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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靜們三人面面相覷,兩個丫鬟皆是有些慌。
“憑什麼?”慕言靜不服:“明明是你指使你的丫鬟縱火的,為什麼我要配合你?”
慕卿歌笑容嘲諷:“怎麼?妹妹害怕餡,不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
慕卿歌等的就是這句話,就知道,慕言靜子急躁,經不得激。
“那可真是太好了,爹爹,既然妹妹同意了,那就人送上筆墨紙硯吧。”
慕言靜暗自咬牙,怎麼就沖之下答應了呢?
明明之前慕卿歌落于下風的,這麼一來,反倒被慕卿歌牽著鼻子走,于劣勢了。
可若是現在反悔,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無奈之下,三人只得接了筆墨紙硯,開始寫。
三人寫了很長時間,才寫完了慕卿歌的問題。
們一擱筆,慕卿歌就將三張紙拿了過來。
“爹爹,這是們三人寫下的事發經過。不說其中只有綠竹知道的那些問題,三人都回答了的那些,可都有很多對不上的地方啊。”
“妹妹發現綠竹的時候綠竹是站在門口的,綠竹和妹妹的丫鬟卻說是窗戶外。”
“妹妹說,火是從供桌上起的,綠竹和妹妹的丫鬟卻說是從地上。”
“們三人皆寫著,火是綠竹用小石頭將供桌上的燭臺給打翻了,所以才燃起來的。”
慕卿歌抬眼看向明顯有些心虛的三人,并不給們辯解的機會,只徑直道:“起火之后,下人滅了火,爹爹和姨娘過來之后,應該還沒有進祠堂中看過吧?正好,爹爹,我們便一起進去看看,到底是誰說了謊吧?”
慕卿歌說完就站起來,徑直進了祠堂。
慕長云和柳姨娘他們也連忙跟了進去。
祠堂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慕長云人點了燈,才看見了里面的一片狼藉。
柳姨娘掩住鼻子,皺了皺眉:“這里面都燒得差不多了,能看得出什麼來啊?”
“當然看得出來。”慕卿歌瞥了柳姨娘一眼:“供桌被燒的焦黑,供桌上鋪著的布已經只剩下了碎片,供奉著的靈牌也被燒了一部分,但是地上卻并無被火燒過的痕跡,這說明,火應該是從桌子上或者是供奉臺上起的,而并非是綠竹以及妹妹的丫鬟說的地上。”
“而這供桌和供奉臺,都在祠堂最里面,旁邊的確是有窗戶,但是離門卻還很遠。妹妹說,們是在綠竹縱火之后才發現的綠竹。如果是這樣,那綠竹不可能是在門口。所以,妹妹寫的不對。”
慕卿歌目落在那供桌上,目微微一頓:“且,爹爹瞧見了嗎?那供桌上,有被燒得還剩一半的火折子。”
柳姨娘心中愈發煩躁:“祠堂需要燃長明燈,有火折子怎麼了?很奇怪嗎?”
慕卿歌走了過去,將桌子上的兩個未被完全燃燒殆盡的火折子拿了起來:“這兩個火折子雖然只剩下一點,卻也能夠看得出來外面的花紋不太一樣,這個的花紋,應該是府中主子院子里才能用的吧?”
“這火折子,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呢?”
慕卿歌說著,走到綠竹面前,彎腰在綠竹上索片刻,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完好無損的火折子來。
“綠竹的火折子還在上,應該不是的。所以,究竟是誰說了謊?這火折子又是誰的呢?”
慕言靜眼中閃過一抹慌:“我和我的丫鬟只是聽見聲響將人抓起來了而已,你本就是來攪混水,又想栽贓嫁禍給我的!”
慕言靜話音剛落,門外卻驟然傳來了下人的通報聲:“老爺,夫人過來了。”
慕卿歌有些詫異,只連忙轉過頭朝著門外看去,就看見沈微瀾披著披風快步從門外走了進來。
“娘,你怎麼來了?我之前不是說了沒事嗎?你還在月子里,夜里風涼,你若是吹了風可不好,以后會頭疼的。”
沈微瀾抿了抿,安地拍了拍的手:“沒事,我的兒在這里被人冤枉,被人陷害,我如何能夠不來?”
沈微瀾話似乎是對著慕卿歌說的,可是目卻看向了慕長云。
“剛剛聽見小廝的話,我就覺得事有蹊蹺,我果然沒有猜錯。”
慕長云皺了皺眉:“你來摻和什麼?”
沈微瀾眼中俱是失:“我若是不來,我兒恐怕就要被人安上殺人放火的罪名了。”
“我剛剛聽到消息之后,便覺得一直侍候在卿歌邊的綠竹肯定有問題,深更半夜,綠竹出現在祠堂,實在是太過蹊蹺。”
“于是,我立馬讓院子里的下人搜查了綠竹的屋子,倒是果然從屋子里找到了不東西。”
沈微瀾轉從芙蓉手中接過一個包袱,將包袱里面的東西全都倒在了地上。
有金銀,也有珠釵首飾。
沈微瀾冷笑了一聲:“金銀也就罷了,但是這些珠釵首飾玉佩之類的,我瞧著,可都像是言靜的東西啊。”
“其中有些珠釵首飾,我見言靜戴過幾次。言靜的東西,怎麼就會到我兒丫鬟的房中呢?”
“府中的首飾那些的去向,應該都有記錄的吧?柳姨娘不如拿出來對上一對?看看有問題的,究竟是誰。”
“或者,我們不妨請言靜和綠竹來說說?”
綠竹看著地上的東西,頓時面慘白,心如死灰。
不管今夜最后查出來的結果是什麼,可能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
綠竹渾繃著,肚子作痛。
這痛卻讓綠竹響起之前慕言靜是如何對的。
綠竹松開咬著的牙關,猛然抬起頭來:“是二小姐。”
“很久之前二小姐就買通了我,讓我幫做事,幫害大小姐和夫人,這些都是因此賞賜給我的。”
“前日還讓我將大小姐引到客房,在客房中放置了迷香,想要徹底毀掉大小姐的清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中間出了岔子,二小姐自己中了計。”
“氣急敗壞,我夜里過去,給了我一對鐲子和一封書信,讓我將鐲子和書信放在大小姐的妝奩中,要栽贓嫁禍給大小姐……”
慕卿歌瞇了瞇眼,指了指地上的一對鐲子和書信:“是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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