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宋羨魚陪蕭玩了幾局王者,然後洗漱睡下。
半夜迷迷糊糊醒來,嗓子干得厲害,下樓倒水喝,下了樓,發現楊珍也在。
宋羨魚看見手裏的水杯,笑了笑,「媽,你也下來喝水?」
楊珍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冷聲道:「我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是不是?」
宋羨魚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兩口,抿了抿上沾到的水漬,「我聽不懂媽的話。」
「聽不懂?」楊珍譏諷:「你多能耐,多機靈,一頓飯下來不聲把薛夫人得罪了個徹底!」
「相親嘛,自然是要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現給對方。」宋羨魚搬出宋子明的話,說話間,喝完一杯水,慢條斯理地放下杯子,不急不緩道:「而且媽,我可沒有把你的話當耳旁風,你說了,不能被爸知道你我跟薛康在一起,現在爸不是沒知道麼?」
被自己的話堵住,楊珍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恨恨地瞪了宋羨魚許久,啐道:「果真是養不的白眼狼。」
宋羨魚也不惱,角笑容始終好,「媽,真心換真心。」
說完,不理會楊珍變了的臉,轉打算上樓回房。
看見站在緩步臺往下看的宋初見,宋羨魚愣了下,旋即恢復如常,拾階而上,與宋初見打了聲招呼,不做停留地回了房間。
樓下。
宋初見不贊同地對楊珍道:「住在這不過是多一副碗筷,你又何必去惹?最後給自己添堵,你又不是親媽,的婚事你什麼心。」
宋初見的語氣,不是楊珍的刻薄尖酸,而是一種不在意,宋羨魚在眼裏,和那隻薩沒有區別,本不值得花心思去對付。
「你不懂。」楊珍對著宋初見,臉緩和了很多,「你現在的工作沒有個強的靠山很難爬上去,我這不是……」
「媽,我不需要靠山,我自己能行,你別再做這些,回頭弄得你和爸關係不好,得不償失,你以後啊,就把當阿U,別老跟置氣,回頭氣壞了自己,我要心疼的。」
楊珍笑起來,颳了下兒的鼻尖,「你呀,就是會說話。」
之後的幾天,楊珍對宋羨魚果然變了態度,不聞不問,看見當沒看見,宋羨魚對此倒是樂見。
這天下午,臨下班,天忽然暗下來,接著一場大雨潑下。
宋羨魚安靜地干著活,耳邊全是同事的抱怨聲。
裴媛媛見一點也不著急,不由得問道:「下這麼大的雨,一會家都沒法回,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呢?」
宋羨魚利落地把紅餐巾折花,進玻璃杯里,角梨渦淺淺,「如果著急這雨就能不下,那我會著急。」
裴媛媛:「……」忽而想到什麼,笑,「你是有車來接,所以不擔心吧?」
宋羨魚也笑,「是啊,還是價值好幾億的豪車。」
裴媛媛兩眼放,「什麼車?這麼值錢!」
宋羨魚:「地鐵。」
裴媛媛:「……」
夏天的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等下班,雨已經停了。
王錦藝的電話打進來時,宋羨魚正踩著積水往地鐵站走。
「下班了嗎?我這有幾張比賽的門票,送你一張。」
宋羨魚隨手揪了片葉子放在指尖把玩,聞言用玩笑的口吻道:「我這麼窮,還得上班賺錢呢,不過我會看直播給你加油。」
王錦藝聲音難掩失,「要是有你在,我說不準要超常發揮。」
宋羨魚沉默一下,「抱歉。」頓了頓,又道:「上海比這邊熱,注意防暑。」
掛了電話,步子緩了緩。
說到賺錢,再開學就是大三了,卡裏面的四位數跟本不夠的學費……
「小魚。」正想著,一輛車在側停下,後座的林逾靜探出車窗,「你這是要去哪兒?帶你一程。」
宋羨魚想拒絕,林逾靜直接下車,站在車門邊等,「過來上車。」
「……」宋羨魚拒絕的話終究沒說出來。
開車的是位陌生的男士。
「這位是王諾,臨淵的專職司機,現在臨淵不在,他暫歸我用。」林逾靜玩笑著解釋,字裏行間都流著和季臨淵關係很好的訊息,然後問:「對了,你去哪兒?回家嗎?」
宋羨魚回:「嗯,回家。」
「先去明溪路。」林逾靜跟王諾道。
宋羨魚:「謝謝。」
林逾靜:「不客氣。」過了會兒,似不經意地道:「臨淵不在的這幾天,可把我忙死了,他現在在上海,你知道的吧?」
宋羨魚不明白林逾靜為什麼會認為知道季臨淵的行蹤,而且,那晚在京城大飯店,聽見季臨淵跟電話里的人說要去深圳……
「林書說笑了,我不知道。」
林逾靜眼眸一閃,笑說:「我以為他會告訴你呢。」說完又輕飄飄地轉移話題,「都說了我林姐就好,不必這麼生疏,你應該上大學了吧?」
宋羨魚微微蹙眉,總覺得這位林書態度有些奇怪,語句里似有試探。
「開學大三。」
「哪個學校的?」林逾靜問。
「B大。」
「這個學校好,我當年想考的,只可惜差了幾分,不過臨淵考上了,被免學費錄取,B大校長親自打電話給他,專業隨便他選,是不是很厲害?」
林逾靜語氣充滿自豪,眼裏也著崇拜,似乎裏那個被B大免學費錄取的人是最親的人。
宋羨魚抿著笑,沒有說話。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來,掏出手機看了下,是蕭打來的。
林逾靜轉頭看向車外,宋羨魚接起電話。
「小魚,後天思源哥哥要比賽了,你有沒有空啊?陪我去趟上海吧,我要給思源哥哥加油!」
宋羨魚聯想到了什麼,「PKL春季賽總決賽?」
「是啊是啊,我向思源哥哥要了兩張門票,有你陪我,我媽才會放心讓我出門。」
宋羨魚笑:「你媽就這麼放心把你給我?」
「當然了,誰讓你學習好又是乖乖,我媽恨不得你才是親生的。」
「……」宋羨魚指甲一下一下摳包帶的邊緣,神似有所思,過了一陣,才道:「我回頭請假試試,如果能請出假來,就陪你去一趟。」
蕭雀躍起來,「那你是答應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謝謝你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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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了,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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