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怕秦歡覺得這禮太過隨便，又多解釋了一句：“這筆是我文章做的好，先生前幾日贈的，未曾用過。”

秦歡見他如此張解釋的樣子，反而有了種被人重視的覺，小心翼翼的接過筆，亮著眼睛無聲的道了句謝謝。

其實有些害怕，就怕秦文修也會像第一次見到的秦月蓉那樣，知道不會說話，把當做一個異類來看。

卻沒想到他只是頓了頓，看著亮晶晶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二妹妹喜歡就好，下回我再給你帶其他好玩的。”

秦歡眨了眨眼，驀地咧笑了，臉頰兩側的酒窩尤為的明顯，喜歡這個頭次見面的堂兄。

但很顯然，有人高興就有人不開心，秦月蓉在一旁看到自家哥哥對秦歡如此好，氣得直跺腳，覺得自己手里的珠花也不好看了，小跑著上前拉著秦文修的手撒。

“哥哥不是答應了教我練字，怎麼不給我也準備只筆？”

秦文修被問的有些懵，撓了撓頭不知如何回答，但好在秦月蓉并不是真的想要筆，只是不愿意自己的哥哥與秦歡親近，“哥哥不許騙人，快教我練字快走啦。”

邊說邊拉著秦文修往書房去，還不忘記回頭扮了個鬼臉，留下秦歡站在原地攥了手中的筆。

秦歡其實約能覺到秦月蓉莫名的敵意，但不明白是為什麼，是做錯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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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午膳后，秦逢德便如約的帶們姐妹出門，秦文修原是也要同往，但正巧有同窗上門尋他去詩會，這才錯過了。

今日是小年，京都尤為的繁鬧，還未到主街便仿若置于燈火間，別說是秦歡，就連秦月蓉這土生土長的京城人也忍不住的往騾車外看。

市坊兩邊皆是茶館酒肆以及作坊商鋪，門外的街邊更是擺滿了攤鋪，花燈面泥人各式各樣滿目琳瑯，看的秦歡眼睛都花了，恨不得這就下去湊近了仔細看。

秦逢德與們同乘一車，瞧見秦歡好奇的模樣，也不覺得失禮，反而真實又可，慈的笑了兩聲，“你們兩可以先看看喜歡什麼，等會下了車便去買，但別把子探太出去，小心掉下去。”

秦歡從出府后，臉上的笑便沒有斷過，即便坐在對面的秦月蓉神嘲弄的看著，也覺得高興。

好像離開了秦家，那團在心口的霧霾都消失了，甚至趴在窗上不舍的往外看著，心中卻是在想，若是可以不回去那就好了。

很快騾車就緩緩地在路邊停了下來，秦逢德先下了車，再抱著們兩依次下車，等秦歡站穩了才看清們是在一家書畫鋪子的門口。

們不是要逛廟會嗎，怎麼來這兒了？

“爹爹，我們不是要逛廟會嗎？”顯然不僅秦歡覺得奇怪，便是秦月蓉也忍不住的問道。

“別急，去廟會之前，爹爹先辦件正事。”秦逢德帶們出來，當然不是單純的陪們逛街，最為重要的還是要為太子選年禮。

聽到是有正事，秦月蓉也乖乖的閉了，跟在他的后進了鋪子。

鋪子掌柜早知道他要來，親自招呼著他們進，讓下人將準備好的書畫一一的展開。

“秦大人來的可真巧，剛昨日我這得了幾幅玄青先生的墨寶，您瞧瞧，絕對是一畫難求。”

“哦？快些瞧瞧。”

原以為這樣的正事，和們兩個小孩沒關系，秦歡便在好奇的打量鋪子的陳設，就聽見秦逢德喊了的名字，這才迷茫的抬頭看他。

“歡兒也來看看，伯父要給殿下送禮，歡兒覺得殿下會喜歡哪副字畫？”

殿下。是舅舅嗎？

秦歡馬上就認真了起來，睜著黑白分明的杏眼，認真的挑選，掌柜準備了三張字畫，分別是山水、墨竹以及寒梅。

左右的看，覺得每副都好看，實在是選不出來呀，最后亮晶晶的看向秦逢德，出白的手指比了個三，還做了個抱的作。

意思簡單明了，全部都要！

既然是送給舅舅的，那當然是越多越好呀。

秦逢德的笑容頓時就僵了，后的掌柜倒是高興的很，把臉笑了院中的花：“秦姑娘的眼可真好！可不就是每副都好，每副都要嘛！”

玄青先生的墨寶那可不便宜，他這點俸祿哪里經得住如此買，秦逢德呵呵的干笑了兩聲，“小孩子哪懂得這些，我看還是寒梅的最好，掌柜的將這幅給我包起來吧。”

掌柜的在心里罵了句窮鬼，面上卻毫不顯，招來小二將畫小心的裝裱好。

裝裱需要時間，秦逢德就打算帶們先去逛逛廟會，可剛走出門小廝便匆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只見秦逢德的臉突變。

“爹爹有事得去理下，月蓉你帶著妹妹在車等等，我馬上便回來。”

秦月蓉里答應的好，但等秦逢德一走，就讓婢帶去隔壁的糖鋪買糖，至于秦歡這礙事的，自然是讓留在原地不許跟著。

昨日蘭香著了涼，今早起來時便渾發燙，故而上街也都是秦月蓉房的婢，給秦歡留了一個婢，就自顧自的離開了。

等到一個時辰后，秦逢德再回來時，只剩下婢急得在哭。

一問才知，秦歡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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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