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傳來,楚云歌一愣,再抬眸時,高大影正朝著門外出去。
一向冷漠穩健的男人腳步詭異的虛浮,走到門口時甚至還用手撐了撐門框,背影更是說不出的落寞。
楚云歌怔住,似懂非懂的向麒兒看去,誰知麒兒也是滿臉詫異,顯然未曾想到自己的父王會是這般反應。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用手了麒兒的臉。
“別怕,我會為麒兒爭取自由的。”
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發生,楚云歌這幾日時刻打起神,生怕夜璟辰又搞什麼幺蛾子,誰知這男人就沒出現過。
后花園,人靜坐于石桌旁側,單手托腮,目隨著遠的麒兒晃,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那日和夜璟辰爭辯過后,一切和麒兒有關的事就莫名其妙的給了。
如今已然過去了七天,那人不見半點蹤影。
難不是說了什麼話,刺激到夜璟辰了?
想不通……
見麒兒自己玩風箏玩的開心,狠狠的嘆了口氣,爬到桌上。
話說……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夜璟辰的白月是尚書府三小姐云彩薇,為何他還能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
難不上了一趟戰場,和別的人生了個孩子,又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回來?
不對,這其中不對勁。
楚云歌向來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可能讓夜璟辰這種男人落荒而逃的事,誰會不興趣呢?
眼神一亮,朝著旁側那位已然五十多歲的徐嬤嬤看去。
夜璟辰還是時期,這位徐嬤嬤就在他旁伺候,后來又照顧麒兒,想必對許多事都十分清楚。
楚云歌輕輕咳嗽一聲,了手,扭頭沖著徐嬤嬤笑。
“徐嬤嬤,麒兒的生辰是何時呀?”
自然是不能一上來就問那些事的,佯裝無意,笑著出聲。
徐嬤嬤年齡大,卻從來不擺架子,對楚云歌也是恭恭敬敬。
聽到這話,規矩應聲道:“小世子是四月所生。”
“這樣呀……我看世子生的俊俏,想必他母親也是國天香的大人吧?”
楚云歌笑著打哈哈,誰知徐嬤嬤面一變,明顯有些遮掩。
“老奴不敢隨意置喙,楚姑娘還是聽我一句勸,做好自己分的事,才是長久之道。”
不僅沒問出什麼,反而還被教育了一頓,楚云歌有些尷尬,隨意找了個借口就逃開了。
這幾日麒兒恢復的不錯,也有了幾分孩的模樣,所以夜里睡得早。
從麒麟園回來時,天菜微微發暗,楚云歌剛一推開房門,就莫名的察覺到迫氣息。
遲疑片刻,剛想離開,卻被一只有力的大手鉗制住了脖頸。
只見夜璟辰面鐵青,一雙劍眉更是擰。
“楚云歌,你究竟想做什麼?”
脖頸上的迫越來越強,楚云歌瞳孔放大。
夜璟辰怎麼神出鬼沒,又是哪里招惹了這冷面閻王?
“不要告訴本王,你打聽麒兒的生母,也只是因為好奇!”
此話一出,楚云歌的眉心突突跳了幾下。
好家伙,徐嬤嬤的還真是快,這男人竟直接來興師問罪來了?
“不說?”
夜璟辰語氣越重,隨即冷笑一聲,“很好,那就去說給閻王聽吧。”
“我說!”
大概是本能的保護自我,楚云歌下意識掙扎,口而出二字。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王爺呀!”
大腦飛速旋轉,楚云歌呼出聲來,強迫自己落下淚水。
“那天我無意間提到麒兒的生母,王爺反應那樣大,我便覺得……覺得那子是王爺的心頭白月,所以才沒忍住……”
“我嫁王府,確實是一心一意為了王爺,我不過是想知道令王爺魂牽夢繞的子是什麼樣罷了。”
這一番掏心掏肺的表白,再加上楚云歌那說來就來的演技,竟真的將夜璟辰唬住。
他眼底閃過疑,直勾勾的盯著楚云歌的眼睛,似乎是想看出其中的真假。
“王爺若是覺得我有二心,想傷害麒兒,那王爺就殺了我吧,只不過麒兒尚未痊愈,還請王爺給麒兒找個靠譜的大夫。”
楚云歌再接再厲,甚至將殺手锏搬出。
早知道隨口一問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那真該把自己的給閉。
“你給本王耍花招。”
夜璟辰態度仍舊冰冷,說話的語氣卻不像之前那般凌厲。
畢竟這種男人,一心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和孩子的安,留一個腦的人在邊對他構不什麼威脅。
“咚咚咚——”
恰巧此時,房門口突然傳來聲響,接著是男子的聲音。
“王爺。”
夜璟辰扭頭,冷冷吐出一字,“說。”
“方才丞相府派人來說……”
門外小廝顯然有些猶豫,遲鈍片刻后,才繼續出聲。
“說楚姑娘出嫁數月都未曾回門,實在是不符合規矩,所以……想讓楚姑娘明日回丞相府一趟。”
此話一出,屋空氣瞬間靜下,這詭異的氣氛令楚云歌直打寒,心里更是冒出了好幾個問號。
丞相府?
原主爹讓回去?
不對勁呀,雖說當初是打暈了云彩薇替嫁,可丞相那只老狐貍,哪能不知道自己兒的心思?
所以在原主準備行時派了人去阻攔,原主哭天搶地一通,才徹底讓丞相寒了心。
按理說不會再讓回去的。
夜璟辰的眸逐漸變得復雜,倒好像在看一個臥底。
楚云歌膠連忙擺手。
“你別看我呀,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二人相對無言,又一陣對峙后,夜璟辰突然轉,言語中頗帶嘲諷。
“既然丞相要見你,那你就好好收拾一番。”
……
一夜無眠。
清晨起來時,楚云歌頂著兩個黑眼圈,好沒神。
自從加王府,就沒過正常的待遇,柜里更是連一件像樣的服都沒有。
挑挑揀揀好一陣,才掏出一套勉強能穿得上的青袍。
這些日子不敢馬虎,面上那駭人的痕跡微微轉紅,是要好的征兆。
仔細的給自己上了藥后,邁出房門。
不出所料,夜璟辰并不準備陪回去,甚至連馬車都沒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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