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媽與瓊玉一起用熱水給了,又換了干凈的裳,收拾停當的時候李斗也已經把藥煎好,讓人送了進來。
喝了藥,躺在的床鋪上,終于沉沉睡去,呼吸間還帶著些異于常人的熱度,臉頰也紅撲撲的,額頭依然有些發燙。
“喝了藥應該就能退燒,你們晚上好好照顧著,別讓著涼,我明天再來給看看。 ”
李斗接過已經空了的藥碗說道。
周媽媽道了聲謝,等他轉后要回屋去,卻見他又轉了回來,添了一句:“晚上若是有事的話就讓人去我,我就在西廂旁的耳房里。”
周媽媽點頭,邊出一由衷的笑意。
“多謝豆軍醫了。”
李斗趕忙擺手:“不用謝不用謝,應該的,那個……你們我豆子或者小李就行了,師父說我還沒出師,稱不上醫。”
說完不等周媽媽回答,轉就跑了。
周媽媽失笑,在他跑遠后回到了房中。
“瓊玉,你也去歇著吧。”
對面蒼白雙目紅腫的瓊玉說道。
瓊玉搖頭,往日里蹦蹦跳跳總有幾分躁的孩子此刻目呆滯地站在那里像個木樁。
“我就在這,哪都不去,”悶聲道,“我答應了凌霜要照顧好小姐的,小姐在哪我就在哪,我不走,不走……”
說著又哭了起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周媽媽趕忙上前將拉到一旁,攬進懷里,掏出帕子給掉了臉上的淚。
“別哭了,若是吵醒了小姐,又要跟你一起哭了。”
瓊玉趕忙收聲,眼淚卻止不住的往外流,周媽媽好說歹說又勸了一番,才終于讓去耳房休息了。
房中安靜下來,周媽媽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沉睡的孩,嘆了口氣。
這還沒到封地,小姐就病了一場,還死了個婢,也不知以后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啊……
李斗開的藥效果很好,姚清當晚便退了燒,休息了兩天便好很多,基本沒什麼大礙了。
但為了穩妥起見,魏泓并沒有立刻啟程,而是多住了幾日。
總悶在房中對子也不好,周媽媽問過李斗之后,偶爾便會帶姚清到院子里坐一坐,把那只兔子放出來給解悶。
那兔子看著瘦小,跑的卻很快,經常是放出來容易,捉回去卻費勁得很,三五個下人在院中圍追堵截半天才能把它重新關回籠子里。
這日下人們準備將兔子捉回去的時候,正巧魏泓從廂房里出來,四蹦的兔子正竄到他腳下,差點撞在了他的上。
也不知這兔子是跑累了還是被他嚇到了,剛剛還活蹦跳的小東西就這麼呆在了他腳下,一不了。
姚家的下人愣了一下,正猶豫著是這就去捉還是等王爺走了再捉,就見一個纖細的影跑了過來,飛快從魏泓腳邊把那兔子抱走了。
姚清抱著兔子后退兩步,對魏泓施了一禮,低聲道:“它……它不是故意的。”
魏泓看了一眼,沒說話,抬腳走了,似是有什麼事要去外面。
等他走遠,姚清才松了口氣,輕輕著懷中的兔子道:“小心點啊,他會吃了你的!”
自習武耳聰目明的魏泓腳步一頓:“……”
……
歇了幾日之后,姚清的子便大好了。
一行人再次啟程,這回一路順暢,沒再到什麼別的問題。
若說唯一值得一提的事,就是姚清的兔子“跑”了。
“你們怎麼回事?連只兔子都照看不好!”
周媽媽看著籠中兔子的尸怒道。
下人唯唯諾諾:“周媽媽,這……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前兩日咱們啟程后這兔子就不大神了,我們生怕它出事,還讓豆軍醫來看了看。”
“但豆軍醫是醫人的,不會醫兔子,看過后說可能是這兔子在野地里跑慣了,不習慣坐車,時間長了就蔫了,讓我們給它服些能緩解這些癥狀的藥試試。”
“我們起初也不敢給它吃,但豆軍醫說沒事,那些藥就算治不好也吃不死它,我們就……就試了一下,把之前凌霜吃的那些藥丸小一點給它從里塞進去了。”
“誰知道這人吃的藥兔子吃了真不管用,它……它還是死了。”
以前他們覺得這種暈車之癥是不會死人的,但如今親眼見到一個人因此死了,那死只兔子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要不……咱們重新給小姐找一只差不多的吧?”
有人出主意道。
周媽媽瞪了一眼:“回頭再不小心養死了讓小姐傷心嗎?”
那人訕訕低頭不說話了,周媽媽道:“把這兔子找個地方埋了,別讓小姐看到,若問起,就說……”
“就說奴婢等人照看不利,讓這兔子跑了!”
那下人了然地接道。
周媽媽點了點頭,怕被姚清察覺什麼,不敢在這里多留,趕忙走了。
回去的時候姚清正在瓊玉的陪伴下在河邊散步,河邊除了他們還有不馬匹,四散在各或吃草或飲水。
靖遠軍的馬匹都很高大,姚清起初還有些害怕,后來習慣了,跟這些馬兒反倒相的很好,有時還會拿些豆餅喂給它們吃。
久而久之馬兒也喜歡,會任由自己的脖頸,有時還會親昵地蹭一蹭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