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是梅三娘的聲音,覃宛忙去開門。
梅三娘風風火火走進門,一把拽住的袖,眉心蹙:
“覃娘子,這下你可得幫幫我,也只有你能幫我了。”
覃宛怕孕婦氣,勸莫急,倒了杯水,讓坐下慢慢說。
梅三娘的丈夫梅安知是位教書先生,今日晌午,他收到一位友人的來信,信中寫道他今日會踏足碧水鎮,意拜訪梅兄和嫂嫂。
這信本該三日前便送到,卻怪驛使辦事不牢,磨磨蹭蹭。梅安知忙給院里學生放了半日假,囑咐三娘喚人去外頭請手藝非凡的廚子去。
這位友人名喚李長生,與梅安知同齡,二人同年考鄉試,李長生一舉得中了舉人老爺,而梅安知如今尚是秀才,因著文章作的比旁人好,能在鎮上當個教書先生。這回梅安知存著向他討教文章的心思,不敢怠慢。
李長生家境優渥,于膳食飲饌上向來比旁人挑剔,尋常的可不了他的眼。梅家現下的廚子是梅安知為懷孕的三娘請來的,家常菜做得,卻置辦不了宴席。
這碧水鎮名廚,梅三娘一時半會能想到的也就是覃廚子,可覃廚子早已故,上哪兒去找什麼大廚?
思來想去,一拍腦袋,想到了覃小娘子。
覃小娘子前幾日對孕婦吃的菜肴如數家珍,想必也是得了覃廚子的傳承。
覃宛一聽要請設宴,立刻腰不酸也不痛了,起就要隨梅三娘家去。
秦氏坐在一旁聽了個大概,見覃宛沒推辭還答應上了,忙止住:
“梅家娘子,咱家宛丫頭雖說廚藝比從前進步不,可離那做宴席的大廚還是有天塹的距離!還是抓去酒樓里尋一個正經廚子,莫耽擱了時間。”
覃宛頭疼,怎麼忘記了秦氏對廚藝的認知還停留在原炸廚房的階段。
誰道梅三娘只笑:
“覃嬸子放心,梅家不是白請,這一頓席面咱們出二兩銀子!”
思忖許是覃嬸子怕借著人使覃娘子干活不肯給錢。
“不是錢不錢的事兒!”
若是覃廚子在這,秦氏聽到二兩銀子置辦一頓席面,拖著他都要催去的。可如今請的是宛丫頭,若是辦砸了,不僅銀子沒撈著,還要連累梅家和那友人鬧翻臉,不值當!
“覃嬸子莫要謙虛,覃娘子是個聰慧的,做不到的事,可不敢答應出口。”梅三娘篤定覃宛是個有本事的,只道秦氏是在自謙。
覃宛不期然梅三娘如此信任,心頭雀躍,不由秦氏阻攔,便拉了出門:
“娘,您別心了,好生和覃月歇著,我去去就回。”
“嗨喲!”
秦氏見這兩人不聽勸,急的上火,卻礙于外人在,不好把話說重,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有商有量的上了騾車,大一拍:
“罷了,勸也勸了,回頭鬧到我這里,我可不認!”
……
碧水鎮東來巷。
平日書生秀才絡繹不絕的梅宅,今日雀無聲。
唯聽廚房爐灶里,柴火燒的劈里啪啦作響。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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