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啊了一聲,駭然問道:“為何胎位會不正?這,之前讓你們看著,你們不是都說很正常的嗎?”
醫解釋道:“回稟太後,鎮遠王妃的胎兒確實正常,如今胎位不正,在七月來說,不算個事,之後是可以慢慢調整的,到瓜落的時候,胎兒的位置恢複正常是大有可。隻是如今忽然早產,一切,就變得棘手起來了。而且……”醫說到這裡,便頓了一下,有些猶豫地看著太後。
太後急道:“你倒是說啊,而且什麼?有什麼壞事一併說出來,哀家這裡能承得住。”
醫沉重地道:“而且,依照微臣的推斷,王妃中毒,很大的可能連胎兒都會中毒,所以,即便能把孩子生出來,也未必能……”最後一句大不敬的話,醫是如何也不敢說出來了。
隻是眾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是孩子即便能順利出生,也可能是死胎。
太後隻覺得眼前陡然一黑,天旋地轉起來,溫意就站在邊,連忙出手扶著然後掐的人中,宋雲謙驚疑地瞧著溫意,溫意輕聲道:“皇祖母,如今還不是傷心的時候,鎮遠王妃還需要您的鼓勵。”
太後緩過來,忍住悲痛對醫道:“哀家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保住鎮遠王妃!”孩子,還會有的,他們還年輕。
鎮遠王爺的心已經涼了半截,喃喃地道:“若葉兒有什麼事,本王該怎麼辦?”一個錚錚鐵漢,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他對妻子是多麼的深意重。
醫拱手後,又與其他兩名醫一同進了產婦。產婦裡,穩婆遵照醫的吩咐,給鎮遠王妃灌了催生藥,然後不斷地為王妃肚子。王妃神智已經有些渙散,但是痛楚一波一波襲來,抓床單,咬得都出了,卻愣是不喊半句。
知道自己的丈夫就在外麵,若尖聲喊出來,定必會嚇到他,不願意他為擔心焦慮。
皇帝此時也急急趕到,問清楚了況,便安太後,“母後,您不必著急,藍醫醫高明,一定可以救葉兒和孩子的。”
太後見兒子來了,心方定了點,忽然想起一件事,轉頭看著宋雲謙,“三兒,你不是認識一個諸葛神醫的人嗎?趕地,讓他宮來!”
宋雲謙歎息一聲道:“皇祖母,諸葛明離開了京城,要半月後才能回來。”
太後一愣,神便有些呆滯了,“怎麼會如此巧合?莫非一切都是註定的?”
產房裡忽然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鎮遠王爺聞言,猛地撒跑進去,太後連忙命人攔住他,急急地道:“產房腥,不能進,不能進啊!”
鎮遠王爺心都快碎了,急得眼睛通紅,瞧著太後道:“皇祖母,您讓孫兒進去,孫兒實在冇有辦法站在這裡,任憑葉兒獨自忍痛苦。”
皇帝上前道:“荒唐,你乃是堂堂男兒,怎可進產房?再者,你進去又能如何?你一不懂醫,二不懂生產之道,進去隻會添。”
鎮遠王爺跪下,連連磕了三個響頭,“兒臣雖不是大夫,但是兒臣在邊,就能給勇氣,支撐的信念,父皇,求父皇準許兒臣進去。”
容妃見皇帝麵容沉,心中也著實著急,便急忙上前道:“繼兒,你莫要慌張,母妃這就進去陪著葉兒,你安心在此等候。”說罷,便急忙領著兩個嬤嬤進了產房。
太後對宋雲謙道:“三兒,你先領著和側妃出宮,免得嚇壞了們。”生產之苦,作為未曾生育過的子來言,無法想象,太後怕在們心裡留下影,一旦日後懷孕之時,造心理力,這對胎兒是大大的不好。
凡也被剛纔的尖聲嚇怕了,上前福道:“太後不必太過憂心,鎮遠王妃一定能夠產下麟兒,母子平安的。妾與王爺就先行告退,免得在這裡礙事。”
宋雲謙也點頭,抬頭瞧著溫意,道:“走吧!”
溫意搖搖頭,“不,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裡。”
宋雲謙一愣,微微慍怒,“你留在這裡也不能幫忙,隻會礙手礙腳,走吧!”
溫意道:“默然的支援也是一種力量,就算不是支援王妃,也可以在這裡守護著皇祖母,王爺先送凡出宮吧!”
見凡臉都嚇白了,便讓宋雲謙先送出宮。以前實習的時候,也曾經跟過婦產科醫生進產房裡學習,也曾經做過無國界醫生兩年,在非洲為難產的孕婦做過剖腹產的手,知道人在生孩子的時候,若遇上難產,在醫療條件落後的地區,等同在地獄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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