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棺材前我在心裡想過各種可能,卻怎麼也沒想到是這況,棺材裡冒出發的一幕讓我渾起皮疙瘩。
“幹了這麼多年殯葬風水,挖棺材給人配婚的活也幹過,還從沒見過這種現象,老哥你怎麼看?”高滿堂也有些張了。
表舅沒有搭話,跳進墳坑圍著棺材打了個轉,然後從包裡取出蠟燭點燃,對著一小撮頭發燒了下,頭發立即燒了灰,還散發出一燒焦的糊味,表舅神微變嘀咕了句:“氣味裡有淡淡的怨氣。”
高滿堂臉一變,調頭就爬出了坑,遠遠退到了邊上。
我了鼻子,結果除了聞到焦糊味外就沒聞到什麼怨氣。
高滿堂見我在鼻子,角揚了下說:“小老弟,這種氣味不是用鼻子去聞的。”
“什麼意思?”我很好奇。
“大自然中的氣有很多種,不是所有的氣都是用聞的,有的是需要用去,就拿氣來說,你聞不到它的氣味,但會覺得黏糊糊的,這就是用皮的氣,而怨氣則是需要用心去會的氣,怨氣會讓人心裡不舒服,甚至能蠱人心,這就是為什麼鬼利用怨氣就能讓一個人失去理智的原因。”高滿堂頓了頓把目落在了表舅上,繼續說:“只有修過家功夫的人才能到怨氣,普通人是不到的。”
“高先生也修過家功夫?”我好奇道。
“鄙人以前在青城山修過道,學了點皮,後來不了那種清苦生活,還俗回老家當了先生,慚愧。”高滿堂臉上流出一自豪。
我機械的扭頭看向表舅,這麼說表舅也修過家功夫了?
高滿堂遲疑了一下,湊到我耳邊小聲問:“老弟,你這師父不簡單啊,為什麼你連怨氣這麼普通也不到?”
我苦笑了下,高滿堂又問:“你們跟我是同行嗎?”
“不是,我們是木工。”我回道。
“木工?不對吧,你師父明顯不是木工,即便是那也不是普通木工,否則能這麼容易找到這來,還對之事了如指掌?你沒發現我一知道有怨氣就遠遠退過來了嗎?那是因為我只能到怨氣卻無法抵,一旦滲的怨氣過多會很麻煩,你師父鎮定自若滿不在乎的站在棺前,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高滿堂揚著笑意質疑道。
我一時語塞,確實,我也知道表舅不僅僅是木工那麼簡單,高滿堂顯然是想從我裡知道點什麼,可要說他還有什麼份我都沒搞清楚呢。
正當我不知該怎麼回答他時,墳坑裡傳來了一聲木頭被撬的脆響,我和高滿堂馬上靠了過去,只見棺材蓋已經被表舅撬開了,當看到棺材裡的況時我倒吸了口涼氣。
只見裡面的沒有腐爛,而是水變了幹,從的特征能看出是個人,讓人骨悚然的是的頭發長得恐怖,在棺材裡織爬滿了,就跟藤蔓植似的,的指甲也長得卷曲了,非常詭異。
大家都知道人死後頭發和指甲不會馬上停止生長,科學已經證實,頭發和指甲不是細胞構,是最後才死亡的,人含有大量鈣質,死後頭發和指甲吸收鈣質會繼續生長一段時間,最長的可達幾個月,但就棺材裡這的況來看,已經超出了幾個月的極限,甚至不能用月來作為計量單位了,應該用年,這的頭發指甲估計死後一直在生長,就沒停過!
“死了起碼超過十年了,否則頭發不可能長這樣。”高滿堂眉頭鎖道。
“這人死的怨氣極重,不讓自己墳頭寸草不生,還殺死了附近土壤裡的微生導致變幹,怨氣是頭發瘋長的原因,那家夥還真會找,居然讓他在這附近找了獨木來施,馬老板運氣可真好,被這樣的怨靈纏上能撐三年,簡直是個奇跡。”表舅沉聲道。
“不可能吧,被這種程度的怨靈纏上能勉強撐三個月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撐上三年?”高滿堂表示了懷疑。
“高先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馬老板老婆死了很多年,他一直沒再娶,應該沒幹過對不起老婆的事,氣重,所以能撐三年。”我得意的說。
高滿堂十分肯定的說:“即便是這樣也不可能,據我所知的道家知識來看,打死我也不相信被這怨靈纏上能撐三年,這當中一定還有什麼蹊蹺!”
表舅也不反駁,爬出墳坑說:“事不宜遲趕燒!”
說罷他就要把蠟燭丟進棺材裡,這時候高滿堂突然阻止了表舅,說:“老哥,現在還不能燒這。”
“怎麼?”表舅不快的看向高滿堂。
“這人死的怨氣這麼重,難道你不想知道是怎麼死的嗎?很顯然這人的死不是那人所為,他不過是找到此,利用怨氣養出來的獨木禍害馬家,就是說人的死另有原因,能造這麼大怨氣的死法,只能是含冤而死,是被人害死的,說明有個兇手在逍遙法外,是最直接的證據,就這麼燒了雖然能暫時幫助馬福貴,但對這人來說太不公平了,老天指引我們來這,說明我們跟有緣,冥冥中安排我們來幫找出真相,我們挖了人家的墳還要燒,實在是……。”高滿堂說。
我突然想起這鬼上馬福貴的時候看著死嬰的樣子,當時只是覺得很恐怖,現在回頭想想,卻給人一種莫名心酸的覺。
“馬家的事多跟我徒弟有關系,所以我必須管,但這人的事關我什麼事?我可不想節外生枝,況且這人死了說也有十來年了,怎麼查?”表舅冷漠的說。
“老哥,你應該知道燒只能暫時克制住馬福貴的鬼,要想真正除了只有化解的怨氣,超度離去才是最本的法子,搞清楚這人怎麼死的是化解怨氣的最好辦法,怎麼算是沒關系?又能抓到一直逍遙法外的兇手,一舉兩得。”高滿堂說。
這家夥說的句句在理,引得我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表舅眉頭鎖道:“我燒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引起那人的注意,他知道我在破壞他的計劃必定狗急跳牆,這麼一來就能把他揪出來了,是最快的法子。”
“既然手了也不急於一時了,不如這樣,你給我三天時間,三天我一定查到真相,如果查不到,到時候在燒也不遲。”高滿堂想了想說。
我吃了一驚,三天就想查一個十多年前的案子談何容易,高滿堂是真有自信還是緩兵之計?
表舅舉著蠟燭沉默了一會,而後看向高滿堂沉聲道:“那好,就給你三天時間!”
高滿堂出了笑容朝表舅作了個揖說:“多謝。”
“羅輝,你給高先生打個下手,跟著我也是礙事。”表舅面無表的說。
“我?”我指著自己有些意外。
“是,你剛才不是很同意高先生的高人高見嗎?”表舅冷笑了下。
,這是什麼表舅還真他媽記仇啊,我就點點頭表示了下贊同就把我給賣了,不過我還確實很好奇這人究竟是怎麼死的,癟了癟也就沒吭聲了。
既然決定不燒了我和高滿堂就去抬棺材蓋,打算把棺材重新封上,只是在棺蓋要合上的時候,我猛的發現了另一個奇怪現象,這腹部的爛衫下好像有點不尋常,我下意識的手一撥,頓時了起來:“我明白馬福貴為什麼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