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晉城中的員,剩下蘇家和李家的人,還有從突厥而來的莫托。
李淵盛讚一番夏和蘇朗,敘了會兒閑話,這才對他們道:“你們且隨我一起到書房裏談談正事吧。”
夏三人跟在李淵的後,他總覺得有一雙仇恨的眼睛在看著他,這雙眼睛的主人屬於李元霸。
來到書房以後,李淵對莫托做揖道:“尊敬的貴客,總算把你盼來了。”
莫托同樣回禮道:“能見到晉宮監大人,始畢可汗讓我代他向你問好。”
李淵哈哈一笑,讓三人各自揀了座位坐下:“大隋與突厥是友誼之邦,雙方能和平共,是兩國百姓樂見其的。”
莫托不拐彎抹角:“始畢可汗在我臨行前曾言,他看重的不是隋帝楊廣,而是李大人。你清除皇帝邊的佞臣,我們非常支持,絕不會興兵擾晉。”
李淵何等明樣人,莫托話說得漂亮,但以突厥人的貪婪來說,他們必然想要得到好,無利不起早。
“如果貴國能在我們起事時,不擾晉城,那麽每年我們願意進貢十萬兩黃金。”李淵當下許諾。
莫托對此十分滿意,接著道:“晉城中的守兵大約有三萬餘,想來起兵需要不的馬匹,始畢可汗說了,但凡需要馬匹,我們會以最優惠的價格賣給你們。”
在座的人都清楚,從晉向東,直到關中,平原之地為多,有了騎兵的衝鋒,會有很大的優勢。
李淵聽到對方如此有誠意,趕忙問道:“不知你們能提供多馬匹?”
“你們想要多,就有多。”莫托自信地道。
李淵正要報出一萬匹的數量時,暗裏卻看到夏手做了一個手勢,出一手手指。
暗中計算了一下,他立馬明白過來:“貴使你也明白我們舉事之始,雖然需要戰馬,但是也有著說不得的苦衷,那就是囊中,實在掏不出這麽多的錢來,要不這樣吧,我們的實際購買能力就隻能購買一千匹戰馬。”
這個作讓蘇朗也有些明白不過來,他忍住不說。
可躲在書房外麵的李世民兄弟三人不樂意了,三人闖書房裏麵,站一排。
“父親,我們沒錢,可以向員們借貸一些過來!”李建紅赤著臉道。
李世民暗裏拉了拉二哥的襟,對方住口不語。
李淵虎著臉道:“我們在這裏說話,你們三個還不給我出去?”
三人怏怏地相隨出去。
李淵歉意地向莫托一笑:“犬子無知,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還貴使海涵。”
莫托對於李淵如此作,也不知道他葫蘆裏麵賣得是什麽藥,不過臨行前始畢可汗待過他對方能買多是多,不要強賣強買。他也就不再糾結這件事。
與始畢商量過後,李淵對著門外道:“來人吶,帶貴客去他的住!”
仆人打開房門,帶著莫托前去休息。
早有李建想要暗中跟著莫托跟他再行商議買馬的事,李淵一聲咳嗽,李建停下腳步,沉著臉把李氏三兄弟到書房中訓話。
三人一進來,蘇朗幫忙把門關上。
李淵沉著臉數落三人道:“拜托你們跟著夏多學習學習,若不是他一番指點,我也把那一萬匹馬盡數買下。你們全是豬腦子嗎?”
李建不服氣地道:“那你不是還答應每年送給突厥十萬兩黃金嗎?”
李元霸看向夏的臉更加沉,恨不得能將夏給吃了。
夏微笑道:“咱們送給突厥十萬兩黃金,等到起義勝利之後,必然會讓突厥盡數吐出來,但是馬匹的事卻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李世民看著夏沉著的笑容,立馬心有靈犀地一笑,與李淵對一眼,三人同時明白過來。
“夏,你倒是說說,要不然別怪我李建跟你過不去!”
李元霸對於買馬的事不記掛在心,自從蘇明月拒絕他之後,他就將夏當做頭號仇敵,眼角眉梢盡是恨意。
夏解釋道:“突厥人貪婪狠,如果我們一口氣把所有的馬匹全部買下來,那麽他們接下來會怎麽做?”
尚未明白過來的李建與李元霸對視一眼,覺依舊雲裏霧裏的。
夏接著道:“他們接下來會送來更多的馬匹,一萬匹接下來是二萬匹,我們要不是不購買的話。始畢可汗就會認為我們是戲弄於他,必然不顧雙方協議再次發兵,這樣我們隻會陷雙線做戰的不利局麵。”
“目下突厥的實力已不容小覷,大隋雖然風雨飄搖,也不是我們能夠一時半會舉事功的,我們將要打的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為了鞏固後方,所以我們必須拒絕突厥提供長期提供馬匹的建議!”
李淵一番話,使得在場的人徹底明白過來,對於夏,李淵更加敬重了,他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真知灼見,連他也自愧不如。
夏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來源於他在穿越過來之時盛行在校園裏麵的高利貸。
高利貸者在借錢之時都會把自己說一個好人,幫助那些買不起果果手機或是皮爾卡包的學生實現自己的夢想,一旦借了高利貸之後,那就是無盡的噩夢,有的生因為還不起高利貸跳樓自殺,有的則墮落紅塵。
蘇朗對夏這個上門婿越看越是順眼,覺得妹妹蘇明月真得是找到了一個能夠托付終的人。
拿圍棋來說,走一步能看到下一步的下棋水平過得去;能看到隨後三步棋的是高手;能下一步通曉承後十步以外棋的人是天才,夏就是這樣的天才!
即便李元霸不願意承認,聽得夏和李淵一番解釋之後,也下意識地點頭,夏實在是太聰明了。
送走蘇家二人後,李淵單獨把李元霸留在書房中,鄭重待他道:“元霸,你是李家的長子,從小也特別聽我的話,你跟明月之間的事過去了,就不要再惦記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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