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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礙于楚宥齊在場,憂心忡忡地說:“嫣兒不好,可由不得姜云絮折騰。”
“大夫人放心,本王會護著嫣兒的。”
楚宥齊再三保證,柳氏這才放心。
這頭姜云絮輕車路地朝著后院走過去,這一路上所有人見著,都避得遠遠的,生怕招惹。
終于,在一個小小柴房里找到了瘋娘,在見著瘋娘睡在稻草堆的那一刻,姜云絮的怒火又被挑起來。
看來,林嬤嬤的一只手還不足以讓柳氏安分。
瘋娘的病似乎比之前更重了,而且是很嚴重的營養不良導致的貧,趁人不備從空間里掏出一些葡萄糖喂了瘋娘。
“……”瘋娘意識漸漸清醒了一些,咧著沖著姜云絮笑,手扯了扯的袖,里喊著;“不疼,不疼。”
姜云絮強忍著怒火安了幾句,確定瘋娘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之后,才離開。
臨走前在大門口和姜宰相打了個照面,姜宰相凌厲的眸依舊是泛著殺氣,一臉警告:“有些事該懂些分寸!”
“分寸就是讓我母親被關在小柴房,吃豬食?”姜云絮挑眉反問:“狗急了還咬人呢,我還要什麼分寸?”
聞言姜宰相語氣緩和:“這件事我會重新安排。”
后院的事他從不過問,至于瘋娘如何,他只是知道些,但極手。
但現在,瘋娘的事做得的確過分了。
姜云絮對姜家已經沒了信任,現在甘愿做陵州帝和皇后手里的一把刀。
沒理會姜丞相,抬腳離開。一路朝著京兆尹府邸前行,從懷中掏出了一些罪證,邊走邊念著:“宜安伯府喪盡天良,誅殺兒媳,待嫡孫,偏袒小妾,無惡不作。”
百姓們很快就聚集起來了,這事兒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開了。
“相爺,三王妃帶著罪證一路朝著衙門去了,像是要告狀,狀告宜安伯府。”下人得到消息匆匆來稟報。
柳氏聞言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起來:“這混賬東西,到底要做什麼!”
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掐死。
姜宰相眸中劃過殺氣,但很快就被住了:“現在姜云絮背靠皇后,又才在皇宮過臉,暫時不能。”
這一,就相當于直接和皇帝挑明了對著干。
柳氏氣的心口不停起伏,恨得咬牙切齒:“總不能任由胡來!”
宜安伯夫人可是的親表姐。
“宜安伯夫人的罪證已經瞞不住了,這事兒你摻和,另外,二房那邊好好善待。”
姜丞相語氣淡淡,要怪就怪宜安伯夫人不謹慎,犯了錯被抓了個正著。
對上姜丞相冰冷的眼神,嚇得柳氏老實不。
……
府衙前
姜云絮毫不避諱自己的份,在眾人的眼皮底下擊鼓鳴冤,當眾檢舉揭發宜安伯夫人。
不一會兒京兆尹聞聲趕來,看了眼后的百姓,眼皮跳了跳:“三王妃有話好好說,何必鬧這麼大的陣仗呢?”
“這是宜安伯夫人的罪證。”
將幾張罪證遞給了京兆尹;“還請大人秉公辦案,及時捉拿罪婦宜安伯夫人。”
一開始就沒打算揭發宜安伯夫人,誰料伯夫人居然去找柳氏,狠狠地待了一頓瘋娘。
這能忍?
倒要看看這次無所不能的姜丞相怎麼包庇宜安伯府。
很快消息傳到了宜安伯府,伯夫人聽聞后險些暈死過去,里忍不住罵罵咧咧:“這賤人,不是存心膈應我嗎?”
堂堂伯夫人竟然會被傳召去府衙,丟死人了!
“就說我病得起不來。”宜安伯夫人打定主意不會去的,轉頭讓丫鬟去給柳氏送信。
很快丫鬟回來了,道:“宰相夫人也病了,是一個時辰前三王妃去宰相府,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宰相夫人就病了。”
宜安伯夫人眼皮跳了跳,頓不妙,居然連表姐都病了,這姜云絮是不是瘋了?
