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那個被衛月舞扯掉了帽子的侍衛，一頭烏黑的長發驀的披了下來。

是個的？

人群一陣嘩然！

“水云，你可認識我是誰？”衛月舞低下頭，看著一狼狽倒在地上的丫環水云，森森的笑道，配合著那張蒼白而僵的臉，落在丫環水云的眼中，才撐起的驀的了下來，一屁重新坐回地上。

“你……你是鬼……鬼……”驚駭的連句話也說不全，尖聲大起來。

昨晚山林里的那場劫殺，是跟在莫華亭邊的，替莫華亭指路，先一步埋伏在衛月舞必經之。

雖然當晚有風有雪，可是明明很清楚看到，馬車里的那個著華貴的，的的確確是被莫華亭死當場了的！那鮮浸滿襟、死不瞑目的模樣實在可怖，只匆匆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瞧……

是鬼麼？

衛月舞臉上揚起冰冷的微笑，的確之前那于甘于平淡的衛月舞的確己經死了。

“水云，你是二姐的丫環，你看，你不記得我了，我卻還記得你……我來找你……”衛月舞低低的笑了，話很輕，但兩個人靠的近，這話落在水云耳中，就著異常的鬼氣森森和刺耳。

“六小姐，你是六小姐……六小姐你……你不是死了嗎！”水云駭的大哭起來，驀的突然在地上跪坐了起來，沖著衛月舞連連的磕起了頭，臉發白的聲道，“六小姐……你別找奴婢……不……不是奴婢……是……是二小姐讓奴婢來的……”

衛艷，華侯二房的嫡，華侯三房兄弟沒有分家，這排序也是一起的，衛艷排是第二，衛月舞排第六。

衛月舞原本就是詐水云，這會聽了口風，心里憤怒簡直不可名狀，眼中閃過一冰冷的狠戾，衛艷居然惡毒如此，為了讓莫華亭殺了自己，派出自己的丫環，來替莫華亭指認自己，不用說和莫華亭之間，絕不可能是清白的。

聽得水云的話，周遭的人，先是怔愣在那里，而后立時和衛月舞一樣的想法，頓時看向莫華亭的目充滿了懷疑。

這就是衛月舞，居然沒死？

莫華亭目不轉睛的看著衛月舞，同樣震驚難言。

這個子真的是那位無才無貌的衛六小姐，自己母親生前替自己訂下的未婚妻？

眼前的子，過份厚重的妝容，長長的留海，辯識不清的五，甚至還給人一種森森的覺，這樣的子，跟明的衛艷比起來，本是天壤之別。

這樣的子怎麼配當他的正室夫人！

自己要迎娶的夫人，可不只是簡簡單單的侯夫人而己……

但讓莫華亭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這位據說百無一用的衛六小姐，言語之間竟然如此犀利，而當抬起頭時，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居然讓莫華亭有種驚艷的覺，卻也多了幾分不協調，仿佛那麼一雙眼睛，就不應當在那張平淡無奇的臉上。但他不是水云，短暫失神過來后，立時反應過來，沖著水云厲聲喝斥道：“閉，是人，不是鬼！”

可是水云這時候幾乎被嚇的崩潰，本聽不到莫華亭的話，依舊在向衛月舞磕頭求饒，才一會時間，額頭己磕的發了青腫起來，里吶吶有詞：“六小姐……是二小姐讓奴婢來的……你……你要找就找二小姐，別來找奴婢！”

見水云居然還在說，莫華亭大急，轉就要過來制止，燕國公府的侍衛卻跟著一起轉，手一擋，冷著臉又攔下了他。

莫華亭雖然心有不甘，卻不敢真的和侍衛起沖突，他清楚的知道，燕懷涇的人，哪怕是個侍衛，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可水云居然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依舊在眾人面前胡言語，莫華亭不由的又氣又急。

“水云，我為什麼要去找二姐？二姐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是因為靖遠侯嗎？”衛月舞蹲下了子，僵白的臉往水云面前湊過去，臉上甚至還帶著幾分笑容，聲音幽幽的問道。

這樣的笑容，配合著衛月舞故意拉長了，顯得鬼氣森森的聲音，還有那張慘白的臉，水云心膽俱裂！

“二小姐，二小姐……和靖遠侯……要……要……”水云現在心神失守，幾乎是有問必答……

圍觀的眾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瞪大著眼睛，都覺得水云馬上就要說出一個大家都不知道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