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過獎了。」顧非煙淡淡一笑。
逸王又對明玄澤道:「皇兄可真是好福氣,竟然能有皇嫂這樣冰雪聰明的佳人相伴。」
明玄澤看著場中那笑意盈盈的子,心中也是一陣自豪,不過還會端著兄長的架子道:「早就讓人親,你又偏偏不願,現在倒來說這些話了。」
「可別,我可還想自由兩年呢……」聞言逸王急急搖頭,敬謝不敏的道。
那些庸脂俗如何能和顧非煙相提並論?不知不覺間,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已經將顧非煙視作擇妻標準了。
「你啊……」他有些無奈的一笑而過,重新將目投在顧非煙的上,道:「不錯,妃今日可真是讓朕吃驚。」
顧非煙對著他嫵一笑,綻放了無數的風華。
「多謝陛下!陛下的琴聲也不錯。」顧非煙恭維一聲,也沒有磕頭謝恩就已經緩步走向他。
若是放在平時,眾人只怕又要慨的囂張,但是此時眾人還停留在對那副畫作的震驚中,本沒空留心這樣的小事。
不過就是一副寫實畫而已,這些人就這般大驚小怪,顧非煙心頭一陣好笑。
當然能造出這樣的效果來,還是十分滿意,路過葉心蘭的時候,故意對對方一笑,果然看到恨不得把自己活剝了一樣的目。
本是想讓出醜,但是結果卻一鳴驚人出盡風頭,若非僅有的一理智制著,葉心蘭只怕已經恨不得一掌打在那令人作嘔的臉上了。
不過越是抓狂,顧非煙就越是高興。
像是故意為了刺激一般,顧非煙回到皇帝的邊后,立刻拽著皇帝的袖子撒道:「陛下,您說今日究竟是誰的第一?」
「自然是妃了,你如此才藝,」明玄澤不假思索的道。
這倒不是他偏向了,剛剛顧非煙的表現有目共睹,示意誰也沒有反對。
「那您剛才的話還算不算數。」
「自然算數,妃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來。」明玄澤豪氣道。
「那……」顧非煙眼波流轉,寵妃姿態盡顯,「那臣妾求陛下陪臣妾歸寧,回家省親。」
這本是兩人早就商量好的,是以顧非煙說得十分流暢自然。
「不可以,臣妾反對!」話音剛落,葉心蘭就想也沒想的怒道。
這回家省親,自古就是皇后才有的殊榮,當然也有例外,不過那都是母家與朝廷有功,或者誕下皇子,皇帝才會開恩,特別恩準。
就連葉心蘭都沒有得到過這樣的特例,如今宸妃兩樣不佔就想讓皇帝陪同歸家,是以才會如此憤怒。
「貴妃姐姐,這事明明就是一早您和陛下說好的,現在卻又百般反對……」
「那是因為本宮想到妹妹會如此不懂事,提出這樣的要求。」葉心蘭立刻替自己洗白道,「陛下,臣妾這完全是為了後宮的安定考慮,如今一開這樣的先例,往後豈不是人人都要效仿了?」
「陛下,您看姐姐……」顧非煙委屈的嘟著,向明玄澤道:「臣妾家世地位,比不得姐姐份貴重,父母又居高位,隨時想見只要傳信一聲,就能在宮中相距,只可憐臣妾,每每思念父親卻也只能對著宮牆垂淚……」
說著,就傷心的哭了起來。
「妃別傷心了,朕準了就是。」明玄澤一臉心疼的將攬懷中,又用只能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真是個會騙人的小狐貍。」
要不是眼角一滴眼淚都沒有,自己都險些要被騙過了。
……自己這可是在為他辦事,他還嫌東嫌西了?
匆忙之中,顧非煙只來得及抬頭瞪了他一眼,然後又傷傷心心的將頭埋在他懷中噎著。
這個小狐貍,還敢對自己不滿!看到時候自己怎麼收拾,明玄澤勾一笑。
「陛下,這不……」
葉心蘭開口,明玄澤眼中閃過一鷙,悠悠道:「妃,剛才是你自己說的那個彩頭,難道你現在是想讓朕食言嗎?」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葉心蘭有苦說不出,只能求救的看向太后。
蠢貨,若不是多事,哪裏會出這種事!
太后冷冷的掃了一眼,措辭道:「皇帝,此事關係大……」
「母后,兒臣也明白,可是朕是九五至尊,一諾千金……」明玄澤十分為難的看著太后。
本來當初還覺得這件事有些波折,可前面有葉心蘭犯蠢,他堵太后堵的是名正言順。
反正這話是你葉家的兒提出來,你們現在阻止,那就先找葉心蘭去吧。
果然,太后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無比憤怒的瞪了葉心蘭一眼,便也甩手不再管這件事了。
葉心蘭大急,見是指不上了,只得急急示意父親。
葉萬里倒是想要反對,可是他只是一個外臣,手朝政也就罷了,若是再連後宮之事都要手,那豈不是要坐實了功高蓋主,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裏的罪名?
再說明玄澤寵縱容妃子,視祖宗禮法與無,如此荒唐失德的行為只會讓大臣們對他越來越不滿,這樣一來自己的地位也就會越來越穩固。
這般想著,他便也就沒有開口。
既然他都沒有反對,那群臣就更是不敢反對了,因此即便是葉心蘭怎麼的氣惱,這件事也無法逆轉的定下了。
之後,一場端午宴就在眾人各懷心思下結束了。
等到晚上的時候,明玄澤毫無意外的宿在了皓月軒。
「妃,今日你可真是讓朕刮目相看啊。」遣退宮人後,明玄澤摟著顧非煙狀似嘆的道,「朕曾經也曾見過你的畫作,卻也沒有這般傳神,莫非以前妃還藏拙?」
「陛下言重了,臣妾也不過是投機取巧而已,當不得陛下如此誇讚。」
「妃一手丹青出神化,若是這也算是投機取巧,那朕的畫技豈非是不堪目了。」明玄澤話鋒一轉,突然自我嘲諷道。
眼中好似還有幾暗芒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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