急得不行,門口的丫鬟一遍又一遍地催促,無奈之下只好梳妝打扮去了趟衙門。
姜云絮看著火急火燎趕來的宜安伯夫人,咧著打了個招呼,搭配上丑陋的臉,刺激的宜安伯夫人險些沒背過氣。
“三王妃,你在伯府鬧又打又鬧的,我沒跟你計較,如今卻來往我頭上扣屎盆子,太不厚道了!”
姜云絮不急不緩地說:“這事兒你和京兆尹解釋去吧,我相信京兆尹大人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眾多百姓在場,也都見過了罪狀,就不信京兆尹還能圓回去。
打了個哈欠:“伯夫人,你慢慢解釋,告辭。”
“你!”宜安伯夫人此時手撕了的心都有了,憋著口氣,去找京兆尹。
自此,三王妃姜云絮不僅多了一個丑陋的名聲,還了彪悍的代名詞。
姜云絮回到三王府,先是回去看了團哥兒,紅翡果然是寸步不離的守著。
小小的團哥兒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姜云絮,忽然咧著笑,喊了聲姨姨,沖著張開雙臂。
“真乖。”姜云絮卸下心防將人攬懷中,這麼可的團子,那幫人怎麼舍得欺負?
陪著團哥兒玩了一會兒,紅俏走了進來,后還跟著怒火沖天的楚宥齊。
他前腳剛從宰相府回來,就聽說三王妃彪悍之名,以一己之力將宜安伯府得罪了徹底。
“團哥兒,你跟著紅翡,姨姨晚一點再來。”姜云絮哄著。
團哥兒點點頭,在了紅翡懷中不肯出來。
無奈嘆氣,這孩子膽子還是太小了。
出了屋子,姜云絮饒有興致地坐在了欄桿旁:“王爺應該慶幸,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后背上的鞭傷,到現在還疼呢。
“姜云絮,你怎麼會這麼惡毒?”楚宥齊越來越看不懂姜云絮了,明明之前很弱的一個人,怎麼會變今天這樣?
姜云絮冷笑質問:“依你之見,我就該被人欺負,團哥兒就該被熱待,我娘就該瘋瘋癲癲,我就該被打死給姜嫣兒騰出王妃之位?”
“你!”楚宥齊再次語噎,他整理好思緒后又說;“對著你這張臉,本王看了就惡心,你最好給本王惹是生非,否則……”
楚宥齊目一轉,落在了屋,警告之意非常明顯。
姜云絮蹭得站起:“楚宥齊,你敢那個孩子,我跟你拼命!”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厚無恥的人,居然威脅一個孩子。
楚宥齊一把攥住了姜云絮的手腕,力氣很大:“本王也耐心也是有限的,你屢屢壞事,本王已經遵照先帝旨意娶你,別得寸進尺!”
說罷,楚宥齊猛的放開了的手,拂袖而去。
姜云絮了手腕,罵了句瘋子,紅俏聞聲趕來:“主子,您沒事吧?”
“嗯沒事。”
就是被狗咬了一口,怪惡心的。
與此同時的玉樓閣
“側妃,現在的王妃簡直就跟瘋子似的,不管不顧,連大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林嬤嬤氣的牙,斷了一只手臂,全拜姜云絮所賜,這筆賬早晚要討回來。
姜嫣兒蹙眉,這個妹妹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子膽小懦弱,怎麼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側妃,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后給王妃出主意?”林嬤嬤猜測。
“不排除這種可能,那幾個會武功的丫鬟盯著點底細,有任何靜,立即回稟。”
“是。”
門外楚宥齊怒火沖沖的回來,姜嫣兒立即換了一副臉,溫的迎上前:“王爺怎麼這麼大怒火,說出來,說不定妾還能出出主意。”
面對姜嫣兒,楚宥齊的怒火消了一大半,他手攬住姜嫣兒懷。
“嫣兒,跟著本王你委屈了。”
“妾不委屈。”姜嫣兒上這麼說,心里的確不甘心,堂堂宰相府嫡長卻要給人做妾,本來說好走個過場,等姜云絮死了,就可以扶正了。
結果,人沒死,還了皇后娘娘的眼。
姜嫣兒可不想一輩子做妾。
“今日本王從相府出來,岳父大人的意思是暫時不要這賤人,以免惹來父皇懷疑,這陣子委屈你了。”
這話,姜嫣兒不樂意了,要忍到什麼時候?
