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這麼為我說話讓我心裡湧起了一暖流。
高滿堂不為所,冷冷道:“就算你把他帶走了也沒用,間婚書一旦下咒燒毀,等於在那邊登記了戶籍,算是那邊的人了,只要圓圓頭七一過,不用我葬他他也必死無疑了,哈哈哈。”
我聽的心裡打,高滿堂真是太歹毒了!
表舅神凝重道:“高老弟,你本不壞,只是做事太過偏激,為了兒竟然要害另外一個無辜的孩子,你可曾想過他的父母怎麼辦?”
高滿堂不屑道:“哼,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可有解法?”表舅追問道。
“無人可解,只能等死。”高滿堂回道。
聽到這話我都快崩潰了,高圓圓死了一天,也就是說我還能活六天了!
表舅當機立斷道:“與其跟他繼續糾纏浪費時間,還不如去尋找解法,羅輝我們走。”
我瞪著高滿堂氣,恨不得上去把他給吃了,小善說:“師父,咱們就這麼走了?萬一高先生騙我們呢,他有解法呢?”
“他沒必要騙我們。”表舅頓了頓道:“別被他唬住了,天地萬應而生相生相克,有咒法自然有解法,我們走。”
表舅說完便調頭離開,小善強行拖著我離開。
“羅老弟還是聽你表舅的話趕走吧,你的時間不多了,等著下去跟我兒團聚吧,哈哈哈......。”林中傳出了高滿堂的狂笑聲。
“舅,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留著這個禍害幹什麼?”我氣呼呼的說。
“高滿堂只是一時被他兒的死沖昏了頭腦,本質上不是個壞人,殺他沒必要,況且小善說的對,萬一他有解法呢,留著他不是壞事,道門咒法系統很是繁雜,間婚書我解決不了,咱們去松鶴觀求助看看。”表舅說。
我們一行連夜前往了松鶴觀,松鶴真人聽完我的敘述後捋著胡子說:“這事不好辦。”
“難道真沒有破解之法嗎?”表舅問。
“高滿堂說的一點不假,這種咒法就跟單程票似的有去無回,基本無法可解。”松鶴真人搖頭道。
我從松鶴真人的話裡還聽出了別的,急道:“真人,你說基本無法可解也就是說還是有法子的嘍?”
“有是有,只是以我的能力......無法幫到你們。”松鶴真人為難道。
小善有些吃驚說:“道爺,連你都沒能力那還有誰有能力?”
我有些絕了,松鶴真人是得道的高人,連他都沒辦法普天之下還有誰有辦法。
見我緒低落松鶴真人笑了笑說:“小施主你不必灰心,俗話說業有專攻,我不研這方面不代表沒人研究這方面啊,我有個朋友在廣州那邊,他是專門研究歪門咒法破解之道的民間高人,興許他有辦法,我寫一封信給你,你帶著去找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應該會幫你,只是我們多年未見不知道他現在況如何。”
我激涕零連連道謝,松鶴真人寫好信給我後我們便告辭了。
回到家我簡單收拾了下行李,打算天一亮就出發,我正收拾著東西表舅進來了,他將一張銀行卡扔在了行李上說:“碼XXXXXX,裡面有二十來萬,是我所有的家當了,你帶著去廣州,我要在這邊盯著梁滿不能去,你第一次出遠門別給我丟人現眼,小善會跟你一塊去有個照應,去那邊避一避也好,天州最近太多怪事發生了。”
說完他就調頭出去了。
我愣愣地看著銀行卡,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
小善笑嘻嘻的湊過來說:“其實師父很關心你,就是方式不一樣,小哥,你哭了啊?”
