婢該死!”琢玉也不分辯,只一個勁兒地朝魏姝磕頭,砰砰砰地十分用力,才幾下額頭上便見了。
魏姝皺了皺眉,阻止道:“夠了,收拾東西去皇后宮里吧。你能找到好去,我不會不放人,不用磕得滿頭是,別人還當我連個奴婢都要和皇嬸搶,眾人皆知皇嬸視我如己出,這要讓史知道,又該多給我安一份不孝的罪名了。”
琢玉微僵,期期艾艾地道了謝,這才退出去。
魏姝又提高聲調,讓外頭的人也能聽見的聲音:“其他人也一樣,不想留在永樂宮的,就告訴張公公一聲,自謀去吧。”
說罷,又看向面前的織云:“周太傅今日的話你也聽到了,良禽擇木而棲,你如果也想走,我可以求皇叔,提前放你出宮。”
織云紅著眼搖頭:“奴婢不走,奴婢十來歲就跟著公主,因著公主,這輩子不知道了多旁人不到的福,見識了多旁人見識不到的東西,這輩子也夠了,前頭就是刀山火海,奴婢也還跟著公主。”
“能好好活著,誰愿意刀山火海呢?” 魏姝輕嘆一聲,“罷了,你想留下,我也不會攆你走,快別哭了。”
安了織云幾句,把人勸住,又對織云吩咐道:“我記得嘉王曾經給昭兒送過一份賀禮,你去找來。”
見魏姝主提起嘉王,織云心有疑,但還是依言翻出往年的禮單,去庫房翻找。
只是庫房的東西實在太多,大約嘉王的那份賀禮也不是什麼特別貴重的東西,當時也沒得到公主中意,便不知被放到了哪個角落里,織云召集了十來個人,翻找了近兩個時辰,才算找到。
“是一尊玉雕的鬼子母。”織云把東西捧到魏姝面前。
只見雕像是一個坐于椅上的貴婦人,頭戴冠,穿敞袖圓領寶,一手持寶扇,另一手抱一小孩。雕像一尺來高,所用的玉石水頭不錯,上頭婦人和小孩的五也都很靈,算是上品。
只是,織云看看雕像,又看看魏姝,道:“奴婢怎麼瞧著這雕像有點像公主呢?”
魏姝也看出來了,不但看出雕像上的婦人像自己,還看出來,那婦人手里抱著的孩子也有些像昭兒。
禮單上有寫明,這尊鬼子母乃謝蘭臣親手雕刻。
雖然謝蘭臣并沒有見過昭兒,但昭兒恰好和像了五六,想是謝蘭臣照著的模樣臆想了昭兒的樣貌,又照著和昭兒雕刻了這尊鬼子母。
魏姝的目久久落在雕像的臉上,思忖著謝蘭臣當時送這樣一件賀禮到底是什麼意思,片刻后,忍著雕像和自己過于相像的不適,對織云道:“找個清靜的地方,先供起來吧。”
第7章 7、以己度人
不知周太傅是怎麼勸說元和帝的,第二天,魏姝便被允許出宮,暫住公主府。魏姝也不耽誤,立刻便人開始清點收拾東西。
與此同時,還沒消停兩天的后宮,一夜之間又有了新的傳言,到都能聽見宮太監們湊在一嘰嘰咕咕:
“你們可知道,永樂宮的人為何最近總往藏書閣跑?是因為崇寧公主突然上了塞外風,才特意人搜羅各種有關塞外的志記,讀完之后,還十分憾地同左右說:‘塞外壯,可惜不能得見。’”
“你又不是崇寧公主跟前伺候的,怎麼可能連公主說了什麼都知道?”
“自然是有在公主跟前伺候的人親口說的,被我聽見了,還有,公主還說夷人雖然野蠻,但并不拘束子,十分羨慕外族子能像男子一樣拋頭面呢!”
“咱們這位公主自來便不循規蹈矩,這是終于找到志趣相投的了。”
“別的公主一聽說要與外族和親,都怕得不行,我怎麼瞧著崇寧公主非但不怕,還十分向往呢?”
“正好靺鞨王子想求娶崇寧公主,這不剛好湊一樁事?”
織云去了趟侍省,詢問公主出宮的車馬事宜,回來路上恰好聽到這些閑言碎語氣,當即氣得黑了臉,回到永樂宮抱怨道:“肯定是琢玉那個叛徒在背后弄鬼,賣主求榮的東西!公主就算真隨口說過那些話,也絕沒羨慕向往靺鞨的意思!”
