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思想太齷齪了。”
周揚“哈”了聲,“你今晚睡覺的時候把這玩意兒擺床頭,你就什麼也別說,你看陸季行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尤嘉:“……去你的吧!”
皮又沒。
周揚嘿嘿笑了聲,想象一下就覺得流鼻,就是尤嘉那小板,不知道不得住。
哎……
結束了不正經的對話,尤嘉功把自己的寶貝托付給周揚了,因為不在家,就讓阿姨回家休息了,只好快遞寄回去讓周揚幫收一下。
周揚給換了醫院醫鬧的信息,“我們院長可氣了,說絕不助長這種歪風邪氣,報了警,現在警方正在調查取證,本來說讓你回來配合調查的,不過老太太突然沒了,那家子滿世界找你呢!說什麼殺人償命,債償,我的媽,跟瘋了似的。太可怕了。院長讓你最近別回去了,等這件事理完再說。”
“……這也太……跟拍電視劇似的。”尤嘉不可置信地念叨了句。
“呵,生活比電視劇更蛋……算了,不跟你灌輸這種思想了。真不忍心污染你小單純的心靈,你好好玩吧!不是跟陸季行一起嗎?就當再度一次月了!”周揚嘖嘖兩聲,“帶薪哦,多好的事!”
尤嘉也不知道醫院什麼況,說實話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現在回想起來,就記得老太太經常迷迷糊糊地按鈴護士醫生,說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邊總是沒有人,尤嘉極偶爾的況下才能看見家屬過來,都是護士打電話通知欠費要費的時候,每次都拖到很晚,來了就對著護士罵罵咧咧,說什麼黑心醫院,凈坑錢。
好幾個護士都被罵哭過,道理講不通,怎麼說都認定了醫院賺黑心錢,解釋了也白搭,人本就不聽。況且對方也只是純粹發泄,兒沒想聽你說什麼。
人壞到一定程度,有種百毒不侵的可惡,壞得純粹又可恨,你沒他底線低,你沒他惡,多數況下,除了一肚子火氣,也沒什麼更好的對付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會,可好好的被罵一頓,誰也做不到完全當沒聽過。
尤嘉那時候就盼著老太太趕出院,幾個護士看老太太可憐,經常私下里照顧點兒,沒想到后來家屬覺得讓老太太住醫院還好,雖然花費稍微高一點,但報銷報銷也沒多,而且省時省力,死活不出院了。
趕又趕不走,說什麼還沒好利索,保險起見,還是要多住幾天,萬一要是回家早了出點兒問題,醫院負責嗎?
幾個醫生給主治醫師出主意,讓他多開點兒進口藥啊檢查啊什麼的,那些醫保報銷不了的東西,讓他出出,人自然就不住了。
但這種缺德事,正經醫生哪做得出來,況且往后萬一出了點事,家屬鬧起來,倒霉的還是醫生自己。
正常人和無恥之人,區別就在于,一個有原則,一個沒原則,一個有底線,一個沒底線……
……
尤嘉嘆了口氣,希早點兒解決吧!
陸季行洗完澡出來,就看見一臉垂頭喪氣,過來了的臉,“想什麼呢?”
尤嘉抱抱他的腰,把臉在他口蹭了蹭,吸一吸荷爾蒙回復一下氣。
“沒事,醫院那邊事還沒解決,我暫時回不去了。”
陸季行差不多也猜到一點,從小被養的太好了,生活環境簡單溫馨,很去會人惡的一面,對這種事,大多數況都是費解和沮喪。
他把腦袋往懷里按了按,轉移話題,“別想了。你哥最近在殷城,你要不要去見一見他?”
“我哥?”尤嘉抬頭,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他在這邊干什麼?”
“有部電視劇在拍,你哥是投資方,過來監工吧!”
尤嘉撇撇,“裝得跟大尾狼似的。不見,他見我又該罵我了。”醫院環境復雜,當時學醫尤靖遠就不同意,說孩子學個不那麼費腦子以后坐辦公室里看看文件,簽簽字什麼的多好,學醫那麼累,吃力還不討好,那麼費勁干嘛!這會兒上糟心事,他知道了大概又要絮叨。
尤靖遠又兇脾氣又燥,又沒有傾向。
陸季行笑了下,“不見就不見,我待會兒去直播,你要不要過來看?”
他最近是有簽直播平臺代言,合同上每個月至要直播一次,不低于一個小時,條件已經算是很低了,不過他不太擅長這種東西,不拖到月底是想不起來開直播。
最近都比較忙,也就這兩天閑了點兒。
今晚沒什麼事,就索直播一下。
尤嘉沒見過,好奇,看他在那邊兒調攝像頭,找了個寬敞明亮的地方。
直播預告臨時發出去的。
炸窩了,奔走相告,儼然一副過節的架勢。
尤嘉就坐在他對面,拿了平板了耳機等他開直播。
偶爾抬頭看他一眼,興地手手。
登了自己的小號,陸季行順便給了一個管理員的位置,讓看見黑說臟話什麼的的給言理。
有事可做,瞬間就忘了煩惱,尤嘉兢兢業業地等著做事。
直播開始的時候,尤嘉兩只大眼睛盯著彈幕。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雨后黃昏,江家少夫人被發現倒在一片荊棘玫瑰中,割腕自殺。江月笙呆呆望著那張已經沒了血色的臉,想起她早上抱著他說:“月笙,你今天早點回來好不好?我等你一起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