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梨是薛衍妹妹這事兒,很快傳開了,校園論壇還有人特意開了討論此事。
但令薛梨意外的是,雖然也有說兩人不像的,但至不會對比倆人之間的巨大差距了。
想想也是,初高中那會兒,甚至包括小學,大家都還沒長開呢,學習績就是對學生的唯一評價。
薛衍和薛梨,一個遙遙領先的年級第一,各種競賽獎項拿到手。
一個中等上下懸浮,輿論的力可想而知。
但大學之后,大家關注的重點好像全歪了,本不管什麼績不績的,關注點全放在了薛梨有兩個校草哥哥這件事上。
帖子里此起彼伏充斥的全是酸不溜幾的羨慕嫉妒恨——
“天選之!”
“兩大校草,一個是我哥,一個是我竹馬,這是什麼主劇本。”
“但好像沒有想象中那樣漂亮呀。”
“不重要好嗎,兩大校草都是我哥了,還需要什麼值。”
“羨慕哭了。”
“又要我祭出那張臉照了,看看陳西澤有多寵!”
“真的,主要是命好qwq。”
“何止啊,你們是沒看到薛衍哄妹妹哭的樣子…”
“憋說了!”
……
對面寢室一整天都大門閉,再也沒像以前那樣開著門,時不時溜達過來嘲諷幾句。
沈南星是揚眉吐氣了,尤其在知道孟薇安喜歡薛衍之后,這事兒可以拿出來一萬年!
雖然無聊的,但生活就是這樣的無聊嘛。
吵吵架,罵罵,比來比去的,就當是調劑了。
周末早上,薛梨早早地起了床,端著小盆兒去洗房,準備把軍訓服洗干凈晾曬了,將來留作紀念。
洗房的隔壁間,孟薇安寢室的幾個生嘰嘰咕咕地說著閑話——
“昨天薇安在床上發瘋,床板都要震塌了。”
“換我也要崩潰了。”
“是啊,誰能想到,討厭了這麼久的孩,居然真是薛衍的妹妹。”
“怪誰啊,薛衍那麼一個帥哥,妹妹這麼土。”
薛梨洗完服,不爽地走回宿舍,爬上床梯,手將沈南星和陸晚聽們幾個薅起來:“別睡啦,走走走,逛街去。”
陸晚聽瞇著眼睛,戴上了助聽,咕咕噥噥道:“現在才九點呀。”
“已經九點了!”
沈南星將毯子拉到臉上,一整個蓋住:“這個點兒,你只能去逛逛早餐店。”
陸晚聽補充了一句:“以及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薛梨看了看時間,的確也還早,商鋪都沒開門呢。
“好叭,給你們一個小時的賴床時間。”
陸晚聽側躺在床邊:“寶寶,你是不是太久沒逛街了,這麼興。”
“主要是窮了太久了。”沈南星懶洋洋地說,“昨天晚上盯著銀行卡的2500塊錢,看到整整三點,一邊看,一邊出詭異的笑。”
陸晚聽想象著畫面,哆嗦了一下。
薛梨出了口紅,拿著面妝鏡里的自己:“南南,你說化妝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樣貌嗎?”
“百分之五十吧,主要還是你得有自信。”
“那你教我化妝吧!”
“你連化妝品都沒有,就一兒口紅。”
“這不是等會兒要逛街嗎!”薛梨坐在了書桌上,豪氣干云的說,“姐兜里有的是錢!”