“妾聽王爺的。”姜嫣兒的依偎在楚宥齊懷中,對著林嬤嬤使了個眼。
林嬤嬤很快說:“王爺,側妃心地善良,寬容大度不計較,奴婢卻有些看不過去了,王妃邊多了幾個人,奴婢睡夢中都能被算計,若是哪一天王妃發了瘋,盯上了側妃可怎麼辦?”
“敢!”楚宥齊怒喝,回想今日姜云絮在宰相府反擊柳氏時曾貶過嫣兒。
說不定真的會對嫣兒手。
楚宥齊越想越不安,眸中劃過一抹狠厲:“嫣兒放心,本王一定會拼盡全力保護你。”
“王爺……”姜嫣兒的點了點頭。
夜漸濃
窗外偶爾傳來幾聲蟬鳴,微風拂過,紅俏起去關窗戶,忽然聽見屋檐上有些輕微靜。
“屋頂有人。”姜云絮將手中的書本合上,輕輕的拍了拍團哥兒肩,豎起耳朵,屋檐上又傳來了腳步聲。
接著屋子里有輕微的迷香味,姜云絮立即說:“快捂住鼻,熄燈!”
“是。”
熄燈后,屋子里忽然變得安靜,姜云絮手握著銀釵,渾戒備。
黑夜中很快傳來了打斗聲。
姜云絮抱著團哥兒躲在角落里,還沒來得及反應,打斗已經結束了。
燭火重新亮起來。
紅俏和紅翡完好無損的站在了面前,紅俏說:“主子,剛才來了十幾個高手,而且還有人在暗中幫助咱們。”
話落,樹上的殷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就是剛好來送信,遇到了有人暗殺,為了主子的,被迫出手。
短短的幾句話就讓姜云絮猜到了,殺的是楚宥齊或者姜丞相,救人的肯定是楚玄知。
算算時間,今天是楚玄知換藥的日子。
姜云絮將團哥兒給了紅翡后,披著件外套站在廊下,面對滿地的尸首也不害怕,笑著說:“多謝閣下出手相救,好人做到底,還請閣下將地上這些人歸原主,一個時辰后,后山見。”
話落,殷風翻了個白眼,他可是鐵騎軍首衛,不是來扛尸首的力工。
但為了主子,他忍了!
于是殷風不得已又親子跑了十幾趟,將那些尸首全都丟在了楚宥齊的院子里,落一摞堆在房門口。
半個時辰后,殷風守在了后山。
姜云絮也不裝了,什麼小翠兒,這個馬甲在楚玄知這里本就立不住。
“三王妃,您不換裳?”殷風忍不住打趣。
姜云絮挑眉,果然,連小侍衛都認出來了,想必楚玄知早就知道了。
“治你主子的傷勢要,快走吧。”
無奈,殷風只好帶著姜云絮從后門離開,駕著馬車飛快趕往玄王府。
夜下的玄王府格外寂靜,比起三王府更加大,朦朧的月下也抵擋不住的奢華。
進了門,果然看見了楚玄知坐在塌上,面痛苦之,姜云絮趕迎上前,掀開了他的兒,乍一看上竟是青黑,立即蹙眉:“這是怎麼回事兒,前幾日不是已經恢復的很好了?”
而且看的,分明就是中毒了!
“白天皇上賜太醫來給主子診脈,主子擔心會泄,所以自己給自己下毒。”殷風說。
姜云絮無語,這也是個狠人啊。
“那解藥呢?”
“解藥……”殷風沒臉說了,范國公爺突然登門拜訪,嚇的他手一抖,解藥撒了一半。
聽完前因后果,姜云絮翻了個白眼,低著頭一臉凝重的看著,呈現出滲人的黑紫,這下手夠狠吶。
“三王妃,您救救主子,屬下日后當牛做馬報答您。”殷風實在沒轍了,這解藥獨一份兒。
一旁的楚玄知盯著姜云絮的臉,發現今日臉上的痕跡似乎和第一次見的不一樣。
似想到了什麼,他眼底染上笑意,很快又消散了。
“三王妃冒險來訪,開個價吧。”
姜云絮聞言蹙眉,長長嘆了口氣:“這事兒也因我而起,理應我該善后。”
若不是暴醫,陵州帝又怎麼會派太醫來探虛實。
楚玄知詫異的看了眼姜云絮,眸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