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順著秦月容的話,四兩撥千斤地把話接下去,“折壽十年?那真的是孝天的好孩子了,我這個當姐姐的都自愧不如。”
秦月容聽了的話,更是滿心愉悅,把李珺喬的手捉得更了,“喬兒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本來李珺喬對秦月容的絮絮不休已經有些不耐煩,但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還需要秦月容幫忙,也就只能耐著子,點了點頭,聽繼續說下去。
得到贊同的秦月容原本不好意思開這口,但由于李珺喬語言上的鼓,心切的秦月容還是把話說出口了。
“喬兒,悠兒出嫁以后,你就是家里的長姐了,正所謂長姐為母,你有什麼好事也該替你妹妹想著些。”
“你看啊,你得了縣主的封號,江南人所共知,想必以后求娶你的富家子弟不勝其數,你后半生也可無憂了。”
“但芙兒只比你三歲,馬上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以前李家富甲一方的時候,的確是不用擔憂嫁娶之事,但正如你爹說了,現在我們家今非昔比了,也就只剩下經緯樓和李家大宅了,連早年替芙兒準備的嫁妝都盡數了國庫,拿不出來了。”
“什麼忠貞護國的好名聲也不過是表子,現在我們也再也拿不出再多的錢來籌備芙兒的嫁妝了,不得被人看輕了去。”
“但喬兒你就不同了,因著你縣主之尊,每年都有不菲的俸祿,即使一文錢嫁妝都沒有,夫家也不會說什麼。”
李珺喬托著腮,就等把最后的那句話說下去,沒想到遲遲沒等著,都有些犯困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喬兒,你有在聽嗎?”秦月容見心不在焉的樣子,提醒了一聲。
“娘親你說吧,我聽著的。”李珺喬坐直了子,應了一聲。
秦月容連忙把話說下去,“要是喬兒能替芙兒在陛下跟前言幾句,多說一些芙兒孝順父母的事,說不定陛下聽了,也能封芙兒為縣主,姐妹兩人同為縣主,豈不哉。”
不得不說,秦月容雖然愚蠢,但的確心疼李珺芙。
說愚蠢,那是還沒看清楚局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李一白和李珺喬這次并不是像凱旋而歸,錦還鄉之人那般,風風,吹鑼打鼓地回故土,相反,兩人,不敢聲張,更像是逃難歸來。
李一白父兩人好不容易離開了可怕的京城,已經是劫后余生,哪里還敢對比陛下多作要求?
即使這縣主的封號也不是李珺喬想要的,但陛下開了口,不愿意也得接著,不能拂了君意,要知道父兩人的命,在天子之尊面前,不過螻蟻。
而且,一家能有一個縣主已經是天大的榮寵,卑賤的商戶之得封縣主,那是絕無僅有之事,天下所有目都已經齊聚李家,要是再出一個縣主,只怕李家便了眾皇子搶奪的勢力。
正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李珺喬至今還沒想通,陛下給縣主的封號,是真心嘉賞,還是有意懲罰,反正接下來的日子,定必不會像以前那般,安穩度日了。
秦月容只看到了作為縣主的尊榮,卻沒看到背后承擔之事,所以說愚蠢至極,一點也沒說錯。
但作為一個當家主母,能夠低下子,親自過來跟李珺喬說這番話,也真的是為李珺芙考慮,想過得更好一些罷了。
李珺芙不忍指責的自私,但還是把其中的利弊跟一一說清楚了。
也不管秦月容最后有沒有把的話聽進了心里去,只跟秦月容提了一個建議。
“娘親,你看現在我們家人心散煥,你作為當家主母,也該為芙兒好好考慮后路了。”
秦月容本來對李珺喬不肯為自家兒請封縣主之事有些不滿,但此刻聽了李珺喬的話,還是不由自主地問道,“后路?什麼后路?”
“既然掌家之權在娘親手里,有些錢財就應該在自己手中,特別是要提防三房。”李珺喬輕描淡畫地說了一句。
秦月容馬上就會意過來,低了聲音說,“你的意思是三房那邊還會弄出什麼幺蛾子?!”
李秦氏想到現在庫房的鑰匙都被收回來了,經緯樓那邊的業務也不用三房的人經手了,按道理說李一盛現在就是沒有牙的老虎,應該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于是擺擺手,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大不了就當家里養了個閑人,況且現在三房老爺不過是賦閑在家,終日無所事事罷了,喬兒你也太多慮了吧?”
李珺喬冷笑一聲,“娘親你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
“只要他一日還是李家的人,只要祖母愿意護著他,他總有東山再起的時候,爹爹是個孝子,是不會忤逆祖母的意愿,到時候三房老爺重掌庫房鑰匙,要是他還記著昨日爹爹興師問罪之恥,你認為他會善罷甘休?”
“我一個兒家,本不想說太多,但我擔心一旦三房老爺鬧起分家,經緯樓的份額不了要被他拿去一半,李家大宅又要分去,到時候芙妹妹的嫁妝怕是更拿不出來了。”
李秦氏聽了李珺喬的話,一時被激惹,憤怒地說,“他不過是三房而已,憑什麼要去一半?!再說了,經緯樓能有今日的績,全靠你爹爹,李一盛他想要分一杯羹,我第一個不同意!”
李珺喬見李秦氏緒激起來,非但沒有安,反而煽風點火起來,“就憑他是老祖宗的幺兒。娘親難道沒聽說過,幺兒拉心肝嗎?”
李秦氏聯想到這些年來李一盛一事無,工作上大錯小錯不斷,還曾因為拖欠賭債而做出虧空經緯樓賬面這樣丑事來,但老祖宗每次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從未真正嚴厲責罰過他。
甚至有時候為兄長的李一白怒極,想要大懲小戒一番,讓李一盛長長記,老祖宗也會屢屢護著,李一白也只好作罷。ghxsw.com
這也導致李一盛有恃無恐,越發變本加厲。
今次更是因為羽紗帛一事,導致李家被抄家,李一白遭牢獄之災,那段日子全家人惶恐度日,也是因為李一盛玩忽職守,用下等的灰蠶偽造羽紗帛,才讓燕王等人有機可乘。
但老祖宗一發病,李一白卻不得不投鼠忌,不敢置了李一盛,只是沒收了他的庫房鑰匙,不再讓他參與經緯樓之事而已,日常的吃喝用度,也不見得短著了他們三房的。
在李秦氏看來,這算哪門子的懲罰?分明就是福?!
所以李珺喬的話正是一言驚醒夢中人,李秦氏看著李珺喬饒有意味的目,低聲問道,“喬兒難道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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