沈南星也睡不著了,從床上翻而起,洗漱之后,把自己滿滿一柜子的化妝品擺了出來:“來吧,你先看我化妝,記一記流程,細節的容我后面再慢慢教你。”
薛梨立刻拎著凳子坐過去,悉心向請教。
陸晚聽和劉詩雨倆人也湊了過來。
三個孩圍著沈南星,看一層一層地往臉上撲著,原本臉上有一些凹凸不平的青春痘,也因為底的遮蓋,完地遮掩了過去。
雖然湊近了細看,還是能看出瑕疵,但一般的距離,幾乎不會發現任何問題。
孩們此起彼伏地驚嘆著,沈南星也只當們沒見識:“這才哪到哪兒啊,只是上了個而已,眼妝部分才是關鍵。”
薛梨看著細致地勾勒眉,然后用橘眼影配合其他,掃出一個極有層次的港風眼妝,再一氣呵地勾勒眼線,涂上了卷卷的睫膏。
瞬間,沈南星的眼睛變得炯炯有神。
不化妝的時候,的五就像素的綢緞,雖然好看,但是總覺得單調了些。而化妝之后,綢緞上落了細的繡繪點綴,勾起了人細細玩賞琢磨的興趣。
難怪直播間里會有那麼多人給刷禮,就這出神化的化妝技,不開濾鏡也是漂亮的大。
薛梨狼沸騰了起來。
下午,孩們來到了市中心的商業步行街。
今天們的任務,就是幫薛梨做一個全大改造,反正口袋里不差錢。
沈南星先領著薛梨去逛服,當然,商城里的大牌裝店都被pass掉了。
可憐兮兮的那點兒錢,分分鐘就被這些大牌裝店給掏空了。
反正現在們只是大學生,青春靚麗,隨便什麼服穿在上都不會難看。
沈南星帶去地下人街挑選著便宜的服飾。
其實只要搭配好,再便宜的服上了,都能有自己的風格。
薛梨很耐心地將沈南星給選的服,全試過了一遍,最終選出了一條黑迷彩闊工裝,搭配肩刀割長袖t,服正面還有一個黑的小惡魔笑臉。
腳上還配了一雙黑馬丁靴。
孩們圍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孩。
薛梨形偏瘦,穿上這樣出格的服,乖乖的風格瞬間消失無蹤,偏向于酷風。
“你啊,你還真需要跟你哥學一學。”沈南星攬著的肩膀,從鏡子里端詳著,“你看他,就知道拾掇打扮自己,走韓流范兒,現在都混校草了。你說你是校草的親妹妹,怎麼把自己弄得跟個小土狗似的。”
薛梨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確實,換了另一種風格的服子,好像變了個樣子,但又沒完全變:“怎麼覺怪怪的呢?”
“因為發型。”
沈南星按著的腦袋,“你這波波頭太蠢了,完全還是個初中生,跟你這一服完全不搭,發廊店走著。”
們簇擁著薛梨進了路邊的發廊店。
在洗頭的間隙,幾個學霸室友宛如做功課一般,翻著小某書上的各種短發造型筆記。
最終,孩們一直投票決定,給弄個日本姬發式。
其實很類似《這個殺手不太冷》的瑪爾達的造型,齊劉海,齊耳切,出了長而白皙的頸子。
這發型是很酷,但一般人撐不住,因為這需要很纖瘦的材,搭配修長的頸子,五還不能太過明艷,必須淡而又淡,才能配合發型搭配出最好的效果。
好在薛梨很瘦,五又很淡,帶著某種說不出來的厭世,完全撐住了這個切到臉頰的發型。
看著鏡子里的孩,就連一直不說話的劉詩雨,都不住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慨——
“牛!”
三個孩同時向劉詩雨,劉詩雨立刻捂住。
“好、好看嗎?”薛梨打量著自己的頭發,“有點傻乎乎的。”
陸晚聽出手機給瘋狂拍照:“啞都被你出了聲,你自己覺得呢。”
沈南星:“還差一點,要不把眼鏡摘了。”
“摘了我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啊。”
“你沒聽過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名瞳的神嗎!”
“唔…”
沈南星又馬不停蹄地拉著孩來到了眼鏡店,給挑選了一枚度數合適的褐的大眼瞳片,幫戴在了眼睛里。
生平第一次戴瞳,薛梨的眼睛格外敏,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
小姑娘被弄得雙目通紅、眼淚直流。
但為了變,豁出去了。
掙扎了二十分鐘之后…瞳片總算是戴進去了。
拋棄厚厚的框架眼鏡,也能看清這個世界,薛梨格外不自在,時不時地總想用手卻抬鼻梁上的眼鏡。
可是…鼻梁空空如也。
“最后一步,就是化妝了!還有錢嗎?”
走出眼鏡店,薛梨查了查賬戶上的余額:“還有一千多。”
看到余額,自己都被驚到了。
這就炫了四位數了,錢可真不經用啊!
“夠了。”
沈南星又帶著薛梨去了一趟妝店,給挑選著各種面妝和眼妝用品。
七七八八也花了幾百塊錢,拉著薛梨坐到店化妝鏡前,幫試妝。
“這一次呢,就我幫你化,后面你自己要慢慢學哦。”
“嗯!”薛梨用力點頭,“化跟你一樣的妝嗎?”
