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兒吧?”
夏小喬見他咳這樣,并沒想到這人了殺心,反而還關心的問了一句。
可惜某人本不答。
撇了撇。
“真夠冷的。”
如今見看他被自己氣的半死,之前那點不愉快,也就不予計較了。
主要是夏小喬真怕把人氣死。
“湯油膩,我勸你還是喝米粥比較好。”
說完這話,待走到鹿春花跟前,踢了一腳地上的瓷片,“一會收拾干凈---”
“你--”
“你什麼你,這麼看不上我,有本事我煮的粥,做的韭菜蛋餅你都別吃。”
這麼拎不清的小姑子,當真欠教訓。
“不吃就不吃,誰稀罕---”
氣的直跺腳,話音剛落東屋直接傳來了冰冷,帶著慍怒的聲音。
“鹿春花,還不給我滾進來?”
“哦,就來。”
鹿春花撅著回瞪了一眼,期期艾艾的向東屋走去。
而夏小喬懶得搭理。
匆匆忙忙的吃了一個餅喝了一碗粥,又將西屋的兩個小的喂飽后,就開始琢磨起賺積分了。
這個家太窮,肯定是指不上的。
分家那三兩銀子,這兩日怕都不夠給鹿景淵抓藥用,所以,得自力更生。
鹿溪村背靠大青山,挨著一條曲水的支流。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夏小喬打算去試試看。
既然蛋可以換積分,米糧也可以換積分,沒道理藥材和獵不能換。
于是,拳掌,又支棱了起來。
說干就干--
夏小喬將兩個小的哄睡后,就開始在院子里找工。
想要捕獵,就需要做陷阱。
找了半天,終于是翻到了一把破舊的尖頭鐵鏟,大概兩米來長的麻繩和一個破舊的木盆。
夏小喬想了想又將家里唯一一柄豁了口的菜刀放進了背簍中。
這才頂著烈日往后山走去。
三月的天,不冷不熱。
田里不村民正在翻地,馬上春耕的季節,都不敢含糊。
“誒,那不是鹿秀才的娘子嗎?今兒不是落水了嗎?這咋還去河邊洗服?”
“誰知道呢?說是落水,我看那八是想不開跳河了。”
“可不是,這夏氏當真是命苦,明明嫁的男人是個秀才,可偏半點秀才娘子的福都沒到,自從嫁進老鹿家,家里家外這活可沒干,那還一進門就給鹿家生了兩個大小子呢,可那鹿家人倒好,使喚就跟使喚牲口似的,這好歹是把男人盼回來,沒想到,嘖嘖,好好的人咋就殘廢了呢?”
“誒呦,可別說生的那倆小子了,聽說,我是聽說啊,那本不是鹿秀才的。”
“啊?還有這種事兒?”
“誒呀,你小點聲...”
...
幾個村婦喝個水的功夫,便湊到一塊嘀嘀咕咕。
那說的有鼻子有眼,就差將夏小喬一錘子打死說不守婦道了。
這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在有心人推波助瀾之下,很快就在村子里傳開了。
而夏小喬本不知道這些。
此刻假借去河邊洗服的由頭,找個眾人看不清的地方,將東西一放。
“開挖---”
這條曲水分流里面也是有魚的。
沒有工,只能按照原始的法子在河床邊挖個捕魚的陷阱。
這個陷阱很簡單,將陷阱四周的雜草清理干凈,將坑挖的深一點,使得魚兒游進來后本出不去就夠了。
除此之外,夏小喬又用菜刀砍了些樹枝過來,做個圍擋,順便將陷阱用水槽和泥土掩蓋起來,一個簡單的捕魚陷阱就做好了。
“完活---”
夏小喬將手用河水洗干凈,最后想了想又往陷阱里倒了一碗靈泉水。
“也不知道好不好用,試試看吧。”
做好這一切后,起四下看了一眼后,又背起竹簍像山里走去。
“呼---”
“這真是弱啊---”
不過是做了個陷阱,走了幾步路下來,夏小喬已經渾是汗,累的氣吁吁的了。
沒辦法,只能坐下來又喝了一大碗靈泉水。
只是這個時候---
嗖---
一道白躥了過去,夏小喬頓時站起了,手上抓了菜刀。
“什麼東西?”
