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八點,陳喋起準備回家,先去了趟洗手間。
之前被聞梁鬧一通,口紅也被劫去,害都沒法補妝。
陳喋洗完手,經過一個包廂時忽然聽到些細碎的聲音。
跟了聞梁這麼久,荼毒已深,一聽見就大概猜到了包廂在干什麼,可還是下意識的側頭看過去。
不堪目的景象。
好幾人織在一塊。
陳喋怔了怔。
剛提腳要走,后方嘉茂和另外三人勾肩搭背走上來,吹了聲流氓哨:“咱們蝴蝶擱這看什麼呢。”
其中一人順著往包廂玻璃里邊看進去,當即“嚯”了聲:“玩這麼大,可以啊。”
方嘉茂翻白眼:“無聊。”
“走什麼啊,看看唄。”
方嘉茂被重新揪回去,踉蹌時還不忘一個手肘鎖著陳喋脖頸把也拽回來。
包廂里一群人干這事居然還連門都沒鎖,四人慣撞過去,也不知誰找支撐點時到門把。
轟一聲,四人齊刷刷摔進去。
陳喋被勒的差點暈過去,又摔了一跤,頭暈眼花還沒緩過來,又聽后一陣怒喝。
“警察!手抱頭!都挨墻站著去!”
陳喋:“……………………”
從今天早晨起,一切的事都發生的非常靈異。
——
半小時后。
“姓名。”
“陳喋。”
“別。”
“……。”
“在那干嘛?”
“經過。”
對面警察眉一挑:“經過還能摔進去?”
陳喋毫不猶豫的朝一旁也正在做筆錄的方嘉茂一指:“被他勒著拽進去的。”
方嘉茂也罵,繼續往旁邊指:“那胖子拉的我。”
警察:“……”
他們也目擊了幾人摔進去的過程,自然不懷疑他們跟里面那幾個不蔽的人有關,只是這事質特殊。
“是這樣,剛才你們看到的那幾人正于毒癮發作期間,我們懷疑和最近追蹤的販毒案有關。”警察說,“還在讀書吧你們幾個,份證都出示一下,我聯系你們監護人。”
陳喋指尖一頓,從包里出份證。
警察接過,又抬頭看:“不是本地籍貫啊。”
“嗯,16歲來這讀書。”
當初陳家帶來堰城,中途被聞梁打斷,籍貫自然還是原樣。
“父母在這邊嗎?”
“不在。”
“能擔保的朋友呢,給我個聯系方式。”
陳喋出手機,翻出夏櫻的號碼給他,那警察剛要做記錄,警局座機響了。
他放下筆接電話:“喂您好,堰城派出所。”
電話里那人不知說了什麼,蹭的站起:“哦哦,陳喋——口字旁那個喋是嗎,在,在我們派出所這。”
陳喋仰頭。
派出所電話很有年代,隔音效果不好。
聽到了聞梁的聲音。
——
半小時前。
聞梁步辦公室,瞿桓正坐在沙發上,聞聲扭過頭來,登時變臉大怒:“聞梁!你干的這什麼事!”
他把一封信狠狠擲在桌上,里面的件劃出來——人事安排通知。
瞿桓作為溫遠集團開國元老,手里百分之十五的份,掛了個分部經理的職位,而這混小子倒好,直接通知他他這個東被辭退了。
助理隨著走進來,往茶幾上放了兩杯茶。
聞梁坐在沙發上,模樣懶散:“瞿董,先喝口水。”
“聞梁,你這接管公司一陣大換我也沒多說什麼吧?真當我柿子好?”瞿桓漲紅臉,“你好歹得我一聲叔叔!”
“是,瞿叔。”聞梁順從道,“我現在這麼做是在幫你。”
瞿桓剛要發作,便見聞梁助理把一份資料放到他面前,掃一眼頓時手腳發涼。
“挪用公款、職務盜竊,這個金額可以刑了,我查過,你這些錢套在票里,不出來,只要舉報恐怕今晚瞿叔你就要在警局吃飯了。”
聞梁又出一份份轉移合同,“瞿叔要是能簽了這份文件,這些事不會被別人知道,虧空的公款我替你補上。”
……
聞氏主持的溫遠集團歷經幾次大型并購逐漸壯大,手向海外,為國數一數二的集團企業。
聞懷遠有兩個兒子,聞梁是長子,聞懷遠那個亡妻所生,后來又和續弦之妻生了一個小兒子,名聞乾。
對于這樣大家族而言,有媽和沒媽決定了兩孩子的命運,聞懷遠在天天枕邊風影響下的確更加寵小兒子一些。
當然聞梁也不負眾,半生桀驁難馴,脾氣晴不定,像荒野長大的野,年時崇尚用拳頭解決一切,惹了不知多的禍事。
功讓聞懷遠對他忍不可忍,索把人丟進軍營鍛煉。
原以為兩年后總該收斂些,卻在他出營第一天晚上就聽助理匯報:大爺從路邊撿了個陌生姑娘回了自己住。
這干的是什麼混賬事!?
聞懷遠對這大兒子真是要多不滿意就有多不滿意。
只是耐不住突然患病,聞乾又還在讀初三,偏偏還有其他東覬覦著落井下石奪取實權,沒辦法下暫時把權力到聞梁手上。
沒想,他出手狠戾,果斷且眼獨到,幾次投資穩住公司上下。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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