“當然不!你要化適合你的妝容啦,怎麼能跟我一樣。”
“那…什麼樣的妝容適合我呢?”
沈南星打量著鏡子里孩的五和臉型。
薛梨的臉,屬于是很有東方韻味的單眼皮高級臉,不適合太濃郁的妝容,而且臉部沒有任何瑕疵,皮也特別白。沈南星認真考慮了一下,決定給上一個冬日橙系的雀斑曬傷妝。
“你的眼睛呢,眼影一定要重下眼皮,輕上眼皮,上眼皮只用單一打底就好了。”沈南星一邊化妝,一邊思考著,“呢,就涂你自己的桂系,但是一定要暈染一下,讓顯得更加盈。”
很快,就給畫好了妝,還點綴了幾顆以前沒有的小雀斑,搭配的切臉發型,營造出了一種叛逆的風格。
陸晚聽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薛梨的臉蛋:“我的天,這也太好看了!為什麼你化妝之后,跟南南化妝之后,完全不一樣呀!”
“哪里不一樣啊?”
“是僵尸,你是…魔。”
沈南星用修容筆給薛梨打影,隨口科普道:“我的臉那是不涂不行啊,但底只是用來修飾瑕疵,皮本來就白的,如果再涂厚,那不就真了僵尸了嗎。”
“那這雀斑也屬于瑕疵,為什麼還要特意畫上啊?”
“這高級!人家很多國外的模特,還要故意點雀斑呢,其實不是所有的都必須白貌大長,如果都千篇一律的樣子,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意思。”
這一番話,說得另外三個孩連連點頭、心服口服。
原來麗這個詞,也有這麼多富的含義呀。
們簇擁著改頭換面的薛梨走出了商城,從來沒賺過回頭率的薛梨,竟然也引來了不目。
不僅僅是男孩,也有很多孩在側目觀察的穿搭和妝容。
薛梨收到他們的目之后,小心臟噗通噗通地跳著,拉了拉邊沈南星的角:“我竟然已經是大了嗎?!”
“哈哈哈哈。”
“不許笑,到底好不好看啊。”
“還差一點。”沈南星摘下了自己頸上的純黑頸帶,戴在了薛梨修長白皙的頸子上,“ok啦。”
薛梨忐忑地向陸晚聽和劉詩雨:“我到底怎麼樣呀?”
陸晚看著面前的暗黑系雀斑,笑道:“這頸帶真是畫龍點睛了!的風格一下子就出來了。”
……
步行街這一路走來,薛梨真是賺足了回頭率,有蠻多人都在打量,尤其是孩,格外在意的服飾搭配和妝容。
薛梨張地攥著沈南星的手:“們都在看我…”
“當然。”
“是在嫉妒我的貌嗎?”
“……”
沈南星一本正經地說:“還早著呢!孩要維持貌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要不斷向路邊的漂亮小姐姐學習如何打扮,如何穿搭。”
“好辛苦哦。”
“當然。”
薛梨笑著問:“我現在算是大了吧?”
沈南星看著面前這煥然一新的孩,沉片刻,說道:“還差一點。”
“還差什麼。”
“自信。”拍了拍的肩膀,“如果有一天你能自信起來,甚至都不需要化妝,你也會很好看的。”
原來是這樣啊。
薛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陸晚聽拉著沈南星,羨慕地說:“南南,我也想變!”
“你有錢嗎?”
“呃,還剩20,夠嗎?”
“夠買個雙眼皮。”
……
晚上孩們回了學校,薛梨在宿舍一樓大廳的儀容鏡前站了很久,打量著面前這個近乎陌生的雀斑。
真的從來沒有這樣好看過。
不,應該是從來沒有這樣致過…面前的孩,每一頭發仿佛都經過特意的安置,每一寸皮、每一個孔…都被心地修飾過。
就像櫥窗里漂亮的洋娃娃。
沈南星和陸晚聽們拎著大包小包的購袋,朝樓梯走去:“梨梨,不回去嗎?”
“我…我還有點事。”
“什麼事啊?”
薛梨耳有點燒,心虛地說:“我約了朋友。”
陸晚聽追究底問:“你整天都跟我們在一起,晚上還要去赴約,太忙了吧。老實代,約了誰啊。”
“就…一個朋友啊。”
沈南星一眼就看穿了薛梨的心思,笑著說:“好不容易打扮一回,還不讓人家去某些’老朋友’面前炫一炫呀。”
“誰是老朋友啊?”
“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