瞬間四看去,這里是大青山腳下,灌木算不上多高,雜草卻是不。
夏小喬警惕了半天后,見沒有危險,這才順著剛才那白的方向尋去。
待看到那一排小腳印之后,笑了。
“這里竟然有兔子?”
“太好了---”
夏小喬高興壞了,想也不想就地取材,開始挖陷阱。
在部隊的時候,野外生存這門課拿的可是滿分,別說抓兔子的陷阱,就算抓一頭大野豬,抓獅子老虎,對來講都不在話下。
很快陷阱挖好了,不僅如此,又找來了一把提西草,上面撒了點靈泉水放上。
自己用來掩人耳目的大木盆,正好也派上了用場。
......
相比夏小喬在山里興致的捕獵。
鹿家東屋這邊,就有些愁云慘淡了。
鹿春花正紅著眼眶被罰跪,五歲的鹿七郎則在邊上一個勁的狂咽口水。
“大哥,怎麼樣?”
鹿景淵本想試試這飯里是不是被下了毒,畢竟自己斷了的路,以那不饒人的子,狗急跳墻也未可知。
不得不防。
可米粥煮的極爛,口綿生津,米香四溢,他一時沒忍住,待回過神兒來,已經喝了小半碗。
他有些微楞,不過很快面無表道:“尚可,這粥可以喝。”
鹿七郎聽完眼睛瞬間亮了,不過他還是很懂事的又夾了一塊韭菜蛋餅湊了過來。
“大哥,你再嘗嘗這個餅,聞著就老香了。”
鹿七郎不懂自家大哥的想法,至于下毒?
他更沒想過了,不過家里的規矩一向如此,好的東西都要先給大哥吃的,誰讓大哥是讀書人呢,在老鹿家,讀書人是最金貴的。
韭菜蛋餅口糯噴香,吃了一口還想吃下一口。
可鹿景淵自制力極強,哪怕再好吃,吃了幾口便不吃了。
“我吃飽了,你吃吧---”
“大哥,你不再吃一點了嗎?你真吃飽了?那,那我吃了?”
鹿七郎小心翼翼的說完,隨后一把將剩下那半張餅都塞進了里。
“嗚---,好吃,大嫂做的這韭菜蛋餅,好好吃,好香好---還有大嫂做的這米粥咋這麼好香,喝到肚子里暖呼呼的---”
鹿七郎一邊往里塞,一邊還不忘夸贊。
那狼吞虎咽的模樣,就跟沒吃過好東西似的。
咕嚕嚕---
鹿春花肚子的咕咕直響,一邊咽著口水,一邊往飯桌上瞄。
“姐,你是了嗎?你想吃米粥和韭菜蛋餅嗎?特別好吃。”
鹿春花猛狂咽口水,想吃,特別想吃,都要死了。
看著弟弟遞過來的粥餅,驚喜的剛要去接,結果就在這時,鹿七郎忽然收了回來,有些遲疑的道:“可是姐,剛才你不說不稀罕吃大嫂做的飯嗎?這要是讓大嫂知道,笑話你怎麼辦?”
鹿春花:“......!!!”
一頭黑線,這是親弟嗎?
這是親弟弟嗎?
你不說我不說,那個夏氏怎麼知道?
可不等開口,一向威嚴高冷的大哥也開口了,“七郎,拿回來吧,這東西,你姐不配,把湯給,扔了可惜---”
“啊?哦---”
鹿七郎楞了一下后馬上應聲就去拿湯。
不配吃粥餅的鹿春花瞬間紅了眼眶,帶著哭腔道:
“大哥---”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嗚----”
小姑娘再也不住,哭了起來。
這還是親哥嗎?
怎麼能這樣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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