魏姝聽了,表反倒很平靜。
皇叔同意出宮的前提,便是答應與靺鞨王子和親,眼下的傳言不過是提前造勢,好讓之后的主和親顯得不那麼突兀罷了。
若不是背后有人推波助瀾,流言怎麼可能一夜之間便傳遍整個皇宮?想是要不了多久,皇叔便會為和靺鞨王子正式賜婚。
后天便是嘉王的冊封大典,大典過后,皇叔會在宮中設宴,同時款待嘉王和靺鞨王子。
魏姝猜測,皇叔十有八九便會選擇在這場宮宴上提出和親,屆時一切便無可更改了。
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魏姝沒時間在意這些流言,對織云道:“隨他們去說,反正我們都要離開了,車馬備好了嗎?”
織云悶悶地回道:“都已好了,隨時能出發。”
魏姝點點頭,帶著昭兒簡單用了些午膳,便坐上了回公主府的馬車,但只帶了一小部分的家當。
實在是魏姝庫房的東西太多,不是一兩日能收拾得完的。
她是太子的未婚妻,卻在大婚前夕被賜給雙腿皆廢,癱瘓在牀的前戰神王爺…新婚夜,本該癱瘓在牀的新郎將她壓在身下:"本王是要殺你滅口,還是把你毒啞?"身爲華夏外科第一刀,林初九自成名後,就沒有被人如此威脅過.素指輕點,一個翻身,林初九將男人壓在身下:"你說,我是徹底廢了你的雙腿,還是廢了你第三條腿?"
大周最有福氣的皇後把自己作死了,重來一世,她依然是家族的掌心寶,上有八個哥哥,下有四個弟弟,還有一個把她寵上天的太子夫君,人生本該如此美滿,但總有人想奪走她的福氣和姻緣;這一世,她親自拔了渣姐的爪牙,撕開渣男的偽麵目,步步為營,順手把她上一世負的良人,捧在心尖尖寵著,孰不知,她的太子夫君也帶著她的幾個哥哥,暗搓搓的幫著她收拾惡人……
“王爺,昨天王妃將太妃最喜歡的錦鯉給燉了。”某王爺翻著手上的書:“給王妃再送幾條過去,免得她不夠吃。”“王爺,王妃把小公主給踢下水了。”某王爺頭也不抬:“這種事還需要勞煩王妃動手?下次讓她自己跳下去。”“王爺,王妃帶著您兒子跑路了。”某王爺終於起身。“王爺,您是要去抓王妃了嗎?”“傳本王命令,通緝小世子!敢拐走本王妻子,本王要打斷他狗腿!”
現代具有特異功能的西醫一朝穿越到失寵和親公主身上。白蓮花一瓣一瓣撕下來。王爺高冷傲嬌也無妨,某女揮起小鞭子,收拾得服服貼貼。
蘇妙漪生得清水芙蓉、人見人憐,是全縣書生都想要攬擷的白月光。可她卻只鍾情自己撿回來的一個俊俏郎君,非他不嫁。 成婚前夕,郎君不告而別,令她成了全縣笑柄。 數月後,臨安重逢。 青年坐在漆金嵌玉的轎輦上,清冷矜貴,前呼後擁,分明看見了蘇妙漪,可目光卻一掃而過,毫無相認之意。 蘇妙漪這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容氏長公子容玠,祖上三代皆爲宰輔,母親貴爲縣主。如此人物,豈是她這種商賈之女可以肖想的? 可蘇妙漪還是隻身闖進了容府。 恰是縣主壽宴,親族友鄰皆爲見證。蘇妙漪拿出二人的定情信物,哭得梨花帶雨、淚水漣漣。 衆人皆以爲她不自量力,想要挾恩嫁給容玠做夫人。 誰料她哽咽道,“當初公子說救命之恩,無以爲報,便與妙漪結拜,往後兄妹相稱,事事照拂……如今可還作數?” 霎時間,滿堂愕然。 容玠眼底也乍現波瀾,險些捏碎了手中酒盞。 *** 蘇妙漪生得一幅天仙容貌,卻是個財迷腦袋。 被未婚夫始亂終棄後,她帶着銀票和容氏義女的名號,高高興興開了家書肆。書肆裏不賣四書五經,只兜售各種朝堂八卦、市井剽聞。 三年後,蘇妙漪的書肆遍佈天下,而汴京城想要求娶她的名門顯貴也踏破門檻。 一則,是爲了她的萬貫家財。 二則,是衝着她身後那位年紀輕輕就當上宰輔的義兄容玠。 宰相府裏,容玠將那些求娶之人的名帖都燒了。 蘇妙漪眼睜睜看着他發瘋,也不阻攔,“兄長有更合適的人選?” 火光下,容玠的面容晦暗不清。 “爲兄如何?” “不宜談婚論嫁。” 她笑意盈盈地打量他,“但做個無名無分的姘頭,勉強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