“哪有,瞎說什麼。”我背過去抹了一把淚。
因為時間迫我們選擇了坐飛機,我們兩個都是第一次坐飛機,一路上儼然就是土包子,鬧了不笑話,外面的世界對我們來說很新奇,讓我暫時忘卻了只剩下六天命的事。
中午我們到達了廣州,據松鶴真人信上的地址我們直接找去了,到了才知道是一家賣古玩的,一個夥計接待了我們,他說老板不在店裡,我讓他打電話他卻很為難,說老板最煩人睡午覺時間打電話給他了,無奈我們只能坐等了。
下午三點左右老板才來了,一看居然是個比我們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頂多二十三四的樣子,這人戴著一副大墨鏡,頭發梳的油亮,脖子上戴著的金項鏈,手上還戴著翡翠戒指,看著就是一暴發戶。
小善將我拉到了門外小聲說:“小哥咱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啊?這人比我們大不了幾歲,看著又有點不正經,怎麼可能是道爺是朋友啊。”
我對比了下地址沒有錯,想了想說:“道門的法神奇,沒準這人學了什麼駐之,你從小在山裡長大有所不知,大城市裡人心險惡,興許這位高人這副打扮是為了掩人耳目也不一定。”
“嗯,有道理。”小善點頭附和道。
“什麼駐之,狗屁的掩人耳目,我這是為了泡妞呢,哈哈哈,細佬,找我咩事?”我們正說著後突然傳來了大笑聲。
回頭一看,這老板不知道什麼時候倚靠在門邊聽我們說話呢。
我拘謹的拱手道:“老板你好,我們是松鶴真人引薦來拜會的,這是引薦信。”說完我就把信遞了過去。
老板拆開信看了看說:“跟我來。”
我們跟著老板進了辦公室,老板坐在大班椅上把擱在了辦公桌上,一副吊兒郎當樣,我皺起了眉頭。
“你們找的是我爺爺,可惜他老人家早八百年仙遊了。”老板說著就把信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我頓時猶如被雷劈了一樣,最後的一希也破滅了。
“不過這生意我也做,只要你們出的起錢。”老板說。
我打量了他一眼,這人哪像是個會解咒的高人,估計是想騙錢,我心灰意冷的往外走不想搭理他了。
“嘿別走啊,大不了給你打個九折,留個名片沒準有用。”老板繞過來把名片塞給了小善。
小善停下了腳步,我白了他一眼說:“別理他,這人本不會解。”
“可是......。”小善還在猶豫,我一把就拉著他出門了。
我們倆徘徊在廣州街頭失落到了極點,小善拿著名片左看看又看看,我一惱火扯過名片就給撕了扔進了垃圾桶。
小善撓了撓頭說:“小哥,為什麼不試試呢,反正也沒辦法了。”
“那人一看就是騙人試什麼試,表舅的錢來的不容易,可不能給他。”我說。
我帶著小善去酒店安頓了下來,現在急也沒用了,我給表舅打了電話問他該怎麼辦,表舅想了想說:“既然這樣就在那邊玩幾天算了。”
“這......。”我有些意外。
“回來還要擔心梁滿對你不利,還不如就呆在那邊,你放心我不是你等死,我在這邊幫你想辦法,有辦法你在回來。”表舅說。
“我只剩下五天了。”我提醒道。
“有數。”表舅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躺在床上發呆,疲累漸漸襲來沒一會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我昏昏沉沉,醒來發現天都已經黑了,我看著窗外苦笑道:“小善,晚上咱們去吃大餐吧,反正都要死了吃點好的,你想吃什麼?小善?”
見小善沒回答,我回頭朝邊上的床一掃,發現他居然不在,我馬上打電話,但一直沒人接,我有些著急,這人生地不的他能跑哪去?
我正想著電話突然被接起來了,然而接電話的卻是一個陌生人,背景音一片吵雜,轟轟隆隆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你誰啊,我朋友呢?”我急問。
“我是古玩店老板吳浩啊,細佬,下午我們見過面啊,你朋友在我這呢,他喝的不省人事啊,真衰,一杯就倒,哈哈哈。”這吳浩的大笑道。
“他怎麼跟你在一起了?你還讓他喝酒了?!”我有些惱火了。
“是他自己來找我的啊,說讓我一定想辦法救你,不說了忙著呢,你要不要來一起玩,大公館夜總會,三個八包房......。”吳浩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趕出門找去了,找到位置進去一看烏煙瘴氣,吳浩一人摟著三四個穿著暴的孩在那唱歌,小善不省人事的躺在沙發上。
我瞪了吳浩一眼過去背起小善就要走,這時吳浩道:“細佬,買賣不仁義在啊,既然認識了就是朋友,不如一塊玩啊。”
我沒搭理他,在我打開門的時候吳浩對著麥克風突然說:“生子好像還中了一種很偏門的咒啊,這種咒應該是厭勝裡的咒,但應該是個變種,嘿嘿,現在是不是有興趣跟我談生意了?”
我站在那半天沒,他這一句話就被我給套住了,表舅說是殘門演化的敕咒,普通人本不知道,沒想到這個外表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年輕人,竟然有這樣的見識,我看走眼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慢慢的轉過了來。
吳浩嬉皮笑臉的朝幾個人的屁了一把說:“浩哥有生意要做了,你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