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然突如其來的質問,讓斐苒初瞬間到愣在原地,不著頭腦:「誰?誰是趙欽?」
「便是你口中的那個天師,昨日,正是他救了咱們。」
「什麼?天師?!趙欽……似乎聽皇上提起過他。天師就是趙欽嗎?」斐苒初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已經陷了回憶之中。
張然點了點頭:「是,沒錯。你口中的天師,就是趙欽,當今皇上趙風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同時更是那個人的孩子。小苒,作為長輩,我只想勸你一句。趁你現在還沒有深陷,趕快放手。」
這是張然第一次用前輩的語氣來教導斐苒初,只是靜靜的聽著,同時也真正開始冷靜下來,重新審視們之間的關係。
「只是我還真的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讓趙風做了皇帝。當初那麼做,簡直是煞費了苦心,不就是為了讓他的兒子做皇帝麼!哼!」張然說罷,還冷哼了一聲。
一下子明白過來,張然口中的「那個人」,不是當今太后還能是誰?!
斐苒初本已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聽說趙欽就是太后的親生兒子的時候,還是深深的吃了一驚。
但細細想來,那天師若是摘去了眼鏡,倒是也與太後衛如燕有幾分相似。不過,最讓吃驚的,還是張然對於趙欽的態度。
為何從表面上,竟然從張然的臉上看不出來有一一毫的緒波?面對仇人的孩子,究竟是怎麼做到一臉平靜的?如果是自己的話,想必早就已經揮刀衝上去砍一刀吧!
似乎已經看穿了斐苒初為何而沉默,張然終究還是決定打破眼前的沉默。
「你之前說,現在的皇帝,是誰?」張然的眼神已經越過了窗外,飄向了遠方,滿是蒼涼。
提到皇帝,斐苒初則是聽得更加認真了幾分:「是趙風。」
「趙風……」張然聽了這個名字,很明顯得失神了一陣。
而看到張然的反應的斐苒初,則是心中愈發有些沒底了。這是什麼況?為什麼談到趙風之後,張然的整個神都已經變了?難道,當年的事,與趙風也有關係?
幾乎是下意識地,斐苒初開始希這件事與趙風無關。哪怕他真的做了什麼,也不要是壞事。
自己認識的趙風,從來都是那麼完。如果得知自己了那麼久的人,實則是一個心暗的小人,斐苒初的世界觀恐怕都是要崩塌了。
「他小時候很聰明,也很可。」張然的眼神飄忽,像是正在回憶著些什麼。或許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是,的眼角,已經掛上了兩顆豆大的晶瑩淚珠。
自然,斐苒初也也聽到了張然的話。一時間,斐苒初也有些反應不過來,這究竟都是些什麼意思,這究竟都是些什麼樣的關係。
斐苒初越來越覺得,之前的那件事,必定遠不止張然口中所說的那麼簡單。
「姑姑,你說什麼?」
似乎是發現這裏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張然作十分慌張,慌忙去臉上的淚水,出了一個十分牽強的笑容:「沒,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從前的舊事罷了。你的傷,覺怎麼樣?」
斐苒初看張然的樣子,也並沒有將話題繼續下去,畢竟心中還是清楚得很的,誰的心中又能沒有呢?
所以,也只是忍下了心中的疑問,只是簡單地做了回答:「沒什麼,很幸運,箭矢似乎避過了重要的筋骨位置,雖然當時已經是貫穿傷,但是好在並沒有傷及筋骨,現在也只是有些痛罷了。」
斐苒初並沒有客氣什麼,不知道是不是趙欽給的葯的問題,是真的覺並沒有很痛,並沒有想像當中那種很明顯很強烈的痛。正相反,反倒一直是麻麻的覺比較多。
「等你覺差不多了的時候,你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我們出去走走?」張然問道。
聞言,斐苒初也陷了沉思。說起來,想去的地方沒有,想見的人卻是有幾個。
除去趙風之外,最想去看的,便是熙了。
和趙風的,屬於他們兩個人真正的孩子。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看看我的兒子。」這個,斐苒初本打算在熙年之前都死死守住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張然這個人的面前,斐苒初總是不忍心有事欺騙。
張然聽了這話之後果然是一愣:「你有兒子?之前住在冷宮的那些日子裏,常聽到你跟你那些個丫鬟念叨,不是公主嗎?難道不是個兒?」
既然話已經說出了口,斐苒初也打算不再遮遮掩掩,乾脆坦白了真相,反正大家都同時天涯淪落人,說起來,兩人倒都是被太后害得廢了封號,了冷宮。只不過,一個是直接,一個卻是間接罷了。
「我已經被們害死了一個孩子,第二個孩子,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護他周全。作為嫡長子,一旦為世人察覺,那便必定是兇多吉。」
「所以?」張然的表,已經明顯開始變得不自然起來。
「所以,我就來了一出,貍貓換太子。我想,趙風應該會原諒我的,畢竟,我也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孩子。」
斐苒初一邊說著,語氣從平淡轉到蒼涼,眼角逐漸噙上了滿滿的淚。淚珠滾滾而下,在臉頰上留下了兩道明顯的淚痕,看得使人心碎。
而張然,的神也同樣悲愴。張然的雙眼無神,直直地向天邊遠方。中似乎還在喃喃得念叨著什麼,可斐苒初什麼都沒有聽清。
斐苒初只單純覺得,作為一個母親可以同,可是哪裏知道,這一招貍貓換太子,何止是斐苒初會用?
早在二十多年前,張然還是當時寵冠六宮的貴妃的時候,就已經用過這一招了!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里,不能讓